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把小豬女保下來，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和我這麼久，感情還是很深的。” 我牢牢的盯著雷震，希望他能幫我的忙。 “小豬女要只是個護士，這事還好說，關鍵她是副院長兼總護士長，是絕對繞不過去的。 要說小豬女不知情，根本就不足以取信於人，能把你摘出來，已經是幸運了。” 雷震毫不猶豫的回絕我，給出的理由非常充分。 我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我和小豬女之間的感情，讓我不能眼看著她命上黃泉。 “我不要求她一點事沒有，只是希望她不被判死刑，只要能留下一條命，怎麼樣都可以。” 我退而求其次，先把小豬女的命保住，等到過了這個風，再慢慢的想辦法。 高然昊能夠不斷的減刑，最後保外就醫，怎麼知道小豬女就做不到。 “我倒是可以做些手腳，但是整體的作用不大，真想做到這一點，還得去找方暢傑。 我覺得你不應該這麼做，你和小豬女最早是情人，這點是一定會被查出來的。 你在為小豬女奔走找關係，會讓大家有其他的想法，或許會有人以此做文章。” 雷震先給我指了一條路，接著又向我提出忠告。 我們是從小長到大的朋友，雷震很瞭解我的性格，所以才會這麼做。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不管我能不能成功，你都照顧小豬女，千萬別讓她在看守所吃苦。 小豬女從小吃了太多的苦，尤其是怕疼，我都不捨得動她一個指頭…。” 我絮絮叨叨的叮囑一番，雷震不斷的點頭答應。 我透過南火東，來到上次萍姐帶我來的地方，進的是後面的一個小咖啡屋。 “傑少，我想求你一件事…。” 方暢傑不讓我們叫他方書記，所以叫他傑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是你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為了一個已經離開你的女人，值得嗎？” 方暢傑都不用正眼看我，像我們這樣的人，在他的眼裡就是一條狗。 “朱夢瑩雖然已經離開我了，但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而且她是愛我的，沒有再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 如今她出事了，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不求她一點事沒有，只希望她能保住命，有時間還能去監獄看到她。” 我低著頭回答，語氣極其堅定。 “沒想到你這麼個玩意，竟然這麼深情，有情人不能成眷屬，已經讓人唏噓不已，不應該天人永隔。 我喜歡你這種重情義的，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一個女人死不死沒什麼大不了，以後好好給我辦事。” 方暢傑說得非常隨意，對我來說難於登天的事，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是個事。 過了一個多月，法院對這件案子宣判，醫院的領導層，只有朱夢瑩判了三十年，剩下的全都槍斃了。 我到監獄看朱夢瑩，她穿著勞改服，留著短髮，看上去很利索，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你在裡面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我已經讓雷震打招呼了，應該能保你沒事。 你先忍幾年，等到風頭過了，我在替你想辦法，早點讓你出來。” 我看著朱夢瑩說著寬慰的話，讓她不要擔心。 “我知道能活下來，肯定是你為我跑關係了，這樣做值得嗎？” 朱夢瑩露出甜甜的笑，就像那個時候，要吃我的水果一樣，可愛的不得了。 “不管我們分沒分開，你都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能出事，你說值得不值得。 當初我就和你說過，不要在這個醫院，我有錢養你，你就是不聽話…。” 我越說越生氣，小豬女要是聽我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可是我不想做金絲雀，我一定要自己做事，心裡才安穩。 當初我在孤兒院，本以為可以一直有吃有喝，結果十幾歲就讓人攆出來了，過上飽一頓餓一頓的生活。 我還不能生孩子，沒辦法為你們家傳宗接代，萬一小玉帶著孩子回來怎麼辦，還不是被掃地出門。 我知道醫院做的這些事，都是喪良心的，但是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掙到足夠多的錢，讓我心裡有底。” 朱夢瑩的臉上掛著笑容，眼中卻全都是淚水，從小缺乏安全感，是她最大的缺陷。 我在這方面做的不到位，最終才走到這一步，想想都是我的錯。 “我求你最後一件事，不要想著把我弄出去，最好能讓我在這裡一直待到死。 來這裡我才發現，這裡真的挺好的，不會把我扔出去，讓我一直有吃有喝。 像我這樣的人，就應該待在這樣的地方，沒事來看看我，讓我知道有個人還想著我。 我真的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怕，為什麼老天爺對我這麼不好，就不能讓我生個孩子。” 朱夢瑩終於哭出來了，看得我心如刀絞，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我每一次來看小豬女，小豬女都求我給她加刑，說是隻有監獄才能給她安全感。 小豬女在監獄裡，還自殺過兩次，我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給她加了二十年的刑期。 就像小豬女說的那樣，她只有在監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