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三個一品大元,沒有真憑實據,不是罪大惡極,誰敢隨意審訊,就連詠元帝自己都要斟酌一二,要罵上幾句都的看場合。
“父皇,兒臣自會說清楚,讓大家明明白白。”秦玥璽回了詠元帝,混不介意他的臉色。
景豐可能涉及其中,但後面的兩位,大傢伙還是尤有不信,一個個盯著秦玥璽,誰都知道,戶部一向是陛下自己掌管的,李宗胤可以說是他的左膀右臂。
當李宗胤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神色不明在眾人目光中走了出來,他對著秦玥璽既沒下跪也不行禮,而是轉想詠元帝方向,“陛下,臣自元通九年中榜入朝為官,如今已近十八餘載,不說對大元鞠躬盡瘁,也是無愧於心,今天太子請臣出來,臣便出來,臣也想聽聽太子的高論,臣與這通天案有何干系?”
“李大人入朝為官十八年,從一個九品官職做到如今的一品大元,一路功績大家有目共睹,不說出類拔萃,也確是兢兢業業,不過你忠的既不是父皇,也不是大元,而是你的主子,這些年,你既沒貪墨、也不結黨,可私底下,你早已將戶部劃入的囊中,你讓別人貪,給別人機會貪,然後讓他們替你做那些暗事,有的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些順手可拿的好處都是你安排的,送往邊關的糧草兵器,每年途中暗釦了多少你心裡有數。”秦玥璽看著他,不管眾人顏色,只盯著他,如此忠心於舊主,也實在難得亦少見。
聽的這些李宗胤依舊面不改色,與秦玥璽對視,就算他說的都不錯,可他又有什麼證據?
“各位,咱們回到景大人這,景大人貪墨多少銀子,本宮就不細說,怕東窗事發,暗中得了提點,透過此人牽線搭橋結識李衛,兩人一番謀劃,這焚村的事就敲定了,而且出事的都是一些偏遠的山村,其他地方的工事你們是不敢這麼做的,蓮村、閻村不過是其中兩個罷了,近些年出現類似決堤的地方,本宮都讓人去查探了一番,和這兩個村子一樣,遭你們毀屍滅跡焚燒的村子一共十二個,接近三千餘人被爾等坑害至死,你說說,你還有何臉面穿著這身官府?有何臉面立在這世間?”秦玥璽一巴掌落下,全場寂靜,長大嘴巴看向在場的三人。
“殿下這是信口雌黃,臣百口莫辯。”景豐只冷冷的回了一句,實則此刻心中已經有些七上八下,前面斬殺的幾人歷歷在目。
秦玥璽對張寒侗揮了揮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每次一出事你就和李衛勾結,達州境內,十個,達州之外的兩個,也是李衛幫著處理的,這些村子被焚燒後,所屬村子的良田耕地,都交由李衛打理,戶部也以體察災情為由,從不徵收賦稅,所以根本無人知曉那些田地的主人早就不在了。”
張寒侗聽的他講完,將一本賬本遞上,秦玥璽接過親自遞給一旁的詠元帝,“父皇,這就是那個知州被殺的原因,這知州是他們分贓的賬人,什麼事都事無鉅細的記下來,以作為他們互相牽制的東西由這知州保管,鎖在一個鐵盒裡,三把瑣、三把鑰匙,這上面就是這些年,他們分贓銀兩、事由的記錄,請父皇和各位臣工過目。”
詠元帝一把抓過,翻開看去,一筆筆一樁樁,記得詳細,每一樁都有三人簽字畫押,當翻到蓮花村時,詠元帝已經跌坐在椅上,秦玥璽取過交給張寒侗,張寒侗捧著走下臺,將那賬本遞送到百官之首洛老爺子手中。
百官傳閱的時候,秦玥璽看著一臉驚呆的三人,冷笑道:“想不通是嗎?你們手上那本看著一模一樣,實則是本宮偽造的,否則,你們怎麼敢放下心來?”
“良田都交由李衛僱人專門耕種,每年所收糧食都運到了一個地方,包括戶部扣下的那些糧草、兵器,我說的對嗎季大人?李大人?你們和其他官員不同,都是貧寒士子出聲,在皇城中沒什麼根基,老家也是人丁單薄,沒什麼倚仗,相隔兩年入朝,科考成績都在三甲開外,卻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性子都軟綿,很對詠元帝的脾氣,好拿捏,無依靠,無根基。
下面官員邊聽著邊看著,驚的已經不知該如何反應了,而詠元帝只呆愣的看著下面幾人,景豐也就算了,其他那倆個,算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對他們也是查的清清楚楚,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可如今,竟看著像從不認識一般。
鐵證如山,震耳發奎,可除了景豐,其他兩人皆是一臉不以為然,因為沒有他們的直接證據。
秦玥璽也不急,手拍了兩下,秦玥沅押著幾個人走了出來,“不知大家可記得陵南銀絲的案子,自那案子之後,戴林、張成棟、季賞恩、李宏等四人先後被調出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