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姑姑?不少人因那少年的一句話一臉納悶,明明不過雙十年華,如何被喚的這般老氣?秦玥璽看著她從風雪中走來,他該審的已經審完,走下審臺,怎麼兩三日不見,就成了人家的太姑姑。
看著一車的屍首,敬王等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白家那邊已經失手了,季邱合氣的怒色一撇,不中用的東西,都怪他,沒選對人。
“看來白姑娘是堅決要與本王為敵了,實在遺憾。”敬王自懷中慢慢的掏出一塊明黃色的絹布,細看,還繡有龍圖,詠元帝一見,瞳孔緊收。
青錦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併為接話,秦玥璽已經走到她跟前,朝她笑了笑,眼中終於顯出一絲溫軟。
抬眼望去,兩人並肩而戰,側首互望,一對璧人,讓旁邊的一切都顯得黯然失色。
景希若離他們不遠,帶著一張婦人的面孔,端詳著兩人,真是刺眼啊,同生蠱,真是個好名字,可惜,知道的太晚了,否則她真想與他同生共死一回,再次這麼近的看到他,原來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可是她拿什麼恨呢?她還有什麼?家破人亡,生死一線,可即便是這樣,她也還是要恨著,否則她一刻也活不下去,那就恨到生命的盡頭吧,所以她今天卻必須活著,活下去…
在看到敬王拿出的東西后,季邱合雙手空中一拍,只見空中突然響起了信花,緊接著從街口竄出一隊兵馬,越有千人,看來是早就埋伏在城中的,都是生面孔,一進來就將禁衛軍圍住,兩方相持,官員和百姓都是驚慌失色,這是謀反,謀反啊。
“反了,趙全,給我拿下他們。”詠元帝反應過來,立刻喚趙全護駕,想要穩住局勢,眼睛卻一直盯著敬王的手。
秦玥璽等人也一臉戒備,看著四周湧現的兵馬,果真是做足了準備,身子不由往青錦身前擋了擋,這樣自然的舉動,又是深深刺了景希若一下,當真是視若珍寶。
趙全正待出手,卻聽的四周一陣騷動,只見刑場四周佈滿了弓箭手,弓已拉開,只等一聲令下,場上的人都會變成馬蜂窩。
“父皇,你還是省省吧,若沒把握,本王敢嗎?我是不是亂臣賊子,父皇最是清楚,大家看清楚本王手中的是什麼,這是太皇遺詔,廢先皇太子之位,立禹王為大元太子的遺詔。”
敬王揚了揚手中明黃色的聖旨,顯然是留存了許久,有些泛久的顏色,站在他身旁的幾人都挺起胸膛,彷彿一下變成了此地的主人,渺視在場的人。
“本王不過是撥亂反正,將太皇遺詔公佈於眾,你們該知道,誰才是大元正統,誰才是竊國之賊,本王給你們機會。”敬王舉著那寶貝,情緒激昂,視線落在百官身上,將壓抑隱忍了多年的怨氣盡數散出,彷彿他就要踏上頂峰,榮登大寶。
那些涉案的官員,一看這架勢,在看周圍佈滿的弓箭手,心下一橫,毫不猶豫的站到了敬王身後,一副與有榮焉的神態,一改之前的將死之色,反正結果都一樣,不如搏一搏。
慢慢的,場上官員去了三分之一有餘,詠元帝就如被什麼東西卡在喉嚨,一副痛苦難當的神色,天子之威去了大半,盡顯老態。
敬王看著走到身後的官員,如君王一般對著他們頷首,看向詠元帝就要將聖旨展開,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不想再等下去。
“遺詔?”青錦伸手揮開斗篷,敬王只覺得雙手一看,尋聲望去,那明黃色的絹布已經到了別人手中。
所有人視線都隨之定在那抹紅色的身影身上,只見她看也沒看,隨手一拋,那明黃色的絹布就落在了臺上高架的火捧裡,眨眼功夫已經燃起。
敬王奮力奔過去時,只看到火盆中殘留的灰燼,就像是多年的信仰瞬間被人擊碎,瘋狂的盯著那些灰燼狀態有些瘋魔,像一根緊繃的弦被突然割斷。
所有人都呆住了,就這麼燒了?那可是遺詔,太皇的遺詔,好囂張,眾人看著不自覺吞了下口水,洛璃穹幾人互看了一眼,這女人招惹不得,洛璃洵則搖了搖頭,權當自己什麼也沒看到。
只有秦玥璽滿眼笑意,暗自喝彩,這才是他的阿錦,燒的好。
“你竟敢燒了太皇遺照,本王今天絕饒不了你。”敬王陰沉著一張臉折回,一步步靠近青錦,眼中盡是陰霾。
冷哼一聲,根本沒將敬王的威脅放在眼裡,眸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與霸氣,“就憑你,沒那個能耐,將一份不知所謂的前人遺詔視若如命,還妄想不該想的東西,勝者為王,敗者寇這江山就在這裡,有本事儘管來奪。”
乾脆利落帶著揮手天下的王者之音,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