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不客氣,南宮炔反而樂了,一雙燦亮的眼睛眯了眯,“謝到不用了,錦王何時賞臉,陪本公子共進晚膳啊?”沒辦法,他就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一頓晚膳何至於這麼執著,此人到也是個異數,“此事解決後,本王請你。”一頓晚膳而已。
“說話算話。”南宮炔很是期待,喝了口酒,將酒壺轉給青錦。
黎叔拿出乾糧,“都吃點,小姐,晚上要走,也不能這麼走了,的放慢些。”這雪山越往上越冷,他真怕她受不住,就算這時候沒事,也怕她落下病根啊。
喝了一口烈酒,感覺從喉間一路燒下,痛快,大白靠著青錦,青錦將手放到它身上,它厚實的毛髮讓青錦覺得暖和。
“你怎麼將這傢伙馴服的?”乖的跟只狗一樣,奇了怪了,也沒看她怎麼著啊,莫非這真是條‘色狼’,瞧瞧那樣,坐著都要挨一起。
“不知道,據聞狼以強為尊。”青錦這話帶了幾分倨傲,這隻狼她喜歡,從跟它打鬥的時候就覺得這狼靈性。
南宮炔嚥下酒看她,這時候她到是有些那日吃肉籤子時的俏皮,不過她確實很強,無論哪一方面,這樣的女人,真是世間少見,可說獨一無二。
“對了,你和那南蜀公主的婚事如何了?”
“錦王這是關心本公子的婚姻大事,還是怕風雲山莊腳踏兩隻船?”南宮炔笑的有些曖昧,連語氣都帶了幾分戲味。
青錦起身活動了下,“走吧,不能停。”繼續走,也不忘回話,“本王更關心風華公主的婚姻大事。”曾經也關心過,還心心念念要給她辦一場大婚,人心真是時上最難琢磨的東西啊。
“有意思,聽聞這風華公主當初差點與大元陛下聯姻了?到真是個美人,不過本公子和陛下一樣,無此豔福啊。”難道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在這方面都是一樣小心眼。
“見過了?”看來,梵音為了南蜀能儘快恢復,連這終生大事也毫不介意搭進去,對自己都這麼捨得啊。
“見過了。”
“想要輕易悔婚,難,少主這豔福,還真不一定。”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算這樁婚姻沒了,風雲山莊也要大出血。
南宮炔不置可否,確實是個難纏的女人,不過,那是他家老頭子要頭疼的事,“錦王到是對這公主很瞭解。”應該沒什麼交集,怎麼感覺聽她說起來,很熟悉的樣子。
“還算了解。”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能分散些注意力,幾人又走了一段,按預算的估計,這樣行路,要比木錯塔金他們少用三分之二的時間,他們人多,本來速度就慢,又是小道,不能快行,而去,小道抹黑根本不敢行走,所以他們只要能熬過這一夜,就能過去。
“米勒,你還受的住嗎?”越往上走,越陡峭,雪覆蓋的,就算有東珠,也摸不清雪下面是什麼樣,只能用棍慢慢探。
山上風雪太大,比之前更冷,風呼嘯在耳邊,到了風口,更是吹的人連站都有些勉強,他們三個可以用內力抵擋,但是米勒就難受了,全身僵硬,不敢張嘴,只能點點頭,好在有他們幾個擋著,他還能站力,四周一片漆黑,他只怕就這麼活活凍成冰人。
“這是驅寒丸,含著,就這麼四顆,能不能挺過今晚,就看它的了。”南宮炔此刻有些後悔了,感覺臉被冷風割的生疼,骨子裡都了溫度,想想,此刻應該暖盆在側,小酒微醺。
僵著手將藥丸含入口中,一股暖流隨之傳開,怪不得說只有四顆,這麼好的東西,怕是不易得到,含著,不再說話,沿著米勒用木棍指的方向繼續行走。
青錦雖然捂得嚴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可還是能感覺到臉上凍口的裂開,疼的吸了口涼氣,腳早就麻木了,頭也涼的生疼,口中驅寒丸起了點作用,還能保持清醒。
黎叔一直密切看著青錦,仔細看,發現那南宮炔的身子一直擋在青錦前面,替她擋風,心道,小姐就是個榆木疙瘩,卻只是暗暗看著,年輕人的事,他還是不要參合。
青錦他們正難受的在生死邊緣行走,木錯塔金已帶著眾人在山下休整了,終於過了雪山,烤著火,烤著肉喝著酒,感覺是劫後餘生,都放鬆了心情,就相好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趕路,再有個三四天,就能好好給大元顏色了。
大昆王確實是久病未好,但是不至於臥病不起的地步,他一直未出大帳,一是為了麻痺大元,二是也想知道,軍中那些人心不安分,一邊算著日子,一邊等著木錯塔金的訊息,再有幾日,再有幾日應該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