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後,青錦將東西一一展開,雪地上放著一排小瓶子,還有一個針包,“你將上衣去掉,要忍寒氣一個時辰,可受的了?”
秦玥璽不疑有她,只是在她面前寬衣解帶,還是有些…見他模樣,青錦不由開導一句,“男子赤膊見的多了,不必介意。”不開導開好,這一開導秦玥璽整個人都不好了。
戰場上全是男人,這男人天熱了光膀子的多了去了,她總不能見到就回避,雖然這樣他是有些吃虧,可這也是給他解蠱毒,總不能算計的這麼清楚。
在青錦無邪的目光中,秦玥璽頗有些負氣的解開腰帶,去了外襖,一股涼意襲來,也清醒了些,別有深意的看了青錦一眼,利索的脫下衣物,精壯的身軀裸露出來,青錦挑了挑眉,看著有些瘦,沒成想還挺紮實的。
“坐下,一會無任發生什麼,都不許出聲,心緒一定不能亂。”青錦交代完,也在他背後坐下,拔出兩根銀針紮在他後背的血位上,要引蠱,先的讓蠱蟲甦醒,所以,這幾天是極為要小心的。
蠱蟲一旦甦醒,就再也無法壓制,只能趁著剛甦醒的時候將它引出來,別無他法,吸了口涼氣,青錦拿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液體倒在手心來回搓手,然後將掌心放置在他的背心,按著經絡一遍遍梳理,讓手中揉開的液體順著面板滲入體內。
秦玥璽感受到來自她掌心的暖流,一開始還是忍不住輕顫了一下,慢慢的儘量讓自己忽視,靜下心來,雪花落在身上,沒多會,已經被凍的沒了知覺,又不能運內力禦寒,只能生生挺著。
看到他背心一紅,青錦便知道,蠱蟲已經被催醒了,但溫度太低,所以一直沒有動彈,又是一隻幼蠱,就算活動也會比較緩慢,但是這個時候幼蠱最是飢餓。
青錦迅速拿出另外兩個瓷瓶,將銀針浸透裡面的汁液,然後扎如秦玥璽的後背,這針上有同生蠱最喜愛的東西,好似聞著味一般,那蠱蟲開始挪動,從背心的方向朝著扎針的方向挪動,這個時候需要極其小心謹慎,還的有耐心,不能驚動幼蠱。
一遍一遍的小心將蠱蟲引誘到肩膀的位置,用銀針暫時封鎖了秦玥璽的所有穴道,可以說,現在只要有一個孩童拿一根小木根都能敲死他,所以此時的他特別脆弱。
青錦自己也凍得渾身有些僵硬了,不敢提內力催化周身的寒氣,生怕驚動正在進食的幼蠱,儘量讓凍僵的手指保持穩定落針,看幼蠱快行到肩膀的位置,青錦拔下針,又拿起一個白色的瓶子,將一種粉色的粉末覆在蠱蟲落點的地方,看著粉末一點一點的透過面板滲入毛孔,起身發現雙腿有些不聽使喚,顧不得那麼多,轉身到前面,握住秦玥璽的一隻手開始把脈。
脈象正常,總算舒了一口氣,忙解下自己的披風替秦玥璽裹上,“醒醒,回屋。”
秦玥璽被凍的半昏半醒,睜開眼看清眼前的人,勉強扯了扯嘴角,好在黎叔他們掐著時間過來,幾人手忙腳亂將兩人弄進準備好的暖房,將秦玥璽直接放進一個藥桶,青錦換了衣衫,喝了姜水,縮在火盆邊驅寒,看的黎叔和芽兒心疼的不行。
雷奔則一臉感激,但什麼也沒說。
“你們都出去,我沒讓進來,都不許進來,門關嚴實,將東珠放下。”蠱蟲只是暫時吃飽休息了,過一會還的醒,人多就驚動了。
幾人聽了話,乖乖的退出去,都這樣了,總不能前功盡棄,希望這太子殿下往後對得住小姐,黎叔望了木桶中閉目的秦玥璽一眼默默退出房門。
這時候白墨剛回來,還帶了個婁久葛,芽兒一見兩人,將他們拉的離暖房遠些才出聲問道:“書生,你怎麼來了?”
婁久葛已是有段時間沒看到芽兒了,拱了供手:“振威將軍。”樣子挺足,就是嘴角銜著一抹笑,芽兒忙揮了揮手,“不必多禮。”說完自己忍不住笑開,黎叔看著他們兩搖頭癟嘴,怎麼感覺一個二個都養不長久了,惆悵。
“哦對了,殿下呢?”他是來找太子的,碰到芽兒雖然高興,卻沒忘了正事。
芽兒搖頭,“現在不能見殿下,怎麼了書生?”見婁久葛神色有些焦急,芽兒也收了玩笑。
看了在場的幾人一眼,婁久葛滿眼擔憂,“洛大人讓我來跟殿下透個信,現在皇城中都傳言…殿下是天剎之星,上天不滿他為儲君才降下天火,再加上皇后和太子妃相許去世,說什麼天剎之星煞氣太重,才會如此,今年大雪不停便是老天示警,若天剎之星為帝,則大元江山動盪,黎明百姓受苦。”城中已人心惶惶,百姓都繞著太子府走。
“放屁!”黎叔沒忍住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