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山依舊如故,與外界隔絕,外面如何戡亂,都擾不到這的輕靜,清泉細流、飛鳥斜陽、聽的竹濤陣陣。
“師叔,天生異想,天下大亂,異星凸起、紫雲浮動是大凶之象,生靈塗炭啊!”有戰爭就有死亡,但是這星相太不正常了,不是滄桑大道必經的殊途。
青錦抬頭,滿目星辰,異樣璀璨,是有些不一樣,連笑佛都一時難以看破,也不糾結,得先機固然很好,窺探不出也不強求,他們星相一門也有各自法緣,若強求,會有業債臨身,師傅曾跟她說過。
“好生看著錦山。”還是那句話,遇不平揮刀便是,天下看不開,便看眼前吧。
“師叔放心。”笑佛還是知道輕重的,雖然不能下山,但錦山多了不少小夥子,平時沒事逗逗他們也比以前有意思。
紅霧聽聞要下山,那是高興壞了,躲在自己的小屋搗鼓一堆的寶貝,有帶給徒兒的,有備不時之需的,聽師叔說,此次下山要跟在一個女娃娃身邊,真是太好了,也的給那女娃娃帶點。
收拾了一個布袋的東西,得意洋洋的去找笑佛,笑佛壓根不搭理他。
青錦帶著他下山的時候,笑佛都未看他一眼,就不看他那嘚瑟勁,憋死他,對他們這近乎幼齒的行為,青錦覺得挺好,逗樂。
芽兒隔日就要出征,這日晚上,婁久葛放下手頭所有的事,儘管剛來兵部,很多事需要熟悉,但是這個時候,大家也體諒,都嚷著讓婁大人回去休息。
“書生,去哪裡?”芽兒真在收拾東西,就被婁久葛拉著出了門。
要打仗的訊息在城中傳開,百姓雖一時人心惶惶的,但畢竟感覺不到戰場的硝煙,以為就是和往年一眼,邊境又不太平了,官兵們去打打。
日子還是要過,夏日的夜市還是喧鬧,兩人穿梭在人群中,芽兒看什麼都喜歡,什麼都新奇,婁久葛跟在一旁,不停的付銀子,最後兩人手上都拿不下了才作罷。
“書生,等我回來,到時候肯定比這更熱鬧,你再帶我來捏糖人。”芽兒一手拿著糖人,含在嘴裡,一手裡還抱著一堆的零嘴。
婁久葛看著她笑著點頭,“好,等你回來,我們生一堆孩子,帶著一起來捏糖人。”每個孩子都像她一樣明朗,可人。
芽兒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母豬才生一堆。”她和書生的孩子,會不會長的像書生這樣好看。
“那好,你想生幾個,咱們就生幾個,都聽夫人的。”婁久葛抱著話本零嘴,引得路人紛紛側面,他卻渾不在意,笑的有些開懷。
芽兒正側臉看著他,看的有些痴呆,書生正好看,這是她的夫君,真好,“書生,我不在,你不許這麼對別人笑。”萬一被人瞧上了,趁她不在,撬她牆角可怎麼辦,不行,她的叮囑叮囑。
婁久葛笑的更開懷了,連連點頭,“只對夫人一人笑。”他的芽兒明日就要出征了,他是南邊人,只對那邊的天氣,比這還熱些,芽兒好動,總愛出汗,的多幾件換洗的。
“恩,書生,你等我打勝仗回來。”芽兒也跟著眉開眼笑,心裡卻是微微發酸,她捨不得書生,可是她知道,她必須去。
“恩,為夫等夫人得勝歸來。”等你回家。
“書生,我們回家吧。”她不想逛街了,她想和書生兩人呆在一起。
“好。”婁久葛說的輕柔。
百姓以為的邊境打鬧,卻在聽到陛下親征的訊息時同時安靜了下來,看著長長的隊伍使出城門,看著錚亮的盔甲、聽著錚錚的馬蹄聲,望著文武百官一路相送到城門,百姓們才發覺不對,紛紛湧向城門口,卻又不敢靠的太近。
這是打仗?什麼時候打?在哪打?跟誰打啊?他們還有男人、兒子、孫子在當兵呢,會不會也要去,都眼巴巴的緊緊的瞅著,在城外那一群群黑壓壓的人群中尋找親人的身影。
來去三日,耽擱一日,青錦回城剛好趕上大軍啟程,先找到芽兒一番交代,又將紅霧交給芽兒,告訴她,有事儘管用,別怕累著他。
芽兒上馬,亮白的銀色鎧甲,在烈日的照射下有些刺目,頭帶盔帽,紅色長嬰隨風揚起,小姐,你放心,芽兒一定收守住南境。
七萬兵馬蓄勢待發,只等他們主將一聲令下,大家還是頭一回見陛下一身戎裝,秦玥璽一身金色盔甲,鎮定自若,神色平靜,看到青錦趕來時,手臂上揮,全場素淨。
“謹以至誠,眧吿山川神靈,朕今親駕御敵,保祖宗家業,護黎明百姓,開疆拓土,決心至堅,誓死不渝,爾等生為軍人,可願與朕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