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第2天,朝陽照在淄河上,河水波光粼粼,就連河灘上的磨房都變成了美景。 昨天晚上那頓飯吃的大家都非常的舒服,讓所有人都非常的難忘! 效果當然是明顯的,最明顯的一個效果就是,不肯上交糧食的那三家人也直接就妥協了。 一頓全豬宴,打通了所有關節,從今往後,關於稷下學宮糧食物資分配的事,就由景程說了算了! 這當然沒什麼了不得的,也就屁大點事兒。 不過這卻是一個非常好的開端,從這一刻起,景程的宏偉計劃就算是展開了。 當然了,也有人不是那麼高興,比如說淳于髡。 他倒不是覺得景程搶了他的風頭,而是景程這麼大手大腳的幹,他怕糧食物資不夠用。 要知道,昨天的那些豬肉,可是用了小半個月的物資才換回來的。 長此以往可怎麼得了,馬上就入不敷出了。 “髡哥,你就放心吧,總之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學宮的人吃不上飯就是了!” “我怎麼放心喲!大王給的糧食就那麼多,你總不能自己補貼吧?” “那怎麼可能,我這麼跟你說,學宮的潛力是無限的,只要開發得好,別說偶爾吃頓好的了,就是天天這麼吃也沒問題!” “我不放心啊,你能不能和我詳細說說?” “走,我帶你看去!” 景程帶著淳于髡來到了稷下學宮的後邊,學宮裡邊也是分割槽的,各家的人住在不同的區域,同行之間可以相互探討,也可以相互交流。 景程他們要去的就是公輸家的所在地。 那是一片很大的院子,總共住了40多人,其中10人是稷下學宮裡的先生,有俸祿的,另外那些都是學徒。 不過這所有的人裡面,只有公輸挫是卿大夫,給糧食和物資最多,但真正吃飯卻是40多個人,所以他們才會不夠吃。 叮叮噹,叮叮噹,叮叮噹…… 還隔著老遠呢,景程還有淳于髡就聽到了一陣敲擊的聲音,這也是公輸家的一個特徵,他們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愛鼓搗些木匠活,石匠活,鐵匠活,所以噪音比較大,這就決定了,沒有人願意和他們住在一起。 但景程肯定是不一樣的,他就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準確的說是他要把羊毛往死裡薅! 走進院子,公輸家的這些人都在鑿石頭呢,這些石頭大小不一,但統一都是往圓形加工。 淳于髡不知道這些人在幹啥,眉頭緊鎖,但景程知道啊,這些人都在做石磨的! 就是可以把小麥磨成麵粉的那種石磨! “景程,你做這麼些這個幹什麼?河邊那一座磨坊還不夠用嗎?” 淳于髡已經知道石磨的作用了,並且他也承認麵粉做出來的東西非常美味! 但做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多嗎?我還嫌少呢!你說,我要是把這個東西賣到臨淄去會怎麼樣?能不能換點錢糧食啥的?” “嗯?” 淳于髡又不是傻子,他當時就想明白了,眼神明亮,這玩意兒肯定是能賺錢的呀! 眼看著淳于髡若有所思,景程繼續解釋道:“你肯定也明白,小麥磨成麵粉之後要好吃的多,那臨淄有多少人呢?臨淄周邊又有多少人呢? 如果這些人都買咱們的石磨,那又是多少錢? 而且我還打算建幾個大型的糧站,到時候把糧食生意推廣到全國,你放心,我是學宮的一份子,到時候肯定會給學宮留一些股份的! 光憑著這些股份所得的分紅,那就絕對夠吃飽飯了!” 景程這邊當然是有計劃的,不過他只把自己的計劃透露了一點點。 不過就憑這一點點的計劃,淳于髡就已經被徹底的震驚了,此時的他對景程無比的佩服。 他發自內心的覺得,這學宮的祭酒應該他來當! “景程大夫,您來了?” 公輸挫看到了景程還有淳于髡,一路小跑著就過來了。 他怕景程不放心,然後就拍著胸脯保證:“我們公輸家的手藝你放心就行,保證把活幹的漂漂亮亮,要是幹不好,丟的可是我們公輸家的人,這個我比你在意!” “哈哈哈,我怎麼能不放心呢,我這回來是有其他的事找你商量……” “什麼事兒,你儘管說,只要是我們公輸家能辦到的,問題都不大!” 公輸挫對景程已經非常的信任了,什麼事都可以談。 景程說:“我覺得吧,公輸家現在的規模還是太小了,有沒有想過擴大一下呀?” “真的嗎?” 公輸挫很激動,沒有人不想自己的學派發展壯大,不過緊跟著他就冷靜下來,說道:“這個恐怕是不太容易的,大王曾經有過硬性規定,我們公輸家在稷下學宮的卿大夫名額是有限的,再擴大人數就不太合適了……” “這個規定我知道,不過可以變通一下嘛! 我在稷下學宮的附近給你們畫一塊地方,你們建一座公輸別院,再然後你們就可以招收學徒了。 前期先招500名,就學你們公輸家的知識還有技能,要是特別優秀的,並且有特殊貢獻的,我會給大王上書,爭取讓他到稷下學宮來當卿大夫……” “景程大夫,你是我們公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