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這種瞭如指掌,隱含著一股子自信。
很自信,對宮中,對各家,對皇上與各家的關係,甚至對她都特別熟悉,那些大儒住進宮來,知道她一定會去看,所以會在途埋下那要人命的花草。
害人之心不能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上輩子,就是吃了這個虧,不可能再重蹈覆轍,那麼,這個暗中之人,到底是誰了?
“去泡個澡,去去汗,別想了,總會水落石出,你總不想,咱們的孩子,生下來,就一臉愁容吧?”
秦玥璽想讓她放鬆些,所以開著玩笑,轉移她的注意力。
聽到孩子,青錦的眉頭略鬆了些,“咱們這認識的人裡,有沒有喜歡養花養草的?”有時候,這對手,總是出其不意的。
“那可多了,楊喜查了一份名單,這皇城中,喜好養花養草的不在少數,而咱們認識的,也有好幾位,…認識的…阿錦是說…”秦玥璽不太確定。
青錦走向浴桶,解開衣襟,這夏日本就單薄,這一片白皙的肌膚就袒露出來,回過神,才想起,這斯還在。
發現自從懷有身孕,好像腦子不如以前靈光了,反應也遲鈍許多,人也懶乏了。
“你是否先出去下。”暖春這丫頭什麼時候出去的?
衣在門口候著的暖春默默的轉移視線,這皇后懷著身子,想必皇上不會胡來,反正,他們都是夫妻了,這伺候個洗澡什麼的,應該不在話下。
若是她留在那,反而有些尷尬啊…
“我來!”這時候才知道害羞,是不是有些晚了。
伸手,替她解開後面的斜扣,輕紗飄然而落,本來就熱,這下,秦玥璽感覺更加窒息了,這些日子,佳人就在枕邊,卻只能眼巴巴看著,忍著。
誰讓有些人私下給他交代了,三個月前,胎身為穩,不宜行房,就是現在,慾火焚身,也只能忍著。
“水要涼了。”青錦也跟只燙熟的蝦子似的,紅了個透,抬腳鑽進木桶。
兩人雖有夫妻之實了,可除了新婚之夜以外,就沒有再這麼‘坦誠’相對的單獨…,所以,都有些略微的緊張。
秦玥璽認命的忍著,三個月,還有一月,一月之後,只要動作不過,就沒問題,他都打聽過了。
拿起木桶邊上的棉巾,小心的替她擦洗後背,動作輕柔的像對待一個嬰兒一樣。
“那個…阿璽,我們都不願意去想身邊的人,可是有時候,結果總是有些出人意料,你跟我說說,那名單中,都有那些咱們熟悉的。”青錦未免尷尬,將話題引開。
也是想說之話。
秦玥璽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防人之心不可無,知人知面不知心,隨即將名單都說了一遍,每說一個,兩人都在腦中過濾一遍。
聽完,青錦閉上眼,雙手挽了些水擦拭手臂,細細琢磨,“看來,這喜歡侍弄花草的不少,而你說的這些人中,侍弄的好的,也有幾個,樊家小姐,韓家小姐,洛夫人,還有五皇子,還有就是田大人。”
這幾個人,都認識,但是,真說要對她白青錦有那麼瞭解嗎?也未必,而其他一些人,更是不熟悉。
而這個人,似乎都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所有人想一遍下來,好似,最有動機的是樊璇璣,因為她有所圖,但是,這殺她一途,未免太過直接或者說,不符合她的性格,而其他人,甚至連動機也不好找。
其他兩個不說,就是五皇子,說他心在大位,他雖已封親王,但是,手中無任何權利,也從不與朝中人來往,母族更是羸弱,他就是得手,大位也輪不上他,還有榮王。
這幾個人,時候都有些偏了,所以秦玥璽當初就沒有往他們身上想。
“阿錦,別想了,我已吩咐楊喜,不管是誰,都探查一遍,到時候,若有蛛絲馬跡,再深查,在此之前,你且謹慎小心。”
也對,多思無意,先做好防備再說吧,“知道了,對了,楊喜那邊,你大可以讓他動作大一些,這人應該是個極其自信的人。”
有時候,自信的人,會大過謹慎地。
“還有,恩科,這麼大個事,怎麼會放著不去做文章,這是我始終不太放心的地方。”要是隻準對她來,也還好,起碼,朝政和百姓都暫且是安穩的。
“恩科那邊已加強防備,目前,一考結束,二考還為開始,你也說了,此人自信,或者是想留到後面呢?”也不是不可能。
“這兩天,你多去翰林院走走,成績不是要出來了嗎?”
一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