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呆。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行頭,惆悵要怎麼個身份進去才合適……
家徒四壁約莫就是她眼前的樣子了,現在門口半天,直到從裡面走出個老者。
“姑娘,你有事嗎?”
老人家有些矮瘦,看上去氣色也不太好,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就是灰白灰白的,身看起來像是身體不好,身上的衣裳雖然滿是補丁,卻還算是乾淨,手裡還拄著柺杖。
“請問老人家可是姓鍾?”暖春說話間,已經將老人打量個遍,門開著,裡面的情景也是一目瞭然。
老人家一臉困惑點頭,眯著老眼看了半天,確定自己沒印象,沒見過。
“老朽姓鍾?姑娘是?”
“老人家,能進屋說嗎?”暖春儘量將表情放柔和,聲音放細。
“哦!瞧這老糊塗了,外頭風大,姑娘有什麼話進屋說。”家裡也不暖和,好歹夢避避風。
面對這樣一位老人,暖春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任務也不能忘啊,好在不是讓她來殺人放火。
屋內陳設更是簡單,有什麼東西,一眼掃進,這樣一個家真是……
這樣寒酸的家能查出啥?都不用翻。
“老人家就一個人嗎?”
那就先從這入手吧!
結果,暖春摸了半天,才知道這家還真是簡單,一家三口,老伴去的早,就一個兒子,出去跑營生了,還沒回來,祖上是讀書人。
老人腿傷之前,也給附近條件好點的人家孩子當先生,混個溫飽,兒子還在讀書,尚未婚配,靠擺攤替人書信討生計。
暖春就是借了來請她給主子家請先生為由上門的。
老先生有些激動,自從腿傷不便,就斷了生計,這有人上門來請,還是大戶人家,立刻精神的將家裡祖上如何輝煌說出來撐門面。
暖春不但沒有煩,還一副聽的津津有味的樣子,老人家更是來了興頭。
“這麼說老人家祖上也是官身啊?”暖春一臉好奇的小丫頭樣,拿捏的十分到位。
這小姑娘脾氣好,聽老頭囉嗦也不嫌棄,忙點頭,“那可不,正兒八經的史官,史官知道嗎?修史書的,飽讀詩書,滿腹才學才才能做的!”
說話間,帶了幾分驕傲和遺憾……
“那老人家的祖上可是了不得!”
“那是,當年雖被調到偏遠了些,可也沒忘記編寫史書,可惜啊,編寫了一輩子,都未成入的編撰整史中去!”說話中竟又些追憶。
史書?暖春眼中一亮,“這是為何?史書還在?”滿臉懵懂!
老人家點頭,唉聲嘆氣一會才道:“小姑娘不懂,世道啊就這樣,祖上編修好晚年送到王城,官職也沒了,宮門都進不去,正史也早就出來了,祖上最後也是鬱鬱而終,史書不詳不成史啊,這是對後人不負責……”
“老人家,那您祖上那書記得難道跟現在的史書不一樣嗎?”哄騙老人好像不太厚道,不對,這是陪老人聊天,聊天而已……
老人家神色有些激動,“當然不一樣,咱們南蜀三百多年前……”
“爹!”一個聲音打斷了老者的陳詞,一書生模樣的男子手裡抱著東西從外面進來。
“勉兒回來了,家裡來了客人,快進來!”
暖春忙低下頭,這書生看著可比他爹精明,“見過公子。”說完看向老人家,“老人家,我出來有也有些久了,若是老人家方便的話,明兒就可以接先生去府上見見主子和少爺們,更夕後開始給少爺們上課可行?”
“好好,老朽都行,姑娘安排就是,家中貧寒,怠慢了!”
“那裡的話,告辭!”
“勉兒,快替爹送送……”
“不用了,外頭冷,告辭!”暖春說完不在停留,轉身就出去了,出門帶好門,腳步放的有些慢,耳朵豎了起來。
只聽屋裡傳來父子兩對話。
“爹,她是什麼人,不是跟您說過,不要再跟外面人提祖上那書的事了嗎?都過去多久的老黃曆了,以前你說說也就算了,往後絕不能亂說了啊!”說話的是剛從外面過來的那個,話裡聽出幾分小心與無奈。
“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好了,往後不說,哦對了,剛才那小姑娘,是大戶人家的丫頭,來請爹做先生的,爹這把老骨頭還有點用吧……話說,剛才那小姑娘真不錯,就是臉沒太看清楚,要是能說給你當媳婦就好了,也不知道有婆家沒…”
屋裡另外一個人什麼想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