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三叔來到大哥家，大哥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著一套茶具。 大嫂穿了一件墨綠色的旗袍，開叉的地方要低一些，這樣坐在茶几邊上，不會暴露的太多。 大嫂的這種坐姿，露出的主要是小腿，小腿由於緊繃，線條更加明顯，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我的目光飛快的掃過大嫂的小腿，然後轉向一旁，當著大哥的面，必須得剋制才行。 大嫂熟練地擺弄著茶具，動作極其優雅，這種感覺說不上來，總之就是特別的吸引人。 “大哥，你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讓我去做就行了。” 我規規矩矩的站在大哥面前，眼睛看著腳尖，不是怕大哥，是怕忍不住看大嫂。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叫你過來喝杯茶，你是那些大哥里面最年輕的，非常有前途啊。” 大哥揮了揮手，三叔坐在左手邊的位置，我只能坐在右手邊，身旁恰巧就是大嫂。 我和大嫂捱得很近，能夠聞到大嫂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氣，不知道是用的香粉，還是自身的體香。 後來我經歷過的女人很多，但是帶有香氣的，只有大嫂一個，這股香氣和小玉的聲音一樣，一直印在我的腦海裡。 “我爸也願意喝茶，不過沒大哥這麼講究，就是弄個大茶缸子，抓上一把茶，能喝一整天。” 我看著大嫂用芊芊玉手，擺弄著茶壺和茶碗，特別的賞心悅目，於是笑著開口。 “我認識你大嫂前，也是那麼個喝法，覺得那樣夠痛快，反正就是茶，都是一個味，怎麼喝不是喝。 我和你大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青城的一個茶館裡，她是最好的茶藝師，當時給我和昊哥泡茶。 我一下就讓你大嫂吸引住了，費了很大的辛苦，才抱得美人歸，從此我就會喝茶了，而且喝的還不錯。” 大哥笑哈哈的說著，我敏銳的發現，在大哥提到昊哥的時候，大嫂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我心裡覺得非常奇怪，用餘光看了一下大哥和三叔，他們似乎沒有注意，也就把這事埋在心底。 我的心思又轉動開，覺得大哥提到的昊哥，應該就是大哥的大哥，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能讓大哥給他當小弟。 大哥沒有深說的意思，我自然也不敢多問，只能陪著笑臉，跟著嘻嘻哈哈。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非常欣賞你，覺得你當時的眼神，和我這麼大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那個時候家裡窮，爹媽還特別能生，日子過得有上頓沒下頓，捱餓是經常的事，吃飽飯就是我的夢想。 上學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奢望，八九歲我就幫著家裡幹活，十幾歲就出去掙錢了。 我當時在一個國營飯店當學徒，師父是一個胖廚師，根本就沒拿我當人看，每天就想著欺負我。 後來我實在忍不了了，拿菜刀把這個王八蛋給砍了，當時砍瘋了，一口氣砍了七八個人。 一下子我就闖出名氣，慢慢的有人開始跟著我，我覺得自己老牛了，誰都不放在眼裡。 知道後來我惹的大事，被一幫人堵在小衚衕裡，他們要卸我一隻手，讓我以後做跩爪子（一隻手的殘廢）。 就在我以為自己完犢子的時候，一個男人救了我，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高然昊昊哥。 從那以後我就跟著昊哥混，我們從開始只有一條街，最後打出諾大的天下，誰見了我們都得叫聲爺…。” 大哥講的興高采烈，絕對是神采飛揚，那段輝煌歲月，是他無比的榮耀。 “大哥真是太厲害了，你們有這麼大的勢力，大哥怎麼不繼續待在青城，而是到蠻洲裡來呢？” 我問出心中的疑惑。 “唉，咱們混江湖的，一隻腳在棺材裡，另一隻腳在苦窯（監獄）裡，沒有人能得到善終，這就是我們的命。 我們後來出了點事，讓雷子給抓了，昊哥把所有的罪都頂下來，判了二十八年，如今已經過了八年了。 沒了昊哥的領導，我們也就樹倒猢猻散，我不想呆在青城，恰巧你大嫂又是這裡人，我就和她到這裡來了。 當時和我一起來的只有三叔，好在我的運氣還不錯，收了不少的兄弟，有了這份家業，也能衣食無憂。” 大哥晃著茶碗，臉色極其落寞，想想輝煌不在，的確是讓人心裡發堵。 “我覺得大哥來這裡就來對了，如今有這麼大的地盤，每年又能掙這麼多錢，挺好的嘛。” 我笑著勸解大哥，都已經這麼牛逼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也不怕讓雷給劈了。 “你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這點家業算得了什麼，青城才是真正的好地方，隨便一兩個月掙的都比這一年多。 我們一直在幫昊哥運作，已經減了兩次刑，只是還得十多年，所以我們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 本來想實行這個辦法也不太容易，恰巧黑皮老四犯了一個大錯，我們抓到黑皮老四，可是立了大功。 有了這個功勞做敲門磚，就可以向上搭天線，讓我們搭上一個重要人物，可以實行這個辦法了。” 三叔一張老臉笑的跟菊花似的，沒有說明是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