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弱水、康州失守!”焦黑一片的麥城城樓上,報信計程車兵心驚膽戰的跪在地上,不敢看王上的臉色,生怕怒火波及。
全場寂靜,風華連抽了一口冷氣,太快了,蕭風赫已不顧形象,斥聲怒問:“大元大軍未至,為何會連失兩城,他們是真麼收的?”
剛趕回來,踏上城頭百思不解的烈閩聽聞此信,立刻知道,上當了,“不好,紀凡恐遭突襲。”說完,一巴掌排在漆黑的城柱上。
“障眼法!我們都被騙了。”什麼大元大軍,一定是障眼法,賭的就是他們舉棋不定,慌忙間必定回去探查,所以她早就一步步算好,而去步步連環。
風華的話,讓場面一下又靜了下來,此刻不用細說,都明白過來了,大軍必是在弱水,至於康州,很快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知道又如何,城都丟了,什麼都晚了。
這一仗,輸的徹底,眾人轉身,再看城樓外的軍陣,以及軍陣中並肩而立的兩人,已是別樣一番滋味了,大元錦王,果真讓人過大開眼界。
如果這一切都是在指揮,那此人用兵之神,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江山代有才人出,恐怕對這錦王的傳言,又要憑添幾分色彩了。
“收兵。”看著城樓,青錦揮手,淡淡一句,收回目光,她說過的話,他們最好記住,南蜀她要定了。
“南蜀江山風光獨好,弱水、康州大元收下,他日再會。”秦玥璽可沒忘記火燒陵南之事。
他話剛出口,李思成立刻幹活,他們今天就是來搖旗吶喊的,這活都幹不好,都回家種地算了。
看著漸漸遠去的軍陣,聽著餘聲陣陣,蕭風赫氣的一臉漲紅,城池連丟,還被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不忍又能如何?丟都丟了,又沒辦法立刻奪回來。
青錦還惦記著芽兒,收兵後,立刻策馬先回,秦玥璽交代一番快馬追上,希望那個活潑的振威將軍安然無恙,否則,兩座城池,南蜀都交代不了。
紅霧給芽兒仔仔細細,裡裡外外認認真真的診斷一遍,這才敢下藥,沒辦法,師叔臨走時的話交代的清楚明白,萬一又哪裡不滿意,回來就遭殃了。
芽兒的內傷其實還好說,主要傷在小產失血太多,身子虧損所以看似兇險,當時青雨及時處理,止血用藥,現在幾副藥下去,再將養些天,就能恢復了,只是,芽兒自己尚不知為何受了一巴掌會如此嚴重。
醒來時,看到書生,白皙的小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書生,怎麼愁眉苦臉的,芽兒沒事,就是被人偷襲了一下,受點內傷,對了,陵南怎麼樣了?”
“芽兒,別動,躺著,你總算醒了。”聽到芽兒的聲音,婁久葛總算放下心來,看著她一動不動躺著,沒有一絲生氣,他的心就一直揪著。
黎叔見芽兒醒來,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忙前忙後,城裡能蒐羅到的東西都到往兵衙搬,聽閔家娘子說要吃老母雞,沒一會就弄來一籮筐,母雞母鴨母鵝的,就差沒把母豬也弄來了,弄後院廚房雞飛鴨叫的,閔家娘子啞口無言。
青錦回來直奔芽兒房間,看人已經沒事,書生正喂著湯藥,臉色也好了許多,芽兒知道她家小姐帶人去打麥城了,見人回來,立刻笑嘻嘻的問。
見芽兒這樣,青錦才真放下心來,簡單的說了幾句,就讓小夫妻兩繼續待著,出門口,輕問了句,“孩子的事,等這丫頭好些再說吧。”遲早會知道,也不應該瞞她。
“是,小姐。”黎叔明白。
“送個信到秋湖書院,告訴他們陵南城的事。”讀書人的筆桿子有時候比刀劍好用,兩座城池還是太便宜他們了。
黎叔心領神會,眼神偷偷看了一眼秦玥璽,見他絲毫沒有意見,縱著小姐‘胡作非為’還是頗為滿意的,轉身就去辦了。
一連拿下兩座城池,可謂大喜之事,本該喝喝慶功酒,但是陵南城的事讓大家都沒這個心思,青天回來,得知陵南城被火燒,芽兒姐還負傷,後悔當初沒有乘勝追擊,讓南蜀損失更嚴重些。
當親眼目睹陵南城焦黑一片時,秦玥璽和青錦都默默不說話,清理出來的屍骨堆成一座小山,百姓圍了默默流淚,裡面有他們的親人,也有奮死守城將士。
“南蜀不仁,朕必滅之。”此情此景,心中之痛不亞於肌膚之痛,身為君主,更甚。
“朕會派人著手重建,陵南依舊還在,這裡是你們的故土,希望你們挺過去,一起幫助重建家園。”秦玥璽看著倖存的百姓,大聲說著。
老百姓紛紛跪著,他們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