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以至於她整個人都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原來，之前她的溫柔、聰敏、乖巧、善良，全都是為了報仇裝出來的。現在，這個面無表情、心被掏空的狀態，才是真正的她。

唐曉晚別無他法，只好繼續問道：“你的眼睛能看到東西，是在東山死之前、還是之後？”

預料之中的，小珍依舊沉默不語。

“那東山認識那個給你治眼睛的人嗎？”

說到這句話時，唐曉晚察覺到，小珍原本空洞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她馬上意識到，自己可能找到了突破口。

於是，她接著問道：“是不是......東山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聞言，一直沒動靜的小珍，忽然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口中還唸唸有詞。

“不、不.....我不是故意瞞著東山哥的、我不是有意的.....”她驚慌失措地解釋。

但從她的神情來看，唐曉晚知道，她這個解釋並不是說給自己聽的，而是說給並不存在的東山聽的。

唐曉晚心中一驚：看來，小珍真的已經有些神智不正常了.....

她是因為接受不了東山的死訊，所以受了刺激才變成這樣？還是另有原因......

“好......好......你先別激動、別激動.......我想，東山他、他知道你的心意，他不會怪你的....”唐曉晚柔聲哄道。

小珍聽了這話，原本慌亂的眼神才漸漸安定了下來。

“東山哥.....他真的不會怪我的，對不對？我、我本來是要給他一個驚喜的.....可是、他怎麼不等到我告訴他，就自己一個人走了呢？他怎麼忘了回來看我？”小珍自語道。

唐曉晚繼續哄她：“你誤會他了，他當然想回來看你，可是.....他又有些擔心......”

“擔心？他擔心什麼？”小珍抬頭問道。

唐曉晚見她成功地被自己的話吸引了，便急忙道：“他當然擔心了！你本來就長得那麼美，人又善良，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你呢？以前你的眼睛看不見，一直依賴著他；可是，如今你的眼睛能看見了，他就會覺得，你可能不再需要他了，也許.....你會喜歡上比他更優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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