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的考生,都站出來到校場上集合,準備今天的科考專案,舉重、騎射、步射。
“綠芽兒!”當考官點到這個名字時,青錦他們終於也到了,離得有些遠,雖起得早,還是相對晚了一點。
“到!”嘹亮的女聲,響徹整個校場。
芽兒步履沉穩,從容的接受了所有的注目禮。青錦看著滿是欣慰,而黎叔則是強裝鎮定,走到觀看席上。
“老李,我沒看錯吧。”一個考官,推了一下另一個考官。
“你繼續報,我去議廳…”那個留下來報名的考官只得磕磕巴巴的繼續點名,眼睛卻一直盯著青錦。
去議廳的考官一路小跑進去,見一屋子大人,一下又不知道跟誰說了。
“這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外面點完名了?”李凱中一看是自己手下的一個主事,呵斥了一句。
“回大人,外面…來了個女的。”
李凱中面色一下就沉了,“渾說什麼,什麼女的,是家屬嗎?家屬讓到觀武席去。還有什麼事?”這混賬,是沒見過婦人嗎?
“不是…是個考生,女的。”總算是把話說清楚了的主事考官,膽戰心驚的退到一旁,看著眾位大人。
“是不是弄錯了?”張建以為自己聽錯了,看了一眼那主事。那考聲又只能上前一步,如實稟報。
張建頓時桌子上一拍,“這…這不是胡鬧嗎?”一肚子髒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忍著沒罵出口。
“快去,轟出去、轟出去。”
“張大人,可能是…報錯了吧,是報文科的吧。”兵部一位官員似想到什麼上前一步說了句。
“文科?”張建疑惑的看著對方,那官員立馬反應道:“前陣子的清河秋宴,大人您應該聽說了,皇上金口玉言,女子有參加恩考的資格,估計是報文科那邊的,這不熟悉所以弄錯了。”
這事張建自然是聽過,忙看向季尚書,莫非真是報錯了?還真有女子來報科考?那就是大事了,他也不敢善做主張了。
這一個鬧不好,就弄出個笑話了,本來武科就不受重視,這不是鬧的嗎!
季邱合起身,摔了下衣袖,“走。”畢竟是皇上金口玉言過,但是估計是報錯了,看看再說。
那主事官很想說,人家穿著一身旗裝來的,就算報錯了,還能走錯了嗎?
片刻後,季邱合頭一回覺得這次武舉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受關注的一屆,人家沒報錯,就是報武舉的,這清河秋宴不是舞文弄墨的嘛?怎麼弄到他這頭來了,他現在心裡這個無奈啊,最後還是讓人去給皇上送信了。
考生都到齊了,但是場上還是靜悄悄的的,季尚書眉毛都擰到一起了,他若宣佈開始,這開弓沒有回頭箭,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怎麼辦?看著芽兒的眼神是越來越難看了,他身邊的官員都悄悄的後退兩部,免得惹火燒身。
考生們也是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芽兒,卻誰也不敢開口,這麼個嬌俏的丫頭,是來鬧場子嗎?膽子也賊大了。
整個校場,靜的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到,青錦看向季邱合,眼露一抹厲色,一個兵部尚書,這般拖沓無主見,怪不得大元兵部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詠元帝剛處理完朝事,還沒顧得上喝口茶,就聽到這麼個訊息,杯子直接掉到地上,宮人跪了一地。
“去打聽一下,誰家的孩子,讓季邱合趕緊開始,還等我的什麼話?朕堂堂天子,金口玉言,他當朕開玩笑嗎?混賬!”
罵完,又安排了人去武舉場盯著,隨時來報。
陛下,你可不就是句玩笑話嗎?哎,這季尚書怎麼做,這聖怒都的受著,只是這去報考武舉的女子,怕是要連累家人了。
待到傳話的過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季邱合也知道觸了聖怒,對芽兒更是怨氣加重。
武舉考場有女子參考的訊息不脛而走,聞風而去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當秦玥璽和洛璃洵得到訊息的時候,立刻就知道說的是誰了。
他們也萬萬沒想到,青錦會報了武舉,可想想就明白了,也只有武舉,光明正大的比試,做不得手腳,贏了就是贏了,可讓他們更想不到的在後頭。
秦玥璽礙於身份,不好親身去看,讓雷奔去考場上盯著,有什麼事立刻來報,洛璃洵就沒那麼多顧忌了,聽到訊息,直接去了校場。
雷奔離開太子府後,太子妃正在花園修剪一株羅漢松,那日太子沒去參加清河秋宴,她便打聽到了,太子是去了一處叫錦閣的地方,而錦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