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喜。”只是難得碰到鍾老漢那樣的對手。
“在下偶得一副白玉棋子,今日特帶來,贈與小姐,權當謝禮,不知可有幸與小姐對弈一局?”
送棋是假,對弈才是目的。
“如此厚禮,定當奉陪。”送上門的東西不要,青錦覺得是不禮貌的……
“快去暖閣奉茶。”錢有銀這便宜爹當的不容易啊。
“月公子啊,你可的常來啊,我家芳兒一直跟她娘和祖母住在城郊別院,所以這王城手帕交也不多,成日悶在家中,又不愛出去。”錢有銀唉聲嘆氣,一副愁苦的樣子,看的人都難免為之動容啊。
而月景明只覺得頭疼,黎叔他們則默默低頭,彷彿習慣了。
棋是好棋,手感溫滑,只是半局下下來,月景明已經有些心裡沒底了,這錢小姐的棋藝實在是不敢恭維啊,再觀她還一臉認真思索棋路的樣子,不是戲子就是他想多了。
再想想錦王那人,雖然相處不多,但是絕不是會做戲的人,難道,真是他多想了,也是,堂堂大元錦王,孤身潛入南蜀王城,說給誰聽也不信啊。
好不容易捱到一局結束,看著那副棋子,月景明依依不捨的辭別,這次魯莽了,有此虧大發了,不過,這錢小姐的性子,確實像個被寵大的,有些任意妄為。
但相處下來,也比那些千金小姐舒坦些,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應該說是殺尾而歸。
“公子啊,頭一回見您這麼大方啊。”看來,公子真有可能看上這錢小姐了,上次王后偷偷問他,他還不好切答呢,只說可能是。
大方,他家公子現在心疼的很,鬼使神差的,他的確有些異想天開了!出了錢府,又是一副羸弱的姿態,小葉子趕緊上去扶著上了馬車。
“小姐,這棋子不錯,值點錢,月家公子大方啊!”老錢一改剛才的態度,笑的有些曖昧。
“收著吧,送到我院裡去。”接下的日子,這副棋子到是用的上。
黎叔有些不解,那月公子來時明明還有些成竹在胸的樣子,怎麼一局棋下下來,就…
“小姐,沒想到,您也是高手。”暖春伸出大拇指,厲害啊。
“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剛才的確在認真下棋。”說完,不理會他們,轉身朝著自己院子走去,睏意來襲,擋不住了,冬日越發的貪睡了。
認真?眾人看向那殘局,無奈,他們真的看不懂。
月景明到錢家的訊息,很快就傳進了宮中,風華正好在與陸蒼等大臣討論戰事,還有三日就是更夕了,前方的戰報也該到了。
“公主,南邊有王上在,西北有風將軍,地勢之優,大元怕是一下也難以攻入的。”口道狹小,山連山的,又有那些天然屏障在,大元不可能再跟之前那樣肆無忌憚,但是也該想辦法殺殺他們的銳氣。
南蜀雖然不愁糧食,但是戰事物資,還需要好生籌備,大元如今並無北地之憂,全力攻打南蜀,南蜀也疲於應付。
“陸大人,雖然我們南蜀有地勢之優,但是戰事始終是在我們南蜀的地界上,受苦的還是南蜀百姓,開春後,大元若融合了北地的降兵,到時候,更南應付啊。”
孜大人憂心忡忡,南蜀現在可謂已是危難關頭了,這幫人還如此獻媚,簡直是誤國誤民啊。
現在南蜀的王庭基本分為兩派,一派是陸蒼為首的,另一派就是紀念忠為首的,一方主張防守,一方主張積極進攻,只是紀念忠因為紀凡的事被的有些尷尬。
所以孜原作為主張進攻的一方,總與陸蒼嗆著,各執己見,不肯想讓,風華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頭開始有點疼。
“幾位大人都別說了,大或者不大,現在都不是我們說了算了,各位應該看清楚現在的情形,是大元一直在節節逼進,南蜀現在的處境已經很危險了,該守的時候的守,能打的時候也要尋求機會反擊。”說道這,風華的沒心皺緊,這該死的頭疾。
“本宮讓你們來,不是討論守或者攻,而是討論如何守,如何攻,還有,箭矢、兵器等輜重補寄,國庫尚存多少?”
“國庫尚且能支撐一段時間,快上春耕開始,糧食也能續上,關鍵是…箭矢、兵器、甲冑等我們都是兵部國造的,都是多年前的的,聽聞大元出了不少新式兵器。”掌管兵部的莫河大人心裡有苦說不出。
“難道沒了墨家,就找不到好的匠人了?”風華不信,工匠難道除了墨家,沒人了嗎?手藝人還找不到嗎?
“手藝人是有,但是…”跟墨家人能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