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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還不過來拜見本郡王?

顏繁之儼然也是沒有反應過來這些人為何都齊刷刷的看著自己,但是看沈芝韻和東陵大軍的反應,自然也是不難看出些許異樣。

順著這些人的視線所在之處,顏繁之也是反應過來她們在意的似乎是自己頭上的抹額,而仔細一看,他頭上那刺繡著繁雜紋路的圖案似乎的確是與東陵大軍身上的些許紋飾相同,若真是要說出什麼不同的話,也不過只是他那抹額上的紋路更加繁雜罷了。

想到這裡,顏繁之的心中也是一剎翻湧起來一股子驚濤駭浪,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身份都並不如何熟悉,只是知曉自己是流落大楚的孤兒,有幸被人收養了,卻是不知自己的生身父母到底是誰。

至於抹額的事情,也實在是一個意外,幼年時候,顏繁之並未見過這東西,一直到收養他的那個老人臨死之前,才將那抹額交到了他的身上,只說是當初撿到他的時候放在他身上的信物。

顏繁之自然也是隱約能夠猜出這抹額必然是與他的身世有關,所以也沒有任何掩飾,頗為坦蕩的便束在了額間,並且故意仿照這樣的紋路定製了一系列的抹額,日日夜夜都束於額間。

他的想法自然是極為簡單,無非是覺得假如自己這般戴著額頭上的抹額,也許有那麼一日就能碰上了當年相識的人物,或許就能夠解了自己的身世之謎。

然而這些年的時間過去,顏繁之才發現自己委實是想多了,這繁雜紋路的抹額雖然的確是極為難見,的確是會偶爾勾起了某些人的好奇打量之意,但是卻壓根沒有帶來任何效果。

他當初參加了大楚武舉大試,也並非單純只是因為輸了頭籌狀元才一心想要與之一較高下的,心中也是想著能夠鬧出更大的動靜,看到底會不會有那有心之人能夠注意到自己的身世。

然而一切只是徒勞,幾戰未果之後,顏繁之便是徹底打消了用這個東西來查探自己身份的念頭,只是因為那抹額戴的久了成了習慣,也就沒有再摘下來了。

當初他處心積慮想要透過頭上的抹額來確定自己的身份,如今念頭都已經淡漠得一乾二淨了,卻是又偏生出了轉折,實在是有些微妙至極。

不過……難不成他並非是大楚之人,而是東陵之人?

顏繁之倒也沒什麼太多的顧及,更是完全沒有去多想如今大楚和東陵兩相對峙的場面,反而是頗為沉靜的站了出來。

他朝著那位明顯驚詫程度不低沈芝韻,眉眼之間都是震驚之色的東陵將首微微一皺眉,頗為沉穩的問道:“看你們這意思,難不成本副將當真是與你們東陵有什麼關係不成?”

說真的,眾人想過許多種可能,卻是唯獨沒有想到顏繁之竟然會如此沉穩的直接對東陵的那位將首開了口。

其實顏繁之問與不問答案都是差不多明顯了,能夠在這個時候讓東陵大軍如此兵荒馬亂六神無主的樣子,除了榮華世子方才提及的那位東陵小郡王之外,的確是不可能再有旁人了。

只是如今顏繁之親口將此話問出來了,那便是給了眾人一個看這東陵大軍能否親口承認的機會,於是一時之間,眾人也是齊刷刷的豎直了耳朵,死活要聽個真切。

那東陵大軍的將首倒也沒有想過這人居然是如此直直開口問自己這句話,臉色明顯的帶了幾分困惑之色,其實倒也不怪他神色困惑,實在是顏繁之這個完全不認人的反應太過讓他難以接受一些罷了。

畢竟這位東陵將首對當年之事兒還是隱約有些印象的,當初這位小郡王失蹤的時候,雖然也不過才十歲左右的年紀,但是這個年紀明顯也是該對東陵那邊的事情有所印象才對,如今顏繁之這般全然不知極為茫然的樣子……委實是太過古怪了些許。

可是他頭上的那個抹額,那上面的沉樸料子還有繁雜紋路,無一不是在彰顯著他就是他們東陵失蹤已久的那位小郡王。

如今顏繁之的容色他雖然不能一眼看出到底像誰,但是因為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的原因,這個東陵大軍的將領也是下意識的將東陵華親王妃的面容下意識的帶入進來,這才發現二人竟然是出奇的相似。

一瞬間,這位東陵將首的臉色也是驀然一變,好不容易沉靜下來心情,卻仍舊是有些聲色發抖的對著顏繁之開口問了一句。

“敢問……敢問這位大楚顏副將,你額頭上的抹額……與你是何關係?”

說話之間,這人明顯是因為有些緊張而磕磕巴巴,即便是不聽他言語之間緊張的停頓,單單是從他那握著長劍的手開始忍不住的有些發抖的細微反應就能看出來。

顏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