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山山主到。”
內宴廳堂一聲宣告,到場的一些人雖然都是頗具資格的前輩,可也是一個個忍不住將眼神或多或少的落在了廳堂的門口。
作為主人,西霸天更是光明正大的笑臉相迎,但是,挨著身份,他是不好起身的,畢竟,這裡頭坐著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這錦山,雖然是武林新貴,但是,這山主,卻是一個晚輩,年紀不過十六七的小子,按說,怎麼也沒資格與他們平起平坐,奈何,人家身份與實力說話的。
天錦跟著安平,淡定的走在一側,她身後,小白和簡姑姑也不見絲毫慌亂,好似這種場面,見怪不怪。
一旁引路的泉溪忍不住心中微微詫異,連著隨身的奴僕都如此氣度,這錦山山主更不必說了,再看他身旁的那位小姐,雖然不過十三左右的年紀,可是,那氣定神閒的樣子,隱隱,還有居高臨下之意。
打探得知,是錦山三位長老之首秋谷長老的關門弟子,與這山主自小一起長大,在錦山地位也是不同尋常。
這麼重要的場合,這山主都帶著她,可見的確不一般。
“錦山錦安平,恭賀西盟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句中規中矩的賀詞,不出彩,也不冷落,剛好合適。
安平給西霸天打了招呼,道了賀,隨即朝兩側的江湖前輩點了點頭,也算打招呼了。
“都說,錦山山主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南武林如今朝氣蓬勃,好!錦山主,請入做。”西霸天暗暗觀察了一下,心中早就驚歎不已,所以說出的話,也不全是客套。
站在他如今這個位置,也無需對一個年輕人做什麼恭維之詞。
這位置安排也是頗為講究的,泉溪領著人入座,可是,只有一個位置,再看其他的座位,也都是一樣,身後或多或少,都站著兩三個人。
“勞煩,加把椅子。”安平很淡定的一句話,卻引來一眾目光,這主家安排的作為,都是有講究的,該有坐的,自然少不了,這…
安平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泉溪弄了下,這山主雖然氣度不凡,可到底是少不更事,這種場合,就是再寵著師妹,也不該如此…放肆。
為難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這當真是頭一回碰到這麼棘手的事,一般就是心中再不高興,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出這等要求。
並非有意為難,實在是,這安排的這椅子也不夠大,兩個人坐,略顯得有些擠,反倒不雅了,他到是不介意,就怕在坐的看不下去。
再說,就算這裡所有的人都站著,也該有一個她坐的位置。
西霸天沉下眼簾,朝著泉溪略點了下頭,泉溪立刻會意,悄聲安排人去搬了把椅子過來,就放在安平的旁邊。
其實站站也是無所謂的,但是,能坐著,幹嘛要站著?天錦看著安放好的椅子,理所當然的做好,如果可以,她還想想讓給小白和簡姑姑弄一把呢,沒事,老讓人站著幹嘛。
不過,她也並非不懂事,自己就是宮裡出來的,那些所謂的規矩,最是要命。
眾人略表錯愕,但是都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神情,只當這小姑娘太不懂事了,這椅子幫上來,好歹說個謝啊,還有,那山主還沒坐下,她就想坐了。
安平坐下,人也差不多到齊了,因著這一把椅子的事,讓整個宴會,突然顯得有些尷尬起來,氣氛也不如之前那邊舒服了。
西霸天到底是經歷過風雨的,很快就將這事抹過去了,把酒言歡,作為主人,感謝大家的到來,這宴席也順利開始了。
沒忍住,趕來偷偷看熱鬧的西虹羽暗處不自覺的拽緊了手中的秀帕,那人對他師妹如此上心,竟是捨不得她站一會,當著這麼多前輩的面,讓爹給她添椅子…
“小姐,我就說那是個賤蹄子吧,什麼師兄啊,這才多大點,就…哼,不要臉,她憑什麼坐啊。”紅兒氣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上去咆天錦一頓的樣子,其實,眼中更多的是羨慕。
“走吧!別胡說,來者是客。”小小年紀,已經懂得,隱忍自己的情緒,雖然眼中的嫉妒和不甘還是殘留著,但是面上,已不見了什麼痕跡。
紅兒看著,好不心疼,“小姐就是心軟,那錦山主是沒見到小姐的好,要是見到了,哪裡還有那個死丫頭的份,不就是佔了從小一起長大的便宜。”
“紅兒,你這嘴,再這麼胡說,就將你送到後房去。”本來心中就有怨氣,正好沒處使,可是,這丫頭還在一旁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