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就按照公孫閈教他說的說,將條理分析的非常清楚明白。 田嬰這邊受到的衝擊還是很大的,他都聽明白了,也知道田文說的很有道理。 可他接受不了啊,在臨淄這邊待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回到封地去呢? 如果回到封地去了,那臨淄這邊的利益怎麼辦?這裡才是齊國的核心啊! 總之就是不甘心唄。 深吸一口氣,田嬰把目光投向了公孫閈。 “公孫先生,你覺得呢?你也覺得我應該回封地嗎?” “田文公子的話非常正確,就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 公孫閈這邊當然會肯定了,而且他也看出了田嬰的顧慮,當下繼續說道:“避其鋒芒只是暫時的,以您的威望來說,大王早晚還會重用您!” “那大王要是不重用呢,更甚至把我忘了呢?” “這種可能很小,而且您可以安排人時常提醒大王啊,衛姬那裡可以常走動一下……” “對呀,這個主意好,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田嬰臉上一掃陰霾,整個人又重新振作起來。 衛姬就是齊威王的王妃,田效師就是她生的兒子,而且這個衛姬就是當初田嬰送給齊威王的女人,兩個人的關係算是很近了。 不過衛姬不是王后,因為王后是田闢疆的生母。 但是田闢疆的生母早就不在了,所以現在齊威王后宮真正做主的人就是衛姬。 齊威王也很寵幸這個女人,所以她要是能吹吹枕邊風的話,田嬰即使去了封地也會很快就回來…… 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情況吧。 既然做了決定,那田嬰這邊馬上就準備去面見大王,不過他心裡邊還有一件心事未了,那就是匡章還有景程的事了。 “公孫先生,那兩個人害得我這麼被動,咱們就拿他們一點辦法沒有嗎?” 公孫閈知道,田嬰口中的那兩個人就是匡章還有景程,關於這個事兒,他也思考過,要是按照他的行事風格,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和為貴,大家和平相處,但田嬰肯定是不會接受這個建議的,因此他就得想辦法將兩個人除掉。 匡章是大王的心腹愛將,在徐州相王的時候曾經代替齊威王和魏王辯論,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意義也很重大。 因此匡章在齊威王心裡面的位置非常的重要,所以要動他的話不太容易! 不過那個景程嘛…… 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公孫閈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然後說道:“家主啊,您最近要小心行事,免得引起大王的反感,否則的話就算是自請到封地去也作用不大,因此這個匡章,咱們暫時就不要動了! 再有就是那個景程,他現在是饒安大夫,而饒安的北邊就是齊燕邊境,那裡是匡章在鎮守的,手下兵強馬壯! 再有就是高唐大夫李威,他是景程的頂頭上司。 這三個人儼然是捆綁在一起的,共同進退,要是動一個,另外兩個都不會善罷甘休。” “照你這麼說,就是連景程也動不了了?” “當然不是,那景程只要是在饒安,咱們就無從下手!不過咱們可以想辦法給他換個地方,比如說調到臨淄來。 以您在臨淄的人脈,只要景程來了,那他就肯定跑不了,隨便找個由頭都能收拾他!” “嗯,有道理,明天面見大王的時候,我就研究這個事兒!” ……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2天,田嬰到桓臺宮面見齊威王。 不過齊威王打獵去了,所以他沒見著。 第三天,齊威王還是不在,準確的說是根本就沒回來。 所以還是沒見著。 直到第四天,田嬰這邊得到了確切訊息,大王在臨淄外的行宮遊獵,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齊威王當然不是因為喜歡狩獵才出去玩兒的,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在故意躲著田嬰不見! 他就知道田嬰會跟他解釋,他不想聽對方解釋,他要等鄭桓到臨淄來再說,到時候一切真相大白,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臨淄郊外行宮這邊,齊威王正在喝酒吃肉,旁邊是他倚重的臣子淳于髡,再有就是田闢疆,孫臏也在這兒! 孫臏是一位真正的軍事家,他雖然行動不便,但卻為齊國立下過汗馬功勞。 而且他跟田忌走得很近,不過後來田忌被擠兌走了,孫臏就消沉了許多。 不過威王依舊是對他非常信任的,而且也不會忌憚一個殘廢。 總之孫臏該有的地位都有,齊威王也依舊看中他,這不才準備出來遊獵,就把他也給帶上了。 齊威王今天的心情很好,早上的時候獵了一隻黃羊,此時此刻,這隻黃羊正在炭火上烤呢,他的兒子田闢疆正在刷油撒調料。 這些燒烤料還有醃料都是特製的,是景程特意給田闢疆送過來的,然後田闢疆就拿來烤肉了。 香味很濃郁啊,想必味道也非常的不錯。 “怎麼樣啊大疆?還沒考好嗎?” 齊威王這邊咕咚喝了一口酒,看著那金黃金黃的羊肉口水直流。 “父王,還得再等一小會兒,再刷一遍油就行了,到時候外焦裡嫩,吃起來口感最好!” “以前倒是小瞧你了,想不到我這兒還有庖廚之能!”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