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心中立刻給了評價,此女不凡,沒成想,錢家這小姐竟是個出人意料的。
“老太君,聽聞喜佛,廷芳就討個好,投其所好。”說話見,背一直是挺的直直的,奇怪的是,她見禮不屈膝也不彎腰不低頭,卻沒人絕對有什麼不妥。
暖春趕緊將抱在手中的玉佛送上,杜鵑心領神會,接過玉佛,玉佛的重量有些壓手,旁邊另一個丫頭立刻來幫忙,兩人一個端著,一個小心解開紅綢。
圓潤光潔透亮的白玉佛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這玉是好玉,先不說品質,就是這一整個佛像,竟然沒有一點雜質,佛相也是雕的飽滿和善,線條栩栩如生,這才難得。
“這上拿尋的品相這麼好的玉佛,丫頭有心了,杜鵑,回頭啊,就放到神龕上供著。”馮老太君摸了摸佛像底座,這才開口說話,送禮講究的就是一個用心。
這玉佛用的玉材雖好,但也不是頂級美玉,這玉佛貴在雕工和品相,所以這禮既不顯得薄,也不過分厚,真是個玲瓏心思啊。
當然,這玲瓏心思是指黎叔,青錦,還真沒這個心思,想想她的鴻雁傳書就知道了。
“白玉應無暇,正應了佛樂淨土,投巧了。”青錦話裡有話,馮老太君眸光閃爍,看來,這玉佛還有說道,突然前來,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巧,老婆子喜歡,快去,給錢小姐看座。”馮老太君笑呵呵的收了禮,請人入座,有意無意的瞥像青錦,眼帶精光。
很久沒有看聽戲文了,正好,今日藉著這機會好好聽上一段。
戲臺上咿咿呀呀的繼續著,看臺上各自心思迎頭繞,唯一全身投入看戲聽戲的反而是青錦這個擾了一池靜水的人。
“小姐,真有這麼好看嗎?”暖春不禁有些懷疑,這位今天不會就為了蹭戲來的吧,那玉佛好歹值點錢啊。
點頭,“這出戏沒聽過,話本也沒看過,回頭你去問問叫啥?”還不錯,講的是一個書生和一個小姐的故事,回頭可以讓芽兒看看。
暖春站在她身側,看著青錦的後腦勺瞪著眼,錦王,你淡定,你繼續,瞧青錦聽的那麼入迷,又疑惑,真好聽?也跟著認真聽起來。
這一主一撲聽的是認真,可讓馮老太君和一干暗暗打量的婦人小姐們納悶不已,裝的跟真的似的,誰信啊,不請自來,跑來聽戲,這麼坦然處之?
一齣戲唱完,稀裡糊塗的散場,可辛苦那些唱戲的了,就兩個聽眾,一個還是半知不解的。
“錢小姐,老天君有請。”杜鵑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青錦,這錢小姐,到是得老太君眼緣,今天來的小姐可不少,點名叫去內院說話的可就這一個。
老人家年紀大了,一齣戲下來,都有些累了,留著夫裡的夫人小姐招待客人,自己拉著老姐們進內屋休息去了。
“老姐姐,這個錢家小姐今年多大了?”馮老太君靠在榻椅上與身旁同坐一張榻椅的聊了起來。
元老太君笑看這拍了她一下,“你就乾脆問老姐姐,她生辰的時候,烈家為何會送禮去,烈傢什麼時候跟錢家關係匪淺了。”說完又是一笑。
活了一輩子了,兩人又是這麼個關係,根本不需要拐彎抹角,太累!
“說時候,老姐姐我也納悶呢,禮是我家老大讓他媳婦送去的,他不說,我也懶得問,你也知道,家中的事,我早就不管了。”說完頗為感慨的看著自己的手帕交,掌家大半輩子了,也該歇歇了。
馮老太君何嘗不想啊,可是兩家不同,孜家的媳婦,都孝順溫順,賢良淑德,就是這手腕上的本事差了些,一個大家,內院不寧,舉家不安,好在,新進門的孫媳婦還不錯,是塊料子,她只盼著多活兩年,能好好帶帶。
“老姐姐福氣,也比妹妹我看的開。”人啊,性格決定的,她這輩子就是個操心的命。
“你是有福不會享,對了,今日來,還有件事想問問你,老妹子,你可不能跟我打哈哈,這事關係大著。”
見她一臉嚴肅,馮老太君也收了笑,神色正經起來,這老姐姐多年不管家事,也少將她這麼嚴肅了,“老姐姐,咱們什麼關係,兩家底子都門清著,說吧。”
“更夕前幾日,我們家的老僕陳老伯走失了幾天,這兩日又突然回來了。”說完,看向馮老太君。
馮老太君心裡咯噔一下,看來,今日老姐姐來,是真有事啊,“不瞞你說,豆娘也是剛回來,看來,是趕到一個地方去了。”
元老太君聽完,有些瞭然,果然所猜不假,不是因著兩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