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來就察覺到了,這宸宮,可以說是密不透風,可是對方竟還是有手段出其不意,趁其不備。
這人,到底是誰,為何非要置她於死地。
“王爺,麻煩您幫著將王妃扶起,可能要在頸部行針…”意思是,可能回看到些肌膚。
榮王立刻明白,親自扶起,將衣服稍稍往下拉了些,人命關天,哪裡還在乎這些,聽到自己王妃是被人陷害的,整個人都鬆了些。
這是多大罪啊,若是沒這位南宮少主證實,他都不好辯駁啊。
“師叔,師叔,我知道是什麼毒了。”知道毒了,才能對症配解藥,這人太陰險了。
青錦神情一緊,“快說,何毒?”用了這麼長時間,才查出來,一定不是尋常毒。
紅霧拿著髮簪走過來,“師叔,這個上面是浸了四種不同毒草的毒汁,而且這毒只有見血才會起作用,但是見血後,立竿見影,更奇妙的是,這四種毒有互相有催發的功效,因為草花之毒一般都發作比較慢,但是這四種正好互相催發,所以黎叔中毒後發作特別快。”
好靈巧的心思,好狠毒的心,好陰險的手段。
“又是花草…紅霧,快些去陪解藥。”是個善於侍弄花草之人,好大的雅興,好毒的心思,手段更是了得,青錦手慢慢握了起來。
隱藏在黑暗之中,隨時準備咬上一口,這人,不抓出來,如何心安,“楊喜,將那簪子拿著,問問。”
楊喜明白,拿著簪子又問起了王妃的丫頭,“這可是你們王妃的簪子,仔細看看,她出門時可帶著這個?”
看過之後,翠兒一臉的疑惑,她不敢撒謊,“回總管,這簪子確實和王妃的一模一樣,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前面這簪根長了些,而且沒這麼鋒利,只是簪花一樣,而王妃早上出門時,確實帶的是這根。”
“誰替她帶上去的?你可在場。”這種事,一般是貼身丫頭伺候的,楊喜的眼色立刻暗了暗。
翠兒忙搖頭,急道:“回總管,奴婢是一直伺候王妃,但是奴婢手笨,這挽發一直不好看,王妃就讓熙兒做的,奴婢確實在旁邊看著,當時,也沒注意到髮簪的變化。”都怪她,這手笨,要是她親手拿的,一定會發現不同。
“熙兒人在何處?”一個經常給王妃挽發的丫頭,親手過的東西,怎麼可能不知道變化。
翠兒已有些發抖,熙兒?“熙兒在王府,她很少陪王妃出門。”基本都是她陪的,是熙兒要害王妃?可是為什麼啊。
“王爺!”楊喜抬手像榮王請示。
榮王揮手,“速去吧,不要驚動王府其他人。”只怕已經晚了,要真是熙兒動了手腳,人可能已經跑了。
王妃身邊的幾個丫頭,平時都得抬愛,也很少拘著,她們要出王府,有的是機會和辦法。
楊喜得了話,立刻讓人去了,嘆了口氣,這真是禍起蕭牆,“皇上,這賊人心思太沉了,應該是蓄謀已久,榮王府上怕也是早就安插了人,只是在等待機會,這絕不是偶然的。”怎麼可能,剛知道王妃要入宮,就能迅速安排好這一切。
太可怕了,處心積慮,也就是說,這皇城內,皇宮內,或者哪裡,可能都有那賊人的安排。
這是部署了多久,不動聲色,不急不緩,只為有一天,能用的上。
紅霧在陪解藥,青錦靠著休息了會,因為剛才過於緊張和擔心,整個人都有些緊繃,秦玥璽幫他順了下背讓她放鬆些,也是心疼不已。
這人抓出來,就該千刀萬剮。
“阿錦,你休息下,黎叔這邊,紅霧已經在配解藥了,王妃那邊也沒事了,你放心,只要這人在這世上,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恩,我知道,剛才是不是去翰林院了?這是恩科的關鍵時候,不可因我的事,弄的人心不穩,暫時別聲張了,人前你也剋制些,經過這事,我會更加謹慎些,一切等恩科後再說。”不用說她,她也要細細整理思路,找出破綻,這人既然做了這麼些事,不可能一點痕跡沒有。
他也知道,他現在分身乏術,朝堂上一大堆的事,不可再因她的事,勞心費神,他沒發現,這幾日他已消瘦了許多。
他的安慰,一樣事關重大。
“我知道怎麼做,好生休息。”扭頭看向暖春和簡姑姑,“寸步不離,守著。”
“是,皇上!”她們現在,連眼睛都不敢眨了,別說離開。
秦玥璽起身,楊喜離開跟上,榮王讓翠兒扶著王妃,拍了拍兒子的頭,讓他陪著母妃,自己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