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已經把蠻洲裡的一切都交給刀疤，這兩天就帶著剩下的人過來，你的心裡有個數。” 萍姐和我說笑了一會，將目光望向窗外，告訴我這個訊息。 我聽說強哥要來了，萍姐以後要和強哥在一起了，說不明白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哼了一聲。 李俊恩用餘光掃了我一眼，然後閉著眼睛靠在靠背上，有點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 “我們只有那麼點場子，強哥帶著成哥他們過來，養活自己都成問題，怎麼做事啊。” 我心中鬱悶，只能沒話找話，把話題岔開。 “已經到了這步，很多事就不瞞著你們了，當初大家離開青城的時候，都留了一些後手。 實際上在回民區，奔馬堂有不少的產業，管理這些產業的都是當初的老人，對強哥極其忠心。 只是出於某些原因，咱們再過來的時候，沒有和這些人聯絡，現在強哥要來了，自然是把大家都發動起來。” 萍姐說的這些，我已經有所猜測，只是被證實後，心裡依然不憤，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萍姐的意思是說，我們就是一群跳樑小醜，蹦蹦噠噠的演給別人看，為大家爭取時間。 怪不得四大港口的人，根本沒拿我們當回事，在他們眼裡我們算個雞八毛啊。” 之前想不通的地方，現在豁然開朗，大家換個位置，我也會是那種表現。 “實在是沒辦法，強哥是昊哥最忠心的手下，他一直把昊哥當親哥，為了昊哥可以付出一切…。” 萍姐說到這裡停住了，意思不言而喻。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心裡惱火的不得了，強哥把昊哥當親哥，把我們當什麼，壓根就沒拿我們當人。 我捏了捏鼻子，不再多說一句話，既然強哥沒拿我當人，我也用不著把自己當人，幹那麼多人事幹嘛。 萍姐看到我的眼神變化，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樣，握著我的手，輕輕的晃了晃。 我深吸了一口氣，反手抓住萍姐的手，第一次握得這麼有力，心理沒有任何障礙。 “你用不著這副吊樣，既然有人要丟臉，為什麼不能是你，再說丟臉也不是什麼壞事。 讓朋友低估你的優點，讓敵人高估你的缺點，才是梟雄的生存之道。 你覺得大家是在乎一個高手，還是在乎一個小丑，他們把精力放在高手身上的時候，就是小丑的機會。 現在這樣豈不是更好，你可以把更多的心思，放在金橋開發區，好好的發展自己的產業。 將來真有翻臉的那一天，你同樣能叫得響，當了那麼久的小丑，難道就不能要點報酬。” 我和萍姐曖昧了半天，李俊恩突然來了一篇長篇大論，把我們的氣氛都給弄沒了。 我的火氣已經被萍姐降下來了，在聽到這番話，能夠用心去琢磨裡面的含義，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你看著我幹嘛，江湖不光是打打殺殺，也不只是人情事故，更多的是靠頭腦，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只有被人玩的份。 好歹你也上過高中，怎麼會蠢到這個地步，沒事和我多學著點，好歹也能獨擋一面，不要老是把自己定位成一個打手。” 李俊恩一副曲高和寡的模樣，臭屁的不得了，真想在他的臉上踹一腳，沒事裝什麼帥。 我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各自沉默不語，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我想的可是很多。 車裡的這番對話，對我的影響是極其深遠的，我對江湖和大哥的信念，在這一刻發生了改變。 江湖上的規矩和道義，在我的心中不再是神聖不可犯，沒有的規矩和道義的束縛，讓我的能力進一步提升。 李俊恩帶著我來到一個寫字樓，說是已經把頂上的三層包下來，以後大家沒事的時候，就在這裡待著。 我們來到上面，我看到門口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俊宇有限公司，看上去倒是蠻正規的。 李俊恩以前和我說過，時代是在不斷進步的，混江湖也得與時俱進，除了那些來錢快的偏門，必須得有白色產業。 所以對李俊恩弄出的公司，我倒是沒有驚訝，反正我們是一夥的，他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好了。 我們走進會議室，裡面煙霧繚繞，小天他們一個個吹雲吐霧，都快趕上煙囪了。 “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把會議室的排風扇開啟，讓我這個不抽菸的人，吸你們的二手菸，等於是謀殺呀。” 李俊恩一邊開排風扇，一邊抱怨。 沒有人理會李俊恩，而是圍在我身邊，一個個不停的叫嚷，這件事不能算完。 尤其是常家兄弟，覺得事情是因他們而起，要是不做點什麼，實在是說不過去。 “你們用不著這樣，既然咱們是兄弟，為兄弟兩肋插刀，是理所應當的事。 這個仇咱們先記下，等到強哥來了，讓強哥定奪，看看應該怎麼做？” 我不是敷衍大家，是心裡真的這麼想，小丑當了也就當了，得看看強哥是什麼態度。 萍姐和李俊恩對望了一眼，眼神極其複雜，只可惜轉瞬即逝，我沒有看到。 大家聽到我這麼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氣呼呼地表示，到了動手的時候，肯定衝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