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南蜀挺想得開,你有銀子願意為南蜀出力,給你個官身,你的後代若出息,可入官學憑本事恩科,若還是不成器,就繼續用銀子續。
官商做的再大,也沒實權,也不怎麼招那些正兒八經恩科出身的待見,平時往來跟是少,也沒法以權謀私,這形成也是有一定歷史因素的。
會花銀子買官,就是想光耀門楣,改頭換面,所以這些人,特別在意名聲,風華就抓著這一點,抓著他們的小辮子,控在手心裡,也不過分為難他們,比如有什麼繼續了,讓他們出現血也就是了。
馬上開春,已經過了一個冬,前線糧草真是缺的時候,國庫的存糧是以備不時之需的,所以,就只能從他們手中扣點出來。
別小看這些人,手裡餘糧加起來也頂事,不過,現在這些東西,都折價到了青錦的口袋。
總被人拽著辮子,白白給出去,還不如賣點是點,加上如今南蜀的形式,這官他們也早就當的沒啥意思了,表面被人叫一聲大人,背地裡誰瞧得上他們。
“小姐,那些糧食分散在各地,我已讓人去清點了,數目出入不大,還有一些宅子,田產、地產,就按小姐手的,都未動。”那些東西,到時候南蜀一被攻下,就都不是他們自己的了,買來不也百搭。
“糧食儘快轉走。”青錦翻閱手中閒書,等著烈老太君上門。
老錢手裡的活基本收尾了,帶著賀禮,跟著馬車緩緩進宮了,訊息已經放出去,錢小姐因家母身子不適,到別院盡孝去了,不在城中。
元老太君到這個歲數,非必要,很少出門了,特別是主動上門去拜訪一個年輕人,從未有過,可如今,她必須走上這一躺。
“祖母,焱兒陪著您去。”今天城中各家出動的馬車多,所以這一趟也不會太起眼。
元老太君點頭,老大太固執,到不如這個大孫子看的明白,“走吧。”那日一見,印象深刻。
聽聞人已上門,青錦放下閒書,示意暖春備茶,年紀一大把的老人家,還是尊重些。
黎叔領著人進來,帶入書房,很多人家已經撤去暖盆了,可青錦著還燒著,屋子裡暖烘烘的,對老人來說,到也正好舒服。
“老太君,失迎了。”青錦起身,比了個坐的手勢。
“錢小姐多有不便,老身明白,打擾了。”元老太君也不在乎這些,活了一把歲數,一些虛的東西,反而也看淡了些。
暖春捧著茶,放在榻椅的矮桌上,退到一遍。
“小姐姓錢?”元老太君坐下,整理了下衣折,才靠在榻便的扶手上面對面的看向青錦。
一旁的烈焱靜立不說話,祖母這是單刀直入。
很精神的老人家,青錦也一樣靠著榻與之對視,“也可以叫我小姐。”按輩分,也不算欺負她,叫一聲小姐,她也受的起。
元老太君明顯被噎了一下,這丫頭有些無禮了,不過,看她神色,好似應該這麼叫,姑且叫上一聲,也無妨,“小姐,老身很好奇,你敢置身王城,就不怕東窗事發?”
若是他們這些人家不買舊賬,她豈不是孤掌難鳴?畢竟時隔幾百年,都是過往之事,所以她想知道,她倚仗的是什麼。
“靜等東窗事發。”你們手裡的東西,拽著或者現於世上,與她要做的的事都不相沖突,她不把希望壓在無法掌握的事上。
所以,你們如何做,與我無關,我既能來,便能安之。
“小姐好氣魄,城中兵馬少說也有幾萬,城外城防軍也有幾萬。”一旦事發,插翅難飛,元老太君雙眸緊盯青錦,可惜,讓她失望,並未看到一絲驚恐之色。
“然後呢?”你們要揭發,然後一起圍剿?聽起來,兵馬是挺多的,他們就這麼點人手,好像是不夠對付的。
當真這麼有底氣,憑的是什麼?元老太君一時間突然有些摸不透了,小小年紀,膽識過人就罷了,怎麼心思也能藏的這麼深,莫非是自己真的老了,眼睛不行了。
“老太君,無需試探,也無需你們做什麼,我來,只是還原一個本該被世人知道的真相,至於南蜀,我要,自己會光明正大的打回來。”以舊情要挾,涼了那些故人的心,她做不出,逼他們兩難選擇,是忠君忠國還是擇世間公道,她也沒興趣。
不光是元老太君,烈焱睜著雙眼,看向青錦,難怪,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氣勢,還有身上這獨特的氣息,是她!晨曦中立在城頭遙看日出的人,大元錦王。
“真相,會讓南蜀陷入動盪,當年這也是你先祖打下的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