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兒在校尉營玩的不亦樂乎,白墨去了陵南,黎叔也被青錦安排去了目山,這錦閣一下清冷許多。
夜晚閒來無事,便拿出藏鋒到院中把玩,這是唯一一件與過往有牽連的東西了,只是劍鞘丟了,不便攜帶,玄鐵世間難尋,怕是這劍往後也只能看看了。
突然,感覺院中有陌生的氣息,那些盯梢的早讓黎叔打發走了,這次來的這個,和以往不同,是個高手,只是不知目的是什麼?
“何人?”青錦藉著月光,繼續看著手中藏鋒,站在院中並未移動。
“哈哈!沒想到姑娘深藏不露。”一道黑影出現在院中,離青錦不到十步。
青錦一聽聲音,有些啞然,這不是那日和太子妃相好的那位嗎?還真找上門來了,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要殺我?”青錦轉頭看向他,雖蒙著面看不清楚,但此人一雙眼睛確是讓人過目難忘,狹長而又幽亮,只是略帶了幾分陰沉。
那人笑了笑,“本來是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只能放棄,技不如人,沒想到白家竟出了你這麼個妙人。”
青錦手指彈了彈鋒刃,眸光清冷,“那閣下現在是想找我聊天?”
“有何不可?”黑衣人並沒有走的意思,看樣子是真要留下來聊天。
可青錦向來不喜和陰晦的人打交到,手握藏鋒直指對方,“聊聊太子妃和你的事?”這到是可以聊聊,其他的沒興趣。
黑衣人身上頓時生出一股冷意,眼神也愈加陰沉,“看來姑娘知道的不少。”
“可是又想殺我?可惜,你殺不了。”青錦不想與之廢話,不管此人是誰,今天都休想離開錦閣。
手中劍已出,一道銀光一閃,雖隔著十步之遙,黑衣人還是胸口一震,口中立刻嚐到一股腥味,好強的劍氣,立刻提氣跳開幾步,拔劍相抵,無奈青錦劍氣緊隨而來,逼的他不得不加速閃躲。
這麼多年未和人交手,到是生疏了不少,青錦手中藏鋒輕輕揮動,想要速戰速決,對方察覺,使出一套巧妙的步伐躲開,運用內力拉開距離想要趁機離開。
“迷蹤步?你是何人?”青錦突然收了劍,對方見機會難得,扔下兩枚彈霧迅速躍牆而出。
微遲了一下,青錦揮袖散開彈霧,對逃脫之人並未惱怒,而是看著離去之人的方向眯著眼睛許久沒有挪動。
直到影嬸進來送點心,看到青錦站在那出聲詢問,“小姐,怎麼站在外面受涼?快進屋吧,這銀耳羹趁熱喝。”
青錦這才拖著藏鋒進屋,喝了銀耳羹,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眠。
迷蹤步,是當年她師傅獨創的一套步法,師傅一生就她一個徒弟,況且,師傅在她下山相幫養父的時候已經離事,這世上會迷蹤步的除了她,便只有兩個人,梵音和青海,梵音是個女子,一直跟隨自己女扮男裝,足智多謀,算的上她的半個軍事,照料她的衣食起居,如同親生手足,青海是她的副將,統領她的兩萬親衛隊,兩人是她的左膀右臂,視同親人。
兩個彈霧怎能擋得住她,剛才那人必是和梵音或青海有關的人,當年,他們中該是有人活了下來,起身,走到桌前,用筆一步步推敲。
梵音雖一直跟隨她左右,但是並不參與親衛隊的事,只照料起居,軍帳內偶爾出謀劃策,那本傳記所述親衛隊全軍覆沒,並未提及其他人,梵音一向機智過人,想要全身而退必然也有辦法;而青海身為親衛隊統領,依他的性子,不可能眼看著兩萬人馬覆滅而獨自逃生,葉子符是親衛隊聯絡的暗記,那本傳記該是出自親衛隊中那幾人之手不錯,而剛才那人極有可能是梵音的後人。
兩條線索,都顯示,當年並不是都死了,還是有幸存的,青錦不知是慶幸,還是悲哀。時間過去三百多年,他們都不在了,徒留下她看著這些往日相熟的事物,不知如何自處,今日竟還和他們的後人拔劍相向。
不管是後人也罷,還是傳人也罷,若還是這般作為,她到不介意替他們清理門戶,傳了幾代人難免出個歪的也正常。
此人和太子妃如何相識?入皇宮如履平地,該是對皇宮和宮中事物很熟悉的人,那日聽他們談話,好似還有什麼交易…太子非答應了他什麼條件?看來此事不僅是臉面的問題,還是早點提醒他。
這夜,睡的有些渾渾噩噩,一夜都沒怎麼睡好,青錦一早起來便去了太子府,車到太子府門口才想起太子該去朝議了。
吩咐車伕轉身,準備去茶樓坐坐,等太子下朝,卻在轉角的時候,看到太子府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