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兒和婁久葛的婚期已公佈,該送的請柬也都送到了,沒想到聖旨剛下,就要辦喜事,怎的如此之急?莫不是…該是不會吧,看不出來啊。
但是琳琅銀在置辦嫁妝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據說那往錦閣搬動的東西是一箱接著一箱,宮裡的賞賜也送了來,這是何等恩寵,兩位新人這幾日可不必上朝,安心嫁娶。
狀元府邸也就是現在的婁府,被裝飾的喜慶洋洋,原來知緣茶樓的掌櫃早在青錦的授意之下去給婁府當總管了,張掌櫃也是明事的,這跟著當紅的大臣,總比當一個茶樓掌櫃的出息,這對家中孩子有好處,自然不會拒絕。
婁府忙著準備新房、喜席、宴請的置辦,婁久葛還如夢中初醒一樣,他真的要娶芽兒了,芽兒要給他做媳婦了,這不是做夢吧,不顧什麼婚前不見的規矩,直接跑到錦閣,跟青錦磕頭,知道必是她一手促成。
養的這麼大的丫頭,一朝成了別人家的,青錦心裡頗不是滋味,這頭也受的心安理得,還一番叮囑,反正該說的話,三年之前已經說了。
芽兒在錦閣待嫁,看著黎叔他們為她忙碌,影嬸特意從上山趕回來,替她操辦,白墨嘴上不說,這些念攢的老婆本,給她送了一份厚厚的嫁妝,小姐嘴上不說,這兩日不時的喊她說話,芽兒想到以後不能跟他們住在一起,忍不住哭城淚人。
“擦了擦了,哭什麼哭,嫁人高高興興的事。”影嬸忙拿起手帕,一頓擦拭,眼睛卻有點紅,這芽兒也是她看著長大的。
青錦伸手揉了揉眉心,“差不多就行了,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你這一嫁,往後就不回來了?”以前怎麼不知道,這丫頭這麼愛哭。
小姐,這是哭嫁,就的這個樣子,才正常,閔家娘子咋了眨眼,哎,她還是不說話吧。
蔡氏和李氏他們也來了,添裝添裝,總的意思一下,過來湊湊熱鬧,一群小女孩更是圍著鬧的歡,有青雨帶頭,膽子也大了不少,青雨回來比劃的幾下子,可把他們都糊弄住了。
屋裡正熱鬧的,白墨一臉不高興的走了進來,看李氏的眼色也不好,見他面色不對,青錦挑了挑眉,“什麼事?”
白墨哼了一聲,“一個不要臉的潑皮,讓我打發了。”
青錦沒說話,若真只是一個潑皮,白墨的性子不至於情緒這麼大,或許是人多不好說吧,也沒太放在心上。
被白墨趕出去的正是銀子花完的季長喜,打聽到那個外甥女郡主竟然另有府邸,那正好,不用去看白家的臉色,季長喜打的這如意算盤,又聽聞這外甥女的一個丫頭辦喜事都辦的這麼風光,他躲在門外觀望了一兩天了,這進進出出的那傢伙看的他眼睛都綠了。
像來是個心善的,跟他那個姐姐可不一樣,對丫頭都能這麼好,那他這個親舅舅怎麼也的奉為上賓了,想著就大著膽子去了。
可還沒進去,就碰到軍營請假回來幫忙的白墨,白墨雖然沒見過他,卻是知道一些小姐孃親家的一些事,自然沒給好臉色,又看那一副破皮耍賴、油腔滑調的樣子,直接就轟走了。
人還沒走遠,就看到一個人跟他湊到一起,正是大爺親家的那個不成器的大舅子,不用想都知道,誰帶那季長喜過來的,所以對李氏也沒什麼好臉色。
見人門都沒進去,還想沾點光的李根生忙上前問,“怎麼回事啊,你沒說明白你的身份?”高門大戶不好進,這他最是知道,這人不是忽悠他的吧。
“瞧你那樣,你以為我胡說的啊,那郡主真是我外甥女,就我二姐,季雲蘭,是不是二爺原配的妻子?是那下人漲勢欺人,我就在這等,我就不信我那侄女不出門。”季長喜一肚子邪火,狗日的,等見他外甥女,看怎麼給那狗奴才臉看。
“等啥啊,過幾天她家喜事,她肯定要出門,你不就可以見到了,再說,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好意思拒絕嗎?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我啊,說起來咱可是親戚啊。”李根生眼珠子一轉,幫著出謀劃策,女人嘛,郡主也是女人,他那個姐姐不就是,娘說啥是啥,在外面那是堂堂誥命夫人,就是那妹夫有點嚇人。
季長喜一聽,雙腳一跺,就是,他怎麼沒想到,女人臉皮子薄,這麼進去還真不一定敢保證,但是人一多,為著臉面也的認下,往後他在這皇城就好混了。
兩人一高興,嘻嘻哈哈就去喝酒,可季長喜銀子已經花光了,有些不好意思,李根生,心眼多,早看出來了,為了以後能討個好,忙張羅他請客,這兩人便去了第一次碰上的酒樓。
兩國使團自那日拂袖而去,就一直沒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