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后靈柩下葬,百姓接到兩旁孝服跪送,從皇城到地宮,送行的隊伍走的緩慢,賢王扶靈,詠元帝染病,但這一程還是要送的,被抬著坐在驕中一路到地宮。
地宮門被開啟,地宮附近插滿白帆,長長的隊伍跪了一地,詠元帝下驕來到棺槨前,身手拍了拍,連聲道:“走好!走好。”哭聲一片,尤顯悲鳴。
“送皇后。”禮官高聲一唱,哭聲更甚,臣子宮人嬪妃,都跪著行禮。
“入…”一個字咔在喉劍,沒來的急發出聲音,人就怦然倒地。
眾人察覺不對,抬頭一看,一個個驚的張開大嘴,連呼叫都忘記了,只見地宮上方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一股濃煙,轉瞬又不見了,突聽的一聲尖叫,一個宮人指著皇后的棺槨不停的發抖,待人走過去一看,原來壓在棺槨上的鎮魂石不知為何斷裂了。
“有字。”靠的近些的發現那斷裂的石頭上有字跡,驚撥出聲,詠元帝一臉驚恐,讓人去看,護靈的護衛腳有些發抖,走到棺邊,只看的斷裂的鎮魂石上出現四個字,赫然是‘天剎亂朝’那護衛嚇的立刻跪在地上,詠元帝見他這樣,厲聲道:“寫的什麼?”
“回陛下…天。剎亂…朝。”護衛哆哆嗦嗦說完,跪下去,頭靠在地上,不敢看向詠元帝。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嚇到了,一個個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太子,這和最近的那個謠言…
‘是老天示警’一個宮人突然咋呼一聲,滿跪在地上雙手合實,不停的磕頭,接著陸續有人跟著磕頭。
秦玥璽站在那裡,目光掃向眾人,默不作聲,既不慌張也不辯解,這種神鬼之事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消散的,他也不屑。
“父皇,請讓太子先行離開,母后入宮的時辰快過了,請父皇讓母后走好。”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皇后的喪事也辦的磕磕碰碰,賢王哭聲哀求。
賢王這一聲哀求,讓在場的人更是不敢出聲,這入地宮是早就算好吉時的,若是耽誤確實不好,賢王所說並無錯處,只是…大家都等著詠元帝發話。
詠元帝終沉默許久,終是專向太子,對上秦玥璽坦然的目光,不由目光閃爍,良久還是開口,“太子就先回吧,此事不得宣揚,送皇后入宮吧。”
詠元帝說完,秦玥璽二話不說,朝詠元帝施禮,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步履穩健,背脊挺直,一步步折回。
“陛下,微臣護送殿下回城。”芽兒也是一身孝服,跪地請示詠元帝。
“去吧。”詠元帝並未多說,顯得有些疲憊,揮了揮手。隊伍中也有人想隨去,但無奈此時不宜太過明顯,怕對殿下更加不利。
哎!陛下糊塗啊,洛老爺子終是忍不住心中一嘆,此事陛下只需吩咐繼續,派人一查事情就明朗了,這是疑了太子想借機震懾太子,這都何時了,陛下心中可清楚?
皇后的葬禮繼續,秦玥璽漫步回走,芽兒一旁跟隨,忍不住問道:“殿下,為何不當場查,這事太古怪了。”
“不必,也無妨,你這麼跟著下來,不怕陛下怪罪?”這丫頭做事到是和她主子一樣。
芽兒踩著雪,雙手環胸,嘿嘿一笑,“殿下是我家小姐的人,本將軍當然要替她看護一二,沒的讓人欺負了去。”
腳下一個踉蹌,秦玥璽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在雪地裡,“殿下當心。”芽兒一把拉住,就說吧,她不跟來,殿下就摔著了。
秦玥璽整了下衣衫,洋裝鎮定,心間陰霾漸散,現在有點知道青錦為何這麼寶貝這個丫頭了,真是很會說話,‘殿下是我家小姐的人,’這話聽著尤其熨帖,若是位置前後再調換一下就更合適了,不過,也不用在意細節,意思是一樣的。
“殿下要去哪裡?”芽兒是認真護送,可不是說著玩玩,忽悠詠元帝的。
“走,隨本宮去刑部。”腳底也勤快了許多,不知道雷奔那邊辦的怎麼樣了。
因著去送皇后,這刑部就剩下些小官吏,見到太子有是下跪,又是問安的,點頭哈腰生怕得罪了。
雷奔正好帶著查詢的證據趕來,這張峰本就是秦玥璽救下,安排他敲的通天鼓,自然是準備了一段時間,手上有了東西,才會行動。
雷奔帶來了當日酒樓在場一些人的供詞,還安排了人證,有必要的時候再帶上,這景希越的罪是跑不了的,只是官宦子弟,他爹是一品尚書,姑姑是皇后,雖然現在去了,但不影響,死罪是定不下的,但是一個流放在所難免,畢竟是通天鼓下的御狀,若是平日,刑部連線都不會接。
“一會等刑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