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涼涼,河水流喘,幾萬人踩著‘浮橋’而過,悄無聲息,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才都過去,周將軍在最後,安排了人,牽馬過河,交代一次不能過太多,城中留了一萬人嗎守城,看了一眼,這才安心追上大部隊。
摸黑行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巴圖布和木託尚在睡夢中,青天帶著人已將馬場拿下,馬場門大開,所有人都到了養城城肉下,秦玥璽又安排周大同去了糧草所在地,駐紮在外的十萬大軍都在軍帳中休息,巡視和站哨的讓今生和白墨帶的人處理掉了,悄摸的敵軍大營已經被包了個嚴嚴實實。
金浩帶著一隊人在城頭突然舉起火把,弓箭手朝著城頭萬箭齊發之後,一條條鉤鎖掛上了城臺,透過特殊訓練計程車兵,身姿矯健的爬上了城樓,等北冀守兵反應過來,已經太遲了。
銅鑼敲響,城門從內開啟,青錦揮兵入城,佔領城樓,一時間火光照亮夜空,秦玥璽看著羊城光亮,大手一揮,“衝。”
衣服都未來得及穿戴整齊的巴圖布,看著大元軍將自己團團圍住,嚇的一屁股坐在毛氈上,毛氈中陪侍的女子藏在被褥中,瑟瑟發抖,木託雖然警覺,已穿好鎧甲,但是為時已晚,一切都來不及了。
城郊不遠,兩個身影靜靜立在暗處,看著羊城一片燈火通明。“少莊主,咱們還看嗎?”這都要天亮了。
南宮炔嘆了口氣,絕美的容顏籠在黑暗中,動作真快啊,怪不得不屑與自己做生意,眼前這買賣也是無本買賣。
“回吧。”哎,一座城池,十萬兵馬,還賺了一批糧草,大元北征的步法太快了,兩日後大昆王趕到,不知會不會氣的吐血,那過河的法子還真不錯,北冀這幫豬腦子,這麼多年,就知道搭橋搭橋,所謂兵者詭道啊。
秦玥璽帶著人馬趕到羊城與青錦匯合,洛璃洵和雨兒有秋谷護著,也到了城中,大家站在城臺上,聽的臺下將士一片歡呼聲,一個個火把將每個人的臉照的亮眼。
城中被驚醒的百姓看著燈火通明,聽的外面再喊,大元軍馬入城,都待在房屋中,一動不敢動,怎麼可能?大元軍隊是如何過來的,不是有駐兵守城嗎?兵呢?
兵是有,只是同他們一樣,都是夢中驚醒,赤手空拳,馬找不到,兵器不見,只有一把把亮的晃眼的大刀。
“阿錦,羊城已是大元的了。”城樓上,秦玥璽有些感慨。
“恭喜,唴城也快了,不知是我值錢些,還是北冀的王子大將值錢?”
洛璃洵看著樓下一派喜慶的將士,“書信已連夜送出,不知大昆王可捨得用唴城換人。”
“早晚的事。”不換人,也守不住,青錦輕輕道了句,是時候動用留在北冀的人了。
大家都有了默契,城池拿下,接下來的事就是洛璃洵的事了,如何安撫百姓,如何處置俘兵,如何治理,其實,最辛苦的就是他。
周大同壓根沒想過仗還沒打就結束了,看著羊城,忐忑不安,這就拿下了?這真是大元的了?直到步入羊城,看著羊城到處插著大元的旗幟,這才緩過神來。
大昆王收到信的時候,氣的病情加重,他的十萬兵馬,他的羊城,大元如何過的屯溪河,那些混賬如何守的城,就這麼讓人毫不費勁的奪走了。
跟隨一起的大將和木錯踏金,都看了信,得知羊城丟了,王子和木託被作為人質要與北冀換唴城,都是呆愣一片。
“現在該去會會那位少莊主了,天香木能解你的血蠱,那日他既那麼說,必然是知道天香木的下落,風雲山莊醫術冠絕天下,說不定這一次正好讓我們碰上了。”秦玥璽忙完手中事,看著青雨給她行完陣,還一副滿頭大汗的樣子,尤為心疼,那日他就想去找那人,被他拉著。
青錦本也是等這一仗打完,去會會,點了點頭,雖然膈應那人的另一個身份,不過想想,若是梵音給她下蠱,而解蠱又是因為她這未婚夫婿,不知作何感謝。
還以為這兩人不會找上門來了,正可惜,人家就出現了,南宮炔此刻心情特別好,好心情想掩飾一下都費勁,乾脆就咧開了嘴。
“三生有幸、蓬蓽生輝,二位不知何事詢在下?”裝,讓你們那日默契來著,本公子當日之不爽,今日也要端一端。
可惜,屋中並列而坐的兩人視乎渾不在意,秦玥璽打量了他一眼,直奔主題,“少主知道天香木的訊息?還是手中有天香木?”生意也要看情況而定。
果真是為了天香木而來,這大元陛下,鐵礦不要,戰馬不要,要這玩意?想著看了一眼青錦,莫非是為博佳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