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目光專注地望著前方。
當他涉水越過桑河,並沒有發現附近的山丘上,幾個黑巾蒙面騎士刻毒的狼視,或許是他們有意錯開的緣故。
“這就是導致黑衣騎折蹄的漢國薩滿?我還以為會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讓聖壇大祭司如此看重。我看他的氣數淺白,宛若雲絮,頂多只有預備祭司的程度,撐死了也就是個紅袍戰爭祭司,何必出動我們護山一族。只是給血狼出口惡氣嗎?”
“大哥說的不錯!血狼只是我族佈置的棋子,若不是追隨過聖壇大祭司,有幸得到狼神的眷顧,根本沒有任何地位!不過,有傳聞說他是大祭司的私生子,我們是不是應該慎重?”
“三弟說得對!就算不考慮血狼的出身,壞了我族的佈置,那個漢國薩滿的所作所為,簡直萬死難洗其罪。不如趁其落單,將他做掉,斬了人頭傳給雕蹄部落,讓他們明白得罪黑衣騎的下場。”
三個出身狼居胥山的黑巾騎士默契地哈哈大笑,顯然已經就此事達成共識。
於是,三個白板野怪,一路嗷嗷叫地,呲牙咧齒地,不知死活地,撲向開了掛的精英怪。
葉知秋由於高感知(引氣入體後永久增加一點),隱約察覺到一股冰冷的惡意從背後襲來,大概猜到是什麼人,不時換馬一路狂奔,把身後的黑巾騎士追地苦不堪言。
由於任務佈置過於匆忙,接到指令的三位黑巾騎士緊急集合,並沒有攜帶多餘的坐騎,以至於雙方的距離越來越遠。
若不是他們嗅覺敏銳,能聞風辨氣,肯定會被葉知秋直接甩掉。
黑巾騎士為首的“大哥”牙齒磨地咯吱響,恨聲不已地開口咆哮:“該死的,他是不是已經察覺到我們了?”
並駕齊驅的兩位族人頗有同感地連連點頭,同時也明白自己追擊的“漢國薩滿”,肯定不是江湖術士之流的冒牌貨!
身為狼居胥的護山一族,從古老的典籍記載,知道並瞭解漢國薩滿的可怕。
在朝廷的被稱為祭酒,在野的又被稱為修士、真人,都是所謂的煉氣士,掌握種種不可思議的法術,把所向無敵的金狼軍殺地片甲不留,王庭都被迫遠遁西方。
現如今,狼神甦醒重新出世,不僅讓族中薩滿恢復法力,還屢次賜予恩眷,將普通族人提拔成戰士、勇士,甚至以一敵百的英雄,曾經瀕臨絕境的護山一族,於是再度興盛起來。
“這一切都是歸功於漢國的衰落,導致冠軍侯的封印失去效果,偉大的狼神才得以重見天日。我族一定會再次君臨草原!”
黑巾騎士為首的老大,又給自己和兩個兄弟灌輸聖壇大祭司的那一套。別的不說,效果還是很明顯的,至少三個人計程車氣恢復過來。
可惜,沒有換馬的坐騎,虛耗體力多時,已經跑地口角白沫四溢。
有鑑於此,三個黑巾騎士不得不放慢速度,免得靠自己雙腿趕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成了本年草原最大的笑話了。
在冷酷無情的現實面前,口號喊的再響亮,到頭來無法落到實處,還是一場空。不得不說,黑巾騎士的豪言壯語真是異常的諷刺。
與此同時,葉知秋的視野裡出現長城的關牆,估計入夜時分能夠入關,他心裡頓時安定下來,轉頭望著茫茫草原。
三分是藍天白雲,三分是遠山曠野,三分是枯黃草原,小河蜿蜒,還有一分是飛禽走獸,肚子溜圓,個個膘肥體壯。
“我知道後面有人追索而來,若是人多也就算了。晾他們吃了熊膽也不敢寇關!若是人數不多,我就轉身一口氣吃掉!宰條肥羊好過年嘛!”
葉知秋咧嘴一笑,為了休養馬力,特意放慢速度,稍後就感覺到坐騎渾身溼漉漉的,伸手摸上去,鬃毛都能捏出一把汗水。
“還好還好!草原上的恩怨,就讓我們決斷於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