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晨,天亮的很早,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的好不歡快,夏日早起貪涼,大家都趁著這個時候多幹點活,避開日曬三竿的炎熱。
青雨回到白家,給老夫人和長輩們請安過後已經很晚了,又和兩個小妹在床上嬉鬧到快天亮,這會睡的到是正想,蔡氏也不忍心叫醒。
白府如今門第高了,規矩也更多了,下人們也越發的規整了,有條不紊的伺候各自的主子,白雲曦沒有單獨搬府,所以這白家的事現在基本上他的話頂天了。
“老爺,郡主回來,回頭是不是要提醒她一下,來給老夫人請安?”現在貴為一品大員的夫人,也是有誥命在身,出去也是眾人捧著,李氏也越發的在意外頭那些說辭。
白雲曦將她的手挪開,自己繫著衣釦,臉色一變,“她的事誰都別管,她來好生迎著,她不來也隨她意,你給我記住,在她面前別端著一副長輩和誥命夫人的架子。”到底是出身低了些,受的住低,扛不起高。
李氏咬著嘴收回手,她向來怕這個夫君,也知道自己出身低,所以總小心翼翼的,好在這個夫君雖然平日嚴苛,但是後院乾淨,沒讓她擔心,相比別的夫人,她算清淨的,只是各有各的長短,都有各自的不如意。
吸了口氣,還是忍不住,輕嘀咕了句:“老爺,不是妾身多事,只是外頭都說郡主和陛下…畢竟是個女兒家,名聲還是重要的。”
白雲曦眼色一厲,側身瞪著李氏,言語頗有些重:“外頭?你要將你兄長父母接到皇城來住,我不說什麼,是你一片孝心,但是往後還是少去那邊吧,陛下和郡主的事,也是他們能胡亂多嘴的?你好生想清楚,你是白家人,還是李家人,名聲?以前白家是個什麼名聲,現在是什麼名聲?日後休得再說這些話,更別在兒女面前渾說。”白雲曦看來是真有些惱怒了。
李氏被說的面紅耳赤,兄嫂是說過一嘴,可也不全是兄嫂這麼說,她也是為了白家好啊,她還有兩個女兒未嫁,想著眼眶就紅了起來,想到女兒也是來了點脾氣,“老爺瞧不上妾身孃家,妾身早就知道,妾身嫁過來這麼多年,盡心伺候老爺,生兒育女,沒有半點對不住白家,妾身這也是為白家女兒的名聲,外頭那些閒言碎語,老爺當真不知道?妾身不過是在老爺面前提一提,又跟誰渾說了?”
“你嫁入白家,白家可有對不住你?生兒育女伺候夫君,本該如此,我為何瞧不上你孃家,你當真不知道?我白雲曦是嫌棄你家門第低?你好好想想,岳父岳母嬌慣兄長,多大的人了?一事無成就靠著父母養在家中,還不安分老實,你拿細軟接濟你當我不知道,我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白家女兒的名聲還輪不到你操心,好生照料幾個孩子的起居就好了,往後這些話一句都別說了,外頭那些應酬能推的就推掉。”這個夫人的耳根子太軟,又沒主見,見識又不夠,真怕她哪天不知輕重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白家能有今天,她也不掂量掂量是誰幫扶的,不行,的跟母親交代一聲,往後白家出去應酬還是讓二嫂去吧。
白雲曦說完,早飯都沒吃就去給老夫人請安,留下李氏獨自以淚洗面,她是被夫君的話扎到心窩子了,無法反駁,兄長不長進,她能怎麼辦,父母求著她幫扶,她怎好忍心,如今還是連累的她被夫君不喜,成親這麼都年,這是頭一次對她說這麼重的話,他是嫌她出去給他丟人了。
一雙小女兒進門,就見母親淚流滿面,忙問了原由,自己被夫君訓斥的話怎麼也沒臉跟女兒提,只能悶頭哭著。
白雲曦跟老夫人一番交代,這才出了白家的大門,入宮早朝,卻不曾想在門口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二哥原配嫂子老季家的人,這麼多年未上門,差點不認識了。
“白大爺,可算等到這您出門了,這小哥應是不讓我進去。”季長喜笑呵呵的一副潑皮樣,在老家聽說他原姐夫家現在可了不得,發達了,姐姐的女兒更是了不得,被封了郡主,他這個做舅舅的怎麼也該來見見。
季長喜見他不搭理自己,以為他忘記了,忙指著自己的臉道:“是我,白大爺,咱們是親家,季長喜,二爺的小舅子,記得嗎?”
這張臉怎麼會不記得,但是白雲曦絲毫沒有好臉色,“白家沒這麼親戚,我二嫂也沒你這樣的弟弟。”白雲曦不打算理他,今日真是晦氣。
看著熱臉貼了冷屁股,季長喜依舊笑嘻嘻的,跟到白雲曦的驕子前,就要攔著還想搭話,卻被下人們擋開了。
白雲曦坐在驕中,不理會他的叫喚,起驕後又覺得有些不妥,讓他這麼大街上嚷嚷的,人多了不好看,又挑開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