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情總不喜往人們預想的道路上走。
宮中,五皇子雖已被封王,但是王府尚未賜下,建都在即,就不宜大肆鋪張了,皇宮這麼大,夠住。
延喜宮被圍的水洩不通,雖沒出動禁衛軍,但是明眼人還是看的出來,聽說,皇上在宮外抓了一個賊子,與宮中的某位貴人有牽連,是這次韓公子命案的主犯。
宮中一時之間,人心惶惶的,訊息不脛而走。
“你不能去,天牢沒有手諭,進不去。”
他自然知道兇險,可必須的去,他的時間不多,五弟那最多能迷惑一陣,還是他暗中將雲煙的線索引過去的,瞞不了多久,秦玥璽和那個錦王,都太聰明。
這麼短的時間,齊放一定沒能將事情安排妥當,當初為了安全起見,所有的事都掐斷了,一直是單線聯絡的,必須要知道,宮外那個人是誰,才能知道,他是否安全。
“我必須進去,別忘了你說過,我按你說的辦,你可答應我三個條件,現在,最後一個條件,我要進天牢。”此人,近乎無所不能,當初,就是他找上自己的。
賢王一改之前痴痴傻傻的模樣,目露精光。
怪不得不成器,也罷,這邊還需要利用他們拖住視線,就當利用他的回報好了,“可以讓你混進去,記住,這是最後一個條件了。”
咬牙點頭,他必須拿到與外面聯絡的資訊,否則,這麼多年的心血都白費了。
“哈哈哈哈,好自為之。”那人說完話後,帶著賢王就消失不見了,能在宮中來去自由,身法詭異的嚇人。
那個錦王,來日方長,先送她一個見面禮,左右史說了,宗主要留她的命。
一張人皮而已,天牢雖然守備森嚴,有些人,卻是可以出入的,比如獄吏,再比如負責天牢膳食的牢房夥計。
“記住,你只有半柱香的時間,鮮活的人皮面具,沒經過特殊處理,最多隻能儲存半柱香的時間。”他提的要求他已經做到,他要是能僥倖過了這一關,還有再見的機會。
半柱香,雖然有些短,但也夠用了,推著食車,拿著腰牌,弓著身子,步步朝著天牢大門而去。
天牢能進出的,都是熟面孔,看著推車的老頭,守衛依舊仔細檢視了宮牌,檢查了食車,才揮了揮手,讓他進去。
天牢內,層層關卡,進了大門,還有內門,直到過了三道門,才進入天牢內部,天牢關押的人,多是不可能再見天日的,一片死寂,不像刑部大牢那麼嘈雜。
挨個牢房投放膳食,食車緩緩朝著裡面推進,怎麼還沒看到,腳步和動作,稍微加快了些,終於在一件偏角落的牢房內,看到了熟悉的人。
“吃飯了,吃飯了。”和之前一樣,敲了敲牢房的鐵桿,一碗稀粥,一個饅頭,只是動作明顯慢了很多。
就在牢房的背面,一個小孔中,將一切看的仔細。
“兩重三輕,很有節奏。”五號聽著敲打鐵桿的聲音,如實而道。
榮王湊著看了看,這就是皇兄讓他等的大魚,怎麼看,都不像啊,“確定?”別搞錯了,反而打草驚蛇。
“王爺不放心,在看一看就知道了,他們肯定不會對話,一定有暗語,注意他們的眼睛手指,身上的任何部位。”五號耐心的講解。
這麼專業,榮王摸了摸鼻子,他還是聽聽就算了。
聽到聲音,喜伯猛然抬頭,看向牢門,咬著嘴,並沒有挪動,低下頭去,生怕忍不住洩露了情緒,主子,您怎麼能進來啊,不能進來了,他一個老奴,如何值得關押天牢,不過是為了引主子上鉤。
就算是斷了所有暗子,也該先保全性命再說,實不該如此冒險,他就算死,也不瞑目啊。
賢王見他低頭,低聲顫道:“原來是新來的,就說沒見過,哎!”說完,作勢推車要走。
喜伯立刻明白,主子是告訴他,外面都沒聯絡上,所以他才冒險進來,問聯絡方式,情況已經如此,也罷,就是憑了命,也要搏一搏。
說不了話,只能用頭輕輕瞧著牆面,告訴主子,快點離開這裡。
“抓人。”榮王就是再不動,也看出了喜伯的情緒不對,就是不知道,這條大魚是誰,先帶去刑部再說吧,聽說,都在刑部等著審案。
五號手一揮,接到訊號,牢房中突然出現了一批人,喜伯一看,這下是真正的心如死灰了。
賢王沒有掙扎,閉上眼,束手就擒,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況且這是天牢,能跑到哪裡去,都一樣,輸了就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