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攬月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在自家後院裡,見到應安坐後宮的皇后娘娘。
“見過娘娘。”有些呆呆的見禮,實在是有些突然…。
確實是嚇到人家姑娘了,青錦不由的低頭,“不必多禮,來的有些突然。”
是挺突然的,但是韓攬月可不敢明說,“哪裡,娘娘今兒個怎麼得空出來走走。”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位,到她這來,該是有事吧。
青錦四處看了一眼,這到挺安靜的,“先恭喜小姐,中了元生,這幾日後的才生考,想必也是心有成竹。”
這特意出來消遣她一番?不至於吧,清了下心神,“多謝娘娘看得起,盡力而為。”還是儘快說說,您這大駕光臨寒舍,到底用意何在吧。
“本王近日喜歡花草,聽聞你這花草養的好,就來看看。”
咦,剛聽聞朝堂上的事,這人就來了,當真是喜愛花草到這地步?還說說,這懷了身孕的女子,都有些反覆?這性情也會大不相同,真是奇妙。
想著,已引著人往花圃走,“娘娘想看什麼花草,讓人送進去就是了,不過,今天天氣不錯,出來走動走動也好,娘娘這邊請!”
這突然出現在她院子,還頂著一副這樣的尊容,要不是一塊令牌,還有那一聲韓小姐,她還真差點尖叫了,這身裝扮出來,是為了方便行事?貴人真是莫測高深。
“恩,我就出來走動走動,這就是韓小姐的花圃啊,果然是爭奇鬥豔。”其實,看不太懂,花兒千姿百態,她就覺得顏色多,好看。
有些糟蹋了。
跟著青錦出來的,除了暗中的,就是南宮炔,也是一番喬裝,像個僕人,老實在一旁,一句話沒說,可真是難為人家少主了。
爭奇鬥豔?韓攬月看了一眼花圃,還好吧,這跟春天比,差遠了,這都夏末了,許多話都謝了。
“娘娘,這些花,開的都快敗了,要是早些時候,更漂亮。”說到花,她還是有些話的,的確是摯愛。
花草的變化,抽芽長葉,打包開花,花開花謝,每個環節,都很有意思。
青錦掃了一眼,她覺得,都挺好的,果然,這內行人和外行人是不同的,不過,她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想一日知曉怎麼養花。
“那株不是開的很好嘛?”青錦一眼就看到了那株開的嬌豔的惜緣。
既不是愛花之人,倒不如直說來意,這花花草草,她知道的也多是與藥理有關的,這美態還真是欣賞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底是眼光不一樣,韓攬月順著看過去,笑著道:“娘娘,這花開的時日長,書上也未曾見過,所以沒有個名字,民女就給取了個名字,叫月影,花型特別,香味也淡雅。”
聽得出來,很是喜歡這株話,記得洛夫人家的好似叫什麼惜緣,名字還不同。
“就說未曾見過,有些特別,應該是孤品吧,小姐如何有緣尋到的。”青錦並未靠近,對這些花草,雖然有南宮炔在邊上,還是小心些,來時,已做了準備,暫時聞不到如何花香。
如何尋到?韓攬月望著月影笑的坦然,似在追憶,“這花跟我也有十年左右了,那時候,年紀小,有一段時間,痴迷野蘭花,想尋上一兩個孤品,就沒事往後山鑽,蘭花沒尋到,就看到它了,但是也是這樣,開的豔麗,娘娘,您看它這花瓣的顏色,早中晚,可都是有細微變化的。”越開顏色越濃烈。
就如人這一生一樣。
原來還有這樣的變化,這個,真不知道,後山尋到的,“這看著也不大啊,有十年了啊。”株型並不像一顆十年的盆栽啊。
韓攬月點頭,上前輕撫了下開的嬌豔的花兒,撥開綠葉道:“娘娘您看,這花的樹幹都是褐色的了,別看它株型不大,卻是一顆十年賞花了,因為用盆栽,控土、加上這月影,本身就長的很慢,所以,看起來,沒有十年。”
“那這花就這一株?旁邊沒有了嗎?”
啥意思,這娘娘不會是看上這花了吧,這…割肉啊!這養了十年啊,這可不是旁的東西。
“娘娘,沒有,若有兩株,民女當時就移回來了,就連附近,都找過了,回來時,差點沒養活,後來還是將種它的那塊土挖回來,換土才慢慢救活了,別看它現在看起來皮實,可難伺候了,就這土,咱們這都沒有,也是機緣巧合,可能才生了這一株,想要扦插,試過幾次,都沒成功。”所以,君子不奪人所好啊。
瞧這樣,饒是青錦在不通人情世故,也看出來了,這女子,是怕她奪了心頭好,到也是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