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好打算。”這麼一想,這要與這侄女說的,就更多了。
青錦依舊淺淺而笑,藉著燈光,看著這個將一生美好年華都交付深宮的姑姑,聽著她絮絮叨叨的憂心,見她眉頭越皺越深,原來,這就是所謂人間煙火味,也不錯。
“姑姑,可還有要交代的?”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有些意思。
見她懶洋洋的,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白太妃挨近些,拿起青錦放在膝蓋上的手,輕拍了拍,“錦兒,你別嫌姑姑囉嗦,姑姑是過來人,記住,這宮中女子,再強勢,都沒有皇上的寵愛有用。”
“恩。”阿璽的寵愛?
“聽進去就好,姑姑跟你祖母商量過了,你雖然什麼都不缺,可是白府這嫁妝還是的給你備一份,你的歸你的,女子出嫁,嫁妝就是門面,是家族的撐腰,不能讓人小瞧了去。”當初,這個侄女的一塊玉佩,讓她在宮中得意安然無恙,這就是孃家人的重要,她深有體會。
嫁妝,看她一臉煞有其事,像是已經拿了注意,白家的家底,她知道一些,並不如別的大家那般豐厚,白雲曦出入朝堂之前,白家也就是一般的大戶,靠著這個姑姑撐著門面。
她那個爹,當年確是善於經商,可生意並不大,這嫁妝,怕是費了不少心思,“姑姑和祖母費心了,其他的,姑姑放心,我在一日,大錦後宮,絕不會有旁人來擾我清淨。”
三宮六院,阿璽消受不起,她也無心奉陪。
什麼?寶香猛的抬頭,這錦王剛才說的,她沒聽錯吧,白太妃拉著青錦的手僵了僵,“錦兒,這善妒是大忌,尤其是一國之後。”使不得,就是皇上不說,朝中那些大臣也不會同意的。
青錦緩緩直起身子,學著她之前的樣子,拍了拍她的手背,“姑姑,非我不讓,是皇上不肯。”他敢,她白青錦的男人,她活一日,誰都別想染指。
“你…說的可是真的。”難道是皇上做了什麼承若?這怎麼可能,那是皇上,年輕時,難免情深幾許,說些情話,但也不會許下這樣的若言。
哪怕是為了繁衍子嗣,也不可能不納妃嬪。
青錦眼神頗為無辜,點頭確認,確是他所說,並無假話,“所以,姑姑大可放心。”
黎叔適時封上茶,然後立在一旁,看著腳尖,小姐也真是的,沒的嚇壞了長輩,不過,對那皇上的做法,很是滿意,如此,他也再無憂慮了。
不知當說什麼,只是拍了拍青錦的手,端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如此,再好不過,可怎麼感覺,像是聽錯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多好的話,那個女子不懷春,閨閣中時,誰不曾想過?可也只敢悄悄的想想,嚮往,誰又敢說出口,因為明知,那是奢望。
而今天,這個侄女說,皇上許她了。
“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姑姑改日再來。”放下茶杯,有些晃神,看向侄女,心裡,多了一抹羨慕。
這個侄女,果然是不同的,也望她一直是不同的。
“姑姑慢走。”明日再去老夫人那看看吧,嫁妝這種事,也不能讓老人家太吃虧了。
回去的路上,白太妃走的很慢,心裡確是高興的,果然是個霸道的性子,始終沒變。
“寶香,今日聽到什麼了?”
寶香乖巧的回著,“回主子,奴婢什麼都沒聽到。”
“恩,回吧。”即便皇上答應,那朝中的人,可會讓他們如願,年輕真好,可以嘗試。
白太妃剛走,椅榻上的小安安就醒了,迷迷糊糊的揮著笑胖手,“要尿尿!”
“小姐去歇著,我來。”這小祖宗啊,黎叔好久沒伺候過這麼小的孩子,當年,芽兒也是這般,白白嫩嫩的。
“恩!”她似乎也做不來,看著小安安睡意朦朧的小臉,最近,總有人跟她提起孩子,阿璽,是否也想要個自己的孩子。
現在,臣子們忙的不可開交,等到稍清閒,就該盯上了,皇家子嗣,確也不是兒戲,哎,頭一回,有些討厭身上的寒疾。
算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想讓她因為孩子妥協,卻也是不可能的。
翌日清晨,朝臣們一大清早,就趕往宮中,準備開朝聽議,宮中早就一片通明。
楊喜起的格外早,精神也特別好,旁邊的宮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楊總管今日,莫不是有什麼喜事。
“皇上,都收拾妥當了,可以上朝了,奴才著一早,就聽著喜鵲叫個不停,起來一看,果然是個好天氣。”
看楊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