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隨便穿了一件襯衣，帶著我沿著三叔剛才走的路，向著前面走，很快就到了走廊的盡頭。 這裡有一扇門，門的那面就是夜總會的大廳，現在時間還早，沒有幾個人過來玩。 小天帶著我進入大廳，看到的是成片的沙發座，這些做是一圈一圈的，每圈大約能坐八九個人。 沙發座分成四個區域，中間圍著一個大臺子，臺子的四周有欄杆攔著，欄杆上都是彩燈。 在沙發座的外圍，還有一圈吧檯，好像給沙發座加個框一樣。 和我們這個位置正對的，同樣有一扇大門，這扇門特別漂亮，上面還畫著兩個極其暴露的女人像。 大廳分為兩層，樓上的一層有玻璃隔斷，透過隔斷，看到一個個小房似的隔間。 小天告訴我一樓是散座，也叫卡座，是我們主要負責的地方，防止有人醉酒鬧事。 二樓是包間，能訂包間的，要麼是真正的有錢人，要麼就是道上的大哥，儘量不要去招惹，免得惹出麻煩來。 畫女人像的門後，是夜總會的客房，卡座的客人被公主勾起火，就到客房裡消火，額外還能掙個房錢。 “看到門口那兩個穿制服的沒有，他們是夜總會真正的保安，除了看門，別的全都不管。 我們不是這種看門狗，是真正看場子的，沒事可以在房間裡吹牛打屁，也可以到吧檯要杯酒。 要是有哪個富婆看上你，或者你看上哪個公主，也可以和她們搭訕，說不定能弄一下。 我覺得弄公主沒啥意思，還是那些富婆好，完事了還能賺兩個錢花，你是童子雞，掙的就更多了。” 小天露出猥瑣的笑，在我心裡啥形象都沒有了，這樣更覺得親近，能玩到一起去。 我聽完小天的話，知道自己剛才的問話多愚蠢，我們哪有制服，那樣豈不是和保安差不多了。 小天帶我到吧檯邊上，讓服務生倒兩杯啤酒，把服務生全都叫過來認人，免得弄岔皮了。 雖說我們的屋裡有對講機，有事外面直接呼，但是經常會安排幾個人，在外面喝酒看場，這樣更方便一些。 反正夜總會日進斗金，老闆也不差我們這幾杯酒，只要我們不弄高檔貨，其他的隨便來。 按照小天的說法，我們屬於夜總會里的獨立部門，只聽老闆和三叔的，其他人的面子都不用給。 我不自覺的想到老闆娘，有心想問一下，又覺得不太妥當，最終還是憋回去了。 到了晚上十點多，陸陸續續的開始上人，形形色色的什麼人都有，基本上都在一樓。 臺子上多了幾個公主，跟著迪斯科不停的扭動身體，本來穿的就不多，這下就更厲害了。 小天對著臺子吹口哨，不時的向我介紹臺上的公主，說這個足夠白，那個足夠大…。 所有的夜總會都是學港島，有一個大班帶著公主，各個卡座亂轉，等著他們挑選。 小天說亂轉的這些，都是地位比較低的公主，真正有名氣的公主，都有固定的人，根本用不著這樣。 我看著這些公主，發現很多的長相也就一般，根本比不上璐璐，就笑著說出來了。 小天的興趣立刻就被勾起來了，問我是真的假的，還說他認識一個大班，手下就缺這樣的好貨。 我覺得這是個機會，說不定璐璐能實現夢想，成為夜總會里的公主，站在鄙視鏈的最頂端。 和電影裡演的不一樣，一晚上什麼事都沒發生，後半夜實在無聊，還回去睡了一覺。 夜總會的下班時間很早，五六點鐘就可以回家了，我閒著沒事幹，晃晃悠悠的來到遊戲廳。 麻桿看到我來了，立刻就迎上去，問我第一天上班怎麼樣，夜總會里漂不漂亮。 我繪聲繪色的給他講了一遍，連新來的那個小子，都被我吸引了，聽得津津有味。 麻桿羨慕的不得了，不停的搓著手，說要是能和我一樣就好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麻桿之前和我說，他有個哥們在老闆的夜總會做保安，見到的那些人都不像啊。 麻桿撓著頭告訴我，他那個哥們是看門保安，地位差的太遠，我肯定是不認識的。 我笑著拍了拍麻桿的肩膀，告訴他用不著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哥們，沒必要想那麼多。 我接著問昨晚見沒見到璐璐和英子，今晚要是見著了，讓她們給我打個電話，有事和她們說。 手機是昨晚配的，比老叔那個好多了，我打算開了工資，就給老叔換個新電話，不用老往出扯天線。 我在回家的路上，給我媽打了個電話，主要是告訴我媽電話號碼，以後想我的時候，就能找我了。 我媽聽說我一月能掙三千塊，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擔心的問我咋掙這麼多，是不是幹啥壞事。 我媽說她不圖我掙多少錢，也不指望我有多大出息，就像我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她和我爸就知足了。 我當時不懂事，嫌我媽煩，告訴她用不著操心，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讓人給賣了，等著跟我過好日子就行了。 我不給我媽絮叨的機會，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後來每次都是這樣，我媽為了和我多說會話，也就不再絮叨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