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季良川......你好大的膽子!賽場比試事關國家顏面,你派一個女人上場,豈不是讓全天下人都來恥笑我們?你、你這是枉顧國家尊嚴!”
季良川低頭行禮,稟道:“皇上所言極是!不過,臣這麼做,並不是要置國家尊嚴於不顧,相反.....正是為了挽回尊嚴!皇上,當初您把這件事交給臣來辦,您說‘全權交由臣來負責’,那就表示,您是十分信任臣的......既然如此,您就該相信您自己的判斷,更應該相信臣對國家的忠心!”
皇上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氣得昏頭轉向,聽見季良川這樣說,除了吹鬍子瞪眼睛,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季良川跪地磕頭,鄭重地說道:“請皇上放心,此事臣已經做了妥善安排,絕不會有損於中原之國的名譽和尊嚴,若有半點差池,臣願領受任何責罰,絕無怨言!”
皇上雖然生氣,但心裡也知道,季良川不是個沒輕沒重的人。再說,現在這種情況,如果硬把風漫雪給撤下來,又去哪裡找合適的選手上場呢?
“唉......你真是要把朕給氣死啊!罷罷罷......朕且看看,這個風漫雪到底有什麼能耐!”
“多謝皇上開恩!吾皇聖明!”季良川欣喜道。
皇上氣得直翻白眼,心道:我是夠“聖明”的,要不然也不能被你小子給耍了呀!
雖說皇上不再怪罪,但季良川的心還是懸在半空。因為......他也不敢保證,風漫雪就一定能贏!
怎麼說,那大石國也是個善於騎射的國家,而這次他們帶來的,肯定也是國內頂尖的高手!風漫雪的箭術雖然精妙,但究竟能否勝過對手......還是個未知之數。
正擔憂之時,忽覺遠處一抹柔波傳來......
季良川仔細一看,發現風漫雪正在擂臺之上望著自己......
雖然相隔很遠,但看到她那雙含著水的明眸,看到她唇角一直帶著的微微笑意,季良川心中的那股焦慮竟然慢慢消失了......
是啊,她才是真正要上戰場的人,此時,她面對著這麼多人異樣的眼光,還要承受著來自對手的壓力,內心的情緒可想而知。然而,她卻一點也不慌亂、不緊張,臉上還是那麼淡然若定.....
單是這份波瀾不驚的定力,就足以讓許多男子汗顏了!
想到此處,季良川感覺自己實在有些遜色.....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再有動搖之心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相信風漫雪!
相信她,給她支援和鼓勵,陪著她一起完成這場比試!
比試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大石國的選手從遠處緩緩走來......
風漫雪微微眯起眼,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對手。不得不說,這大石國的男人就是壯碩,那猶如小山一般高大的身形,還有那粗硬如木頭般的臂膀,無一不在顯示著他們的健壯、孔武......
相比之下,風漫雪就像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小雛鳥,站在那裡,形單影隻,似乎對方伸一根手指就能將她推倒!
在她觀察對手的時候,對手也在觀察她......
從他那雙大如牛眼的眸子裡,風漫雪看到了驚訝、不屑和嘲諷......
她只是微微一笑......人家有這樣的反應太正常了,要是沒有任何反應,那才奇怪呢!
當拓哉王子看到風漫雪時,他臉上的表情不由得一愣——
哪裡來的姑娘,生得這樣美?而且......她還拿著一把弓,她是要幹什麼?
答案已經在他腦子裡了,只不過,他還不願意相信。他覺得,堂堂中原之國,怎麼著也不能派個姑娘家出來應戰吧?
“皇上,那位是.....?”他開口問道。
皇上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其實,他是覺得丟人,難以啟齒。
“回拓哉王子,那位是我們派出的射箭選手。”季良川接話道。
拓哉王子帶著幾分不屑,問道:“姑娘家學什麼射箭?在我們大石國,姑娘家就只是織布做飯、彈琴跳舞......中原之國的姑娘,難道還要上戰場嗎?”
季良川微微一笑,回道:“中原之國的女子,除了要精通女紅、讀書識字,還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然,如果國家需要,她們也可以巾幗不讓鬚眉,上陣殺敵!”
“好.....哈哈......中原女子果然非同一般!今日,就讓本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