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中軍這次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要花一筆錢，就能把你洗出來。 不過洗出來以後，你就沒法在道上混了，一個不能扛事的人，怎麼給人家做大哥。” 大哥端著茶碗，面色陰鬱的看著我，顯然對這件事很不滿。 “事情是我自己搞出來的，我一定不會牽連大家，明天我就去自首，就當到裡面深造一下了。” 我更著脖子，說什麼也不能讓大哥看不起。 “你小子說什麼屁話，這點小事就讓你進去，我他瑪還怎麼做你大哥，撒泡尿沁死得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已經有明確的訊息，今年下半年昊哥就能出來了。 我和其他的兄弟通了信，打算各自出些人去打前戰，本來我還在琢磨選誰，現在就是你了。” 大哥迅速完成變臉，看我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欣賞，似乎還有一分戲謔。 “大哥讓我去，肯定沒問題，可是我人生地不熟，帶著兄弟們到那，怎麼落腳生根呀。” 我跟著李俊恩，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頭腦比以前更清晰了。 “艹，你小子都想到了，我這個做大哥的會想不到，三叔和大嫂會帶你們，肯定不會讓你們吃虧。 你回去收拾收拾，把你那兩條街給大成子，兄弟們願意跟著你的，全都帶過去，不願意的就留下。” 大哥早就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只可惜這時的我還沒看出來，看出來的李俊恩，也沒和我說什麼。 我回去把這件事告訴李俊恩，李俊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你先不要和兄弟們說，回去問問弟妹，看看她願不願意跟你走，很多事還是說清楚的好。” 李俊恩沒說和不和我一起去，反而先讓我回去問小玉，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本來想告訴李俊恩，小玉是我老婆，肯定會跟著我，可話到嘴邊，突然說不出來了。 我來到超市，小玉和玉媽正在忙碌，她們給我的感覺，既快樂又踏實。 我站在門口看著忙碌的小玉，突然心中一陣發堵，讓她放棄穩定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好呢。 過了幾分鐘，小玉看到我在門口傻站著，向我喊了一聲。 “我有件事和你說，咱們到樓上去。” 我拉著小玉的手，心中不知怎麼的多了一絲慌亂，這種感覺，這輩子只出現過這一次。 小玉疑惑的看著我，不明白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和玉媽打了一聲招呼，和我上樓了。 “具體就是這麼個情況，你要是覺得那邊不穩定，可以先待在蠻洲裡，等到都安穩了再過去，以後大家也叫你大嫂。” 我把事情講了一下，故作輕鬆的開著玩笑。 小玉沉默不語，臉色越來越凝重，死死的咬著嘴唇，都已經出血印了。 “我們現在的錢夠用了，咱們不當大哥，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 再有兩年，咱倆的歲數就到了，咱們把證領了，這輩子好好過，行不行。” 沉默的許久，小玉終於開口，說出心裡一直想說的話。 “你在說什麼呢，我就是看著風光，真要是不當大哥，還說不定是什麼樣呢。 你以為我得罪過的那些人，會讓咱們好好過日子，將來有的孩子，說不定就讓人給廢了…。” 我想嚇唬小玉，就說的極其兇險。 “反正我對這裡沒什麼留戀，咱們又有錢，一起回老家去，和爸媽一起過。 你要是覺得回老家也不放心，咱們就帶著爸媽另找個地方，華國這麼大，就不信沒咱們的落腳地。 我不求大富大貴，就想過幾天安穩的日子，我不想你出去砍人的時候，在家提心吊膽的等著。 你知不知道我日子是怎麼過的，知不知道我的心裡有多怕，我怕哪天兄弟過來告訴我，你讓人給廢了。 要是廢了也行，我照顧你一輩子，哪怕你讓雷子抓進去，我等你十年、二十年，也有個盼頭。 我就怕你沒了，就只留下我一個，你讓我怎麼過，就當我求求你，為我想一想，咱們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小玉哭著求我，看到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我真的心動了，想要答應她。 可是我又不甘心，不甘心就那麼平庸的過一輩子，我要做大哥，像那個昊哥一樣牛逼的大哥。 “我不能答應你，我還不到二十歲，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不想就那麼過一輩子，我要飛黃騰達，我要做人上人。 你要是不想和我走，我也不勉強你，所有的一切都給你留下，希望你以後能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我還要去和其他的兄弟商量這件事，你自己想想清楚，想明白了在告訴我，我先走了。” 我沒有再看哭泣的小玉，幾步衝出房門，在外面讓風一吹，似乎把什麼都吹散了。 我回到夜總會，看到李俊恩正在看書，心中覺得煩悶，隨手拿起另外一本書。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給我的啟示，我在這本書裡看到了一個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隻無腳的鳥。 這隻鳥只能在天上不停的飛翔，根本沒有落地的可能，所以它越飛越高，最終成為征服天空的鳥。 我覺得我就是這隻無腳的鳥，只要我足夠堅持，就一定能達成夢想，得到想要的一切，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