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家裡不行,走,跟媽去銀行,咱們得把這錢存起來才行。”
這是正理兒。
北桐的治安一直有問題,不是警察叔叔們不給力,而是這裡本就是三省交界處,自古又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雖然華夏建國多年,承平已久,但北地本就民風相對彪悍一些,魚龍混雜之下,偷竊搶劫的事情總是時有發生。周方遠他家又是這種獨門獨棟的小院,說句不好聽的,隨便一個成年人助跑兩步就能輕鬆翻牆進來,所以這錢放家裡確實是不安生。
這也是周方遠一定要將這件事告訴老媽的原因,他自己還沒成年,不能在銀行開戶,要開戶也得有監護人陪同才行,與其如此,到還不如直接把錢給老媽。
他不知道其他那些小說裡賺了大錢的主角一直隱瞞不報的心態是如何,反正他這個人不是這樣,就算有所隱瞞,也只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一旦情況允許,或者說必須要說明的時候,他是一定會原原本本全部告訴父母的。
隱瞞只會加深父母的疑惑,而且才十多萬就把老媽給嚇成這樣,只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壞事兒。要是真的攢個千兒八百萬的再說,還指不定把父母嚇成什麼樣呢。
閒話不多說,母子倆立刻穿衣服出門,找最近的銀行把錢存了進去。
等整整二十四紮RMB變成了存摺上醒目的數字後,周媽一直惴惴不安的表情才有所緩解。
其實周方遠很想說,您老人家一路上這小心翼翼的樣子,怕不是專門要提醒小偷自己身上有“鉅款”吧,最合適的做法,應該是完全沒有任何表情,很自然的在街上走,那樣才不容易被人懷疑。
可他也知道,以他家的情況,十二萬確實不是一筆小錢。他還依稀記得一個多月前為了九千塊錢父母就想要賣房賣地的場景,所以周媽對著十二萬如此小心,其實也是說得過去的。
存了錢,母子倆都放下心來,周方遠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學校。
周媽的話,準備去超市買點牛奶和黃油,回家重新研究自己的麵包。
……
雖然周方遠嘴上說的好聽,不把這些錢當回事兒,但是下午上課的時候,他分明還是有些走神。
坐在座位上,眼睛看著講臺上的老師,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當然他自己清楚自己應該幹什麼,也清楚自己應該很認真的聽課,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腦子裡亂哄哄的。
“你是不是病了?要不去和老師請個假?”
課間休息的時候,“王子”對周方遠說道。
“王子”是孫勇的外號,具體來源很複雜,以後再說。但是此人的性格和周方遠挺像的,都是那種喜歡笑,和什麼人都能相處得很好的人,而且倆人也有挺多共同語言的,所以高中三年,要說那些同學和周方遠的關係很好,“王子”絕對是其中之一。
“我沒事兒,就是中午沒休息,有點兒困。”
周方遠笑著說道。
體育課的時候,段清宜也主動找了過來,詢問了他兩句。
還給他買了瓶可樂。
這可讓班裡的男同學們激動得不得了,一個個鬼哭狼嚎的,好像段清宜這飲料是給他們買的一般。
等段MM走了以後,這夥兒混蛋就把周方遠給圍了起來,問這問那的,還問他們倆是不是好上了,牽手沒?親嘴沒?或者……開房沒?
沒錯,你們沒看錯,這個年代的高中生,對這種事情已經非常清楚了。
這些問題把周方遠搞得哭笑不得,如果是上一世,他可能會覺得很有面兒,甚至把原本沒有的發生的事情也會像是給自己貼金似的編上那麼幾條。
但他現在更加清楚,段清宜這瓶可樂,只是一種同學之間的慰問,並不存在其他的原因。反之,如果自己在這裡胡說八道的話,可能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所以他立刻義正言辭的否決,只說自己以前幫段清宜拿過東西,她這就是單純的過來感謝自己。
然後不論其他同學怎麼問,他都堅決不承認自己和段清宜談朋友的事情——本來就沒有嘛!
問了一會兒,見周方遠一副水潑不入的架勢,大家也就沒了興趣,紛紛散開,各玩兒各的去了。
這只是高中生活的一個小小插曲,除此之外,周方遠的生活還是很平和寧靜的。除了當天下午回家後,又被老爸給轟炸了一番以外,接下來的幾天內,他的生活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步調。每天按時上學下學,上課認真聽講,有不會的就問,跑老師辦公室的次數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