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主,快回來吧,一定要趕在大姐生產前回來,他們起初沒考慮的太多,只想著大家懷上孩子本就是極其難得的事,忽略了這寒疾另外一個隱患。
那就是孩子在出世之前,要是母體還是這麼重的寒氣,那生下來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會先天帶寒疾,那比大姐的更難治。
這還的是母子都平安的情況下,還有生產時的兇險,他們一直將重點放在安危上,所以,有些忽略了這件事。
剛才師傅偷偷跟她說,她這才驚醒過來,沒錯,母體若寒氣散不去,這生下來的孩子,八成也會攜帶寒氣。
“大姐,臨盆之前,切莫亂動啊,就這暖閣走走,反正也就兩個月了,忍一忍。”千萬不能動了胎氣,師父說了,他會盡全力保著大姐等到南宮回來生產。
“雨兒,你就放心吧,小姐現在可乖呢,以前,誰的話她聽的進去,如今,都讓這未出世的孩子給治住了。”芽兒扶著大肚子,起來走動了幾下,不能久坐,走動走動,有力生產。
青錦看著她,怎麼都是懷孩子,芽兒能胖這麼多,自己卻沒什麼變化,這生出來的孩子,不會小小的吧?
“芽兒,你府上都準備妥當了嗎?到時候記得通知雨兒過去,什麼新婚不新婚的沒事。”
“是,小姐,到時候,一定麻煩雨兒姑娘。”
不用他們說,青雨也知道該怎麼做,芽兒姐的第一個孩子是她沒能抱住的,這一個,她一次,她一定讓孩子順順當當的出世。
宸宮頗為熱鬧,眼看就要更夕了,宮中開始張羅送更夕禮,再加上,這皇后就快臨盆,個個都忙活起來,打掃,迎新。
而遠在北地的雪山之上,白墨終於知道南宮炔為何每次都會在下山時那副神色了,根本不是很麼風寒。
彷彿明白些什麼,這位少主對他家小姐,只能一聲嘆息,什麼也不說。
可看到他用心頭血澆灌時,再也忍不住了,悄然現身,在一旁看著,白的雪,紅的血,黑的衣衫。
白墨怎麼也忘不了這一幕,就如當初,他被救時,迷迷糊糊看到那個影子一樣,當初,聽說他消失一年多鳥無音信。
那時候韓九之死讓他心有餘悸,所以小姐讓他去打探訊息時,他格外亂了方寸,雖然不知道為何,或許,是因為當初救他時的那個影子吧。
“別過來,馬上就好了。”這時候,若是被打斷,就功虧一簣。
白墨硬生生的停下腳步,靜靜看著,沒去打斷,但是走到他身後,用內力灌輸護著他的真氣,這麼冷的寒風,他的血在慢慢流失,很快內力就會扛不住的。
南宮炔舒了口氣,還好,這小子沒有亂來,由他幫忙,自己也不用冒太大風險了,否則,這草成熟,他的一身內力,多半也廢的七七八八了。
直到看著草尖尖上冒出一層白霜,南宮炔立刻用止血散止了血,只是這一次,臉色慘白,渾身沒力。
裹著衣衫,小心等待草葉都覆上一層白霜,成了,終於成了,小心用小刀挖出來,用準備好的容器裝上。
又在容器外裹了一層厚厚的棉布,“走吧,下去收拾下,咱們可以回去了。”
“你的休息,晚兩天回去沒事。”大不了,路上趕一些,可是他要是不調理好,肯定不是好事,那是心頭血,這在雪山之頂,寒氣入心,能好嗎?
“我是大夫,還能讓自己有事?剛才輸了內力給我,我沒事,對了,別告訴下面那丫頭。”否則,這一路又要嘰嘰喳喳個沒完了。
這少主,向來是個欺硬怕軟的,沒想到,對自家丫頭還挺忌憚,白墨習慣性的點頭不吭聲,但是看對方走路似乎有些不穩。
上前扶著,南宮炔條件反射的推開,後又有些尷尬的笑笑,“不太習慣。”讓個男人扶著,怪怪的。
白墨絲毫沒覺得彆扭,上前,繼續扶著,他這樣子,不摔下去才怪。
無奈,沒行到這悶葫蘆,還是個倔強的,到是和他主子一樣的脾氣,不過,話是真少,一路很少開口,不管了,確實也沒什麼勁。
“少主,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摔了下,休息休息就好了。”一會服用些補血的丹丸,好好睡一覺,喝點烈酒,讓身子暖和起來,就沒事了。
煙火想說什麼又忍住了,少主以為,她不知道,那些補血的藥丸,他沒事當點心吃?不說就不說,瞞著就瞞著,反正命是他的。
“好了,咱們收拾收拾,可以啟程了。”
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