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自己手抖了一下,南宮炔看了看袖劍,什麼痕跡也沒有。
而人就在他眼前死了,讓開一步,幸好,不是倒在自己身上,這姿勢也是奇怪的很,竟然是扭著身子倒下。
這屋子還有個高手,就在他們放鬆警惕的一瞬間出手,將人置於死地?還是這程康也和其他那些人一樣,是個稀奇古怪的死發?
瞧狀態,就聽不正常的。
這地方怎麼死都不稀奇,紅霧檢查了一遍,沒中毒、也沒中蠱。
反正就是死了,現在大家一時也查不出死因,只有那個被塞了棉布還在扭動的男子還沒有死透,青錦手指彈了彈,了結了他。
實在是,扭的太難看了。
“小姐,現在如何處理?”就在男子死的瞬間,謝牧的身體抽動了幾下,昏迷過去。
簡姑姑看吧,還有救,那些兵衙的衙役和士兵聽說是皇后和王爺們,互相看著不敢置信,錦王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你們不知皇后下南地巡視了?”黎叔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這程康,當真是把荊州看顧的跟個鐵桶似的,一點訊息都不透。
怪不得,他們一個個如此大膽,所謂不知者無畏,看到令牌,大家半信半疑,都跪下了,況且,現在程康都死了,他們只能選擇相信。
秦玥璽看了青錦一眼,青錦略點了下頭。
衙役們還懵懵懂懂,但是士兵們都跪的紋絲不動,他們是從別處調派過來的,聽過錦王大名,只是不知,如今已是一國之後了。
大致情況問了下,謝將軍是來之後不就就病了,將兵符交給程康,後面兵衙的公務,就一直是程康在打理的,謝將軍一直不好,很少露面,只偶爾幾次極少數的露面,都是在程康在場的情況下。
守軍中的確有三位副將,也確實有個叫紀楚的,已經消失一段時間了,其他兩個也是,同時消失了。
而這裡人,都是程康重新調派過來的,原來兵衙的人都掉到別的地方去了,所以他們中間,也沒幾個知道具體情況的。
見過謝牧和三位副將的更少。
謝牧因受了這一場橫禍,雖然蠱毒是解了,但是,經過這麼一場折騰,已是人不像人,面黃肌瘦,疲軟無力,想要恢復,簡姑姑說,起碼的半年以上。
那個蠱蟲雖然死了,但是對身體已經破壞了四個月左右,各項技能都不正常了。
也就是說,沒有立刻恢復,接受荊州的可能,但是青錦他們又不能在此處耽擱太久。
“這荊州境內,情況複雜,那程康雖然死了,但是他在此地經營了二十年,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有個得力而又強硬的人,此地必亂。”
程康這些年,都是以暴制暴,錯殺妄殺的人不計其數,聽府衙的人說,這還算好的,有些一人獲罪,舉家受到牽連。
青錦心中明白,阿璽說的沒錯,可是時間如此之緊,從何處調人來,就算來了,又是否你能將這裡的情況摸清楚。
“還有他的三個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否親身,若是,現在在什麼地方,這程康死的訊息,很快就會傳出去了,他們要是生了異心,免不得是一場動亂。”
這些少數部族的人,都有自己的私人武裝,那三個人,娶的可都是少數族群首領的女兒。
秦玥璽說完,思慮片刻,吩咐一號幾個去打聽清楚,是哪幾個少數族群,先下手為強,將人拿下再說。
至於其他,先將這裡的情況料理清楚,再做安排。
一場兇險的兵衙之行,荊州之地的事,總算清楚了個大概,這程康就是一方惡主,因為當年饑荒暴民踩死了自己的幼子,對這裡的人懷恨在心。
可是二十年來,他害死的又何止是幾個幼子?若是那些孩子的父母找他報仇,他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抵債。
“阿璽,我終於明白,什麼是天高皇帝遠,這天下之大,絕不是安坐朝堂就能治好的。”有些事,罄竹難書,不是親眼所見所感,體會不到。
往往一個地方的一封奏報,都要經歷多少道手續路途和觀其,才能到達朝堂,到達他的手中。
“所以才說,打江山容易,治江山難,阿錦,我已做好準備,竭盡所能,有生之年,予百姓安居樂業,可能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但是盡力所能及之力,換此生不悔。”
青錦看著他,笑著靠在他的肩上,雖然這張臉讓她有些彆扭,可是,這身上的味道,還有熟悉感,讓她很安心,“好,我陪你。”
其實是互相陪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