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期限一到,有人朝堂等著太子殿下的良策,也有人等著看笑話,據說太子第一天同一位女子游玩城外焦山梅園,第二天在太子府練字,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太子,可想出應對之策?”詠元帝還是很看中這個太子的,只道對策,而不是直指糧草。
文武百官都看向秦玥璽,只見他們的太子殿下不急不緩。
“啟稟父皇,眼下存糧不夠,府原洪災又耗去大半,為今之計只有湊糧。”
“湊糧?太子說的輕巧,誰不知道湊糧,可眼下離秋收還遠,璃城,雲中這些地方有糧父皇還用我們分憂嗎?”賢王秦玥詠沒等龍椅上的詠元帝說話,直接發難。
秦玥璽臉色如常,不慌不忙道:“大哥,璃城、雲中是沒有,可青州、汝陽、樊城可能有,眾位臣工都知道,這三個地方和南蜀相鄰不遠,糧產高,商賈多,是我大元較為富庶之地,雖離麟州城較遠,但糧草軍需不需要運回麟州,可直接安排糧草官運往北境。”
“太子所言不虛,但是這三地的糧藏庫戶部是有記錄的,雖比其他地方好些,可加起來不過幾萬石,也遠遠不夠啊。”戶部尚書李宗胤並不想拆臺,只是實情相報,兩位皇子的交戰,他可不參與。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宰相洛老爺子也出來說話了,看向秦玥璽問道:“太子殿下的意思可是跟這三地的商賈、豪紳籌措?”說完低頭又停了下道:“這到是可以考慮一下,也是有過先河的。”洛宰相知道太子私下那筆生意,再聽太子這樣說,大約也就明白了個大概,自然是要出來說說話的。
看著宰相這麼說,那大皇子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他不滿太子是滿朝皆知的,但兩人也只是朝堂上偶爾針鋒相對一下,大家心知肚明,詠元帝也只是勸誡,並未明顯的針對哪一個,所以大家也就裝糊塗。
有時候皇子們這麼鬧上幾句,詠元帝心裡反而覺得正常。
聽了洛宰相的話,詠元帝終於出聲了,看了朝堂上各位臣子道:“聽愛卿這麼說,太子說的也是個法子,眾位愛卿有何不同的看法都說說。”
這皇帝都這麼說了,宰相也明顯是贊成,又是太子獻策,自然是都說好,哪裡還有不同的看法,本來也就沒有什麼法子,有的話也早就獻計獻策,有功勞誰不要啊,可這功勞也可不好撈。
聽的一片的倒的聲音,詠元帝也皺了皺眉,知道也議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道:“那就依太子的意思辦,只是這差事,你們看誰去合適?”
“誰想的招,誰去唄。”大皇子一向是個有啥說啥的,混世不怕的主,頂多也就被罵兩句不成器,他也習以為常了。
這下朝堂又安靜了,大皇子可以這麼說,他們不可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著頭,知道不好辦,都不吭聲,詠元帝氣的拍了一巴掌拍在龍椅上,大聲怒道:“怎麼,對策人家太子想出來了,這差還要人家去辦嗎?堂堂一個太子跑過去跟人要糧,合適嗎?太子是一國儲君。”
詠元帝自然是知道大家的心思,就是知道,才氣悶,這旨意他也不能下。
“啟稟皇上,有一人或許合適!”終於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正是年輕有為的吏部郎中洛璃洵。
終於有人搭理自己,詠元帝面色緩和許多,擺了擺袖道:“璃洵,你說說看是何人?”語氣都親近了幾分,但是在場的也不敢不平,好歹人家也算是幫著熄火了。
洛璃洵站在朝堂上,神色自若,回覆道:“白雲曦白大人,此人曾在戶部任職,對戶部之事也算清楚,後又調任青州任通判,正是管理糧草、工事等事物,在任三年,對任上的風土人情應該有所瞭解,而此人剛好奉旨回皇城在家待職。”
聽這吏部郎中這麼一說,大家突然覺得是合適,連詠元帝也覺得著實不錯,但一時想不起來這是個什麼人物,正想著,一旁的楊總管上前提醒了一句,詠元帝立刻想了起來,可不正是自己的舅子麼。
“確實合適,只是現在待職,不宜去辦這事。”詠元帝琢磨著給指個什麼身份,似乎是想到什麼,問了句:“李愛卿,戶部是否有個員外郎的空缺。”
李尚書一聽,立馬明白詠元帝的意思,連道:“回陛下,正是。”
“擬旨,原青州通判白雲曦格盡職守,為朕聞褒有德,賞至材,利為社稷,朕甚嘉之。自即日起拜為正五品戶部員外郎”。詠元帝大手一揮,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待職通判,一下子連生三級。
眾人只能默默聽著,羨慕有餘也只能暗道,這廝時運太好。
接著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