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的不錯。”秦玥璽鼓勵一句,看來他交代的都辦妥了,要給阿錦的,自然要最好的。
青錦當著眾人的面,突然有些面嫩,怪不得古人有云,男子之殷情,與女子如砒霜!
幸好,她不是那些小丫頭的年歲,還受得住。
青雨、芽兒、暖春三人已經一臉陶醉了,好像戲文裡的故事啊!原來陛下如此懂得風花雪月之事啊!
男人則默默低頭,陛下,您可知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您這樣,讓他們往後如何討媳婦啊……
不虧天下盛名,這青峰山景緻迷人,鬼斧神工,處處可入畫,處處有風情。
青峰上上的湯泉很多,但是最好的都圈在這別院裡,朦朧的水霧在湯泉上瀰漫。
青錦現在呆的這一處又是最好的,泉水溫和,不會過燙,也不會覺得涼,一眼湯泉不規則的被白玉石鋪設,人躺在裡面,靠著湯泉,再來上一壺小酒,美妙不可言語。
舒服,怪不得世人都喜享樂,聽說這池子藥效,對她的寒疾有好處,怕是因這這個,他才如此大費周章吧。
泡過湯泉,大家都覺得渾身骨頭都酥了,聽說,這泡完泉,再讓師傅按上一按,賽過神仙。
可是幾位都沒這個興致,能偷得浮生半日閒已是奢侈了。
黎叔找來好酒,大家就這這裡的特色小食,在暖閣閒坐。
“阿錦可喜歡這裡?”
點頭,挽著寬大的衣袖,端起小杯,輕綴了一口,嗯就也是好酒,這麼個地方若說不喜歡,那未免違心了。
芽兒暖春、青雨三個女人還泡在泉子裡不肯起來,反正今日上頭髮話了,隨便她們。
從下南境這大半年來,少見小姐如此雅興不忙的時候,黎叔自然是好吃的好喝的備上。
“阿錦,南蜀那些謠言,怕是一場風暴。”這次的手法,又些出乎他的意料,以為阿錦不屑這些手段。
如此他反而安心了,曲中求直,直中帶曲。
抿了口酒,青錦眯眼笑望,“你的訊息到是快,怕是南蜀有一點動靜你都知道吧,說說,南蜀內部的事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總的配合阿錦,既然要南蜀亂些,不如就再添把柴火。”
“是這麼個道理,那風華與王上的訊息也是你?”初聽聞,頗為詫異。
“這可不是我,是月景明。”不敢鞠躬,怎麼覺得阿錦說起這事一臉不懷好意呢?笑的又些古怪。
不過,這事,他也意外!世事難料正是這個道里。
“他?”撐著頭,眸中一層水霧,識時務為俊傑……
知道她在想什麼,乾脆痛道,“他的條件,月家交給他處置,而王后他的小妹,許她平安,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斜眼一撇,這兒確實舒坦,懶洋洋的捻起一顆梅子送入嘴中,酸酸甜甜的滋味口齒生津。
那個未曾某面的姑娘,因緣際會,如今的處境多少跟她有些關係,不過也是各取所需,如無慾則無可趁之機,與人無尤,她一向也不覺得自己是善類。
直到一顆梅子吃完,才懶聲道:“腹中的孩子,可能就是南蜀的遺孤,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就不怕徒留禍根?”
秦玥璽哈哈一笑,也學著她撐著頭,這女人,果然是百種風情,賞不完,一生都覺得短了。
“若是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朕就不配坐擁天下,阿錦說過,江山就在這,有本事來奪!”這話很有幾分自負。
青錦依然懶洋洋的,空閒的手提起酒壺,替他斟滿,“值得喝一杯。”
這樣的男人,才配坐擁天下。
“幹!”阿錦的酒,一杯難求。
兩人昂頭,飲盡杯中酒,青錦以為他至少會問問,她與千百年前的閔玄天有何關係,與蕭家有何淵源。
秦玥璽放下酒杯,替她撥開橘子,不管她與誰又何瓜葛,是他的阿錦就好。
“你說,南蜀還能撐多久?”青錦接過橘子,放入嘴中,一口,果漿滿嘴,甜滑入喉。
“南蜀不是北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況且還不到那個地步,只是外疆失守,再打過去,南蜀的天然地勢之優就顯出來了,還是要一步步徐徐圖之,不過,有哪些外力與內在隱患,終究只有一個結局,也就比不多一兩年吧!”再久了不行,他的阿錦都二十有三了!
黎叔在一旁聽著,不由另眼相看,這位陛下如今的眼界與胸襟,還有遠見,都有帝王之氣了。
時間真是磨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