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侗忐忑的走在入宮的路上。
才聽說,皇后感染風寒,身子不太好,他這個時候跑去說這事,皇上人還在宸宮,這不是自己上門給人添堵嗎?
可是不說又不行啊,這訊息馬上傳開,由自己嘴裡出去,和聽別人說的,那皇上的態度就不一樣了,必須快,趕在皇上知道信的時候。
這訊息能這麼快傳出去,自然是張夫人的功勞,而張夫人會這麼做,八成就是她那個寶貝女兒的意思了。
宮裡暫時還沒聽到信,聽說張寒侗找,秦玥璽還有些納悶,難道恩科有什麼事?
“去看看吧,我這不方便。”青錦靠在床上,聽的楊喜來報。
“我去去就來。”
楊喜將人帶到偏廳,見秦玥璽過來,張寒侗立刻跪下了,秦玥璽挑了挑眉,不對勁啊。
“張大人,何事如何驚慌?”難道真是考場出了什麼問題?
張寒侗確實慌張,又有些難以啟齒,這醞釀了好一會,雙眼瞟了瞟四周,楊喜耳聰目明,立刻讓宮人都退下了。
“說吧,到底出了何事?”需要如此小心翼翼。
“回皇上,臣…無臉面見皇上啊,我家那孽障,有身孕了,剛被接回家,臣治家不嚴,下人將走露了風聲,臣…也是…求皇上發落。”是殺是什麼…只要皇上一句話,他做不得主了,那丫頭肚子裡懷的,畢竟是皇上的骨血啊。
楊喜聽的下巴差點掉了,緊張的看向秦玥璽,皇上,這避子湯他親自吩咐端了的,怎麼還能出這檔子事,這可如何處置啊?
秦玥璽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孩子又不是他的,他怎麼知道如何處置啊,況且,就這樣的女人,有了孩子,那豈不是上天了。
留肯定留不得,但是,訊息已經走出去了,再私下處理掉,難免落人口舌,這孩子畢竟無辜,撫這額頭,不用想,那避子湯,肯定是趁人不備吐了,或者做了手腳。
真是好心機,如此費盡心思,要入宮,想要母憑子貴,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
“張大人,你先回去,如何處置,朕稍後讓人去告之,至於府上的內務,張大人需不需朕給你準個假,好好處理一下。”家宅不寧,何以立身朝堂。
張寒侗一聽,嚇的一身冷汗,心跳的飛快,跪下連連磕頭,“皇上,臣無能,讓皇上憂心了,臣這就回去,處理內務,絕不給皇上添麻煩,臣有罪啊。”
“罷了,回去吧,愛卿也是一心撲在公務上,這家風家風,往後在忙,還是的多加註意,俗話說,齊家治國嘛。”軟硬兼施,打發人先回去,這訊息怎麼出去的,他總該給個說法。
皇家可不是任人擺佈的,婦人之見…
“臣慚愧,臣告退。”不用說了,皇上這已經是極限了,這訊息如何出去,發賣幾個奴才是無法平息的。
人走後,立刻讓楊喜去宣榮王進宮,青錦看他這麼一會句回來了,又是一臉不悅,不免擔心的問了句,“怎麼了?”
青雨他們還在場,秦玥璽不好說什麼,嘆了口氣,笑了笑,“無事,感覺好點沒?”
無事才怪,“雨兒,暖春,你們出去下。”身邊的人,立刻一個個都出去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他很少有避開人說事的時候,她身邊這幾個,他也放心的。
“那個被送到庵堂的張家小姐,接回張家了,壞了身孕…”這事,的確有些棘手,孩子留還是不留,他們兩都不好做主,落留下,將來是個什麼身份?不留,又是條性命,是榮王的骨血。
現在自己有孩子了,孩子也尚未出世,這種為人父母的感覺,深有體會。
而且,這事或多或少,也是因他們而起,對方衝的是皇上,榮王也是無辜受了牽連,這事,要是說破,不說臣子如何反應,就是榮王妃那,也不好交代。
青錦聽罷,也覺得甚是荒唐,可是,事已發生,總要解決,張家確實不好處置這個孩子。
“去喊榮王了嗎?這事,還是先聽聽他怎麼說。”一切取他的意思,留就留著,不留…也免得生禍端,可是一想到,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在等著他們宣判,就有些不是滋味。
榮王因著前陣子‘公幹’許久,未能在家陪陪孩子,這幾天,到是有空就窩在王府,與王妃孩子同樂。
聽的宮裡來喊,以為有什麼要事,忙就跟宮人進宮了。
進宮一聽是這荒唐事,忍不住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兩人喊他進宮,就是要他給句話好處置,他能說什麼?
“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