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商討之後,大家最終同意了景程的意見,因為景程給出了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就這樣,鄭博輝命運被決定了,他可以不用死了。 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還能活命,更甚至他還能再回到臨淄去。 當然了,他想回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饒安這邊的情況必須要交代清楚,最主要的就是那條商路,再有就是他家的財產以及人脈關係。 總之就是必須要交代清楚,用不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三天之後,早晨,太陽剛剛升起來,景程,宏信,匡章三人再次聚到一起。 這三天的時間並沒有浪費,鄭博輝那邊已經把能交代的全給交代了。 匡章也已經接管了齊燕邊境那兩座重要據點。 就是在這天早上,鄭博輝被放走了。 不過此時他和原來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原來是他風光無限,前呼後擁,手下掌管著無數錢財。 但是現在嘛…… 他身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辛苦搜刮來的家財還有家產更是一個錢都沒剩下。 儘管如此,他仍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奔跑! 拼命的奔跑! 重獲自由之後,他就開始跑,他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遠處的山坡上,景程,匡章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猛也在這邊,身後揹著一把長弓,如果想的話,在這個距離直接射出一箭的話,大機率能把鄭博輝給射死! 不過景程最終沒有下這個命令。 “就這樣把他放了嗎?未免太便宜他了!” 匡章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不過他的態度卻非常的明顯,對於這個作惡多端的鄭博輝,他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了,這傢伙就是死有餘辜! “不便宜,他只是保住了一條命而已,咱們的佈局已經完成,他就算是回到臨淄,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真的不怕他報復?” “當然不怕了,他最強大的時候就是在饒安的時候,可他如今已經變成了喪家之犬,掀不起任何風浪了……” “這樣最好,走吧,咱們回去了!” 就這樣,景程等人再一次回到了軍營,接下來就是要考慮對外貿易的事情了。 他們雖然已經掌握了齊燕邊境的兩處重要據點,鄭家的人脈關係也接受的差不多了,但具體的銷售渠道還是要開啟的,不過如今只差最後一步了,在燕國找一個強大的代理人,然後透過這個代理人把瓷器賣到整個燕國去…… 與此同時,在臨淄這邊一場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這場風暴就是針對田嬰的! 田嬰的勢力確實非常龐大,但在齊國,他卻不是最頂端的那個人,而且他家的財富也確實太多了一些,就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景程的佈局很簡單,他讓人在臨淄這邊散播訊息,說的全是實話,例如田嬰家富可敵國,財富堆成山一樣,糧食100年都吃不完。 再比如,田嬰利用自己的關係網,到處做生意,他家的門客和親信肆意的欺壓百姓,每年賺的錢比國庫的收入還多! 這些言論有人推動,已經到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不但如此,匡章,李威還有景程各自給齊威王寫了一份上書,具體內容就是鄭博輝在饒安地帶欺壓百姓大肆斂財的事兒…… 並且,上書中還表示,他們只是收拾了鄭博輝的爪牙,至於鄭博輝本人則放回臨淄了! 不是他們不想處理,而是鄭博輝是田嬰的小舅子!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齊威王看到這些上書的時候肯定是很生氣的,並且他也派人調查了一番,最後得到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這個田嬰還真是富可敵國。 並且他們家的糧食有好多好多,100元吃不完有些誇張,但吃50年絕對沒有問題。 “來人,把田嬰給我叫來!” 齊威王這邊直接就召見田嬰了。 不久之後,田嬰來到桓臺宮,齊威王坐在大殿上面色不善。 “參見大王。” 田嬰躬身行禮,態度畢恭畢敬。 事實上他對齊威王還是很忠心的,只不過常年身居高位的他給自家人撈了一點好處。 並且他也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要知道,他自己也是齊國公室,並且他也曾經為齊國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這幾年來更是兢兢業業,使齊國的國力蒸蒸日上,所以撈點錢怎麼了? “這裡有三封上書是關於你的,你看一看吧!” 齊威王一揮手,大寺人明松將盛著書信的托盤送到了田嬰面前。 田嬰這邊快速瀏覽一遍,額頭上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 李威,匡章,景程…… 這三個人分明是在告自己的狀啊! 還有這個鄭博輝,對方分明是掌握了絕對的證據啊! 這就是想辯解也辯解不了啊。 “怎樣啊田大夫?上書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呀?” “大王息怒,臣有罪,臣有罪啊!” 田嬰是很瞭解齊威王的,所以他也沒有辯解,直接就認罪了,不過他心裡邊卻把景程等個人給恨死了,報仇的打算肯定是有的,不過得等以後,眼下是最重要的是先把齊威王這一關過了再說…… “大王,是臣管教不嚴,因此才讓鄭博輝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