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學生,之前因為其他事沒能和他們一起來……總之簡單的解釋一下,門衛就放行了。
紀老師的畫室在一號樓703室,這些東西周方遠都還記得。
這個紀老師,其實就是李老師的女兒,因為有一個教美術的母親,所以她從小美術水平也是不錯,考大學的時候考上了央美,然後認識了現在的老公。
紀老師的老公也是搞美術的,不過水平就更高了,能開得起個人畫展,雖然只是在一個小圈子裡流傳,但每個月也能賣出一兩副畫,加上在本地一些美術培訓班做老師,收入還是相當可觀的。
四個人說說笑笑上了樓,剛走出電梯,就看見一箇中年大叔站在樓道里抽菸。
“小蕭?你們哪去了,剛才紀老師還問你們來著……這位是……”
“老張,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周方遠,大老闆呢,這不才忙完,我們今天去火車站接站去了。”
段蕭笑嘻嘻的說道。
老張全名張大全,魯東人,其實他今年也就二十出頭,比周方遠他們大個兩三歲,為了考央美連讀好幾年高三,每年藝考都只報央美,水平相當的高,記憶中他今年就能考上央美,也算是一番苦功沒有白下。
“你就是周方遠啊,我都聽小蕭他們說了你好幾次了,你好你好……”
張大全把菸頭踩滅,走過來和周方遠握手。
“你好,以後咱們就是同學了,我聽段蕭說你畫得特別好,以後可得多教教我啊。”
周方遠笑著說道。
其實論水平,他和張大全差不多,上一世沒能考上好大學,原因有很多。當然最主要的是北山省藝術統考的時候他發揮失常,結果藝考考了199分,差1分過線。其實找找人想想辦法也就過去了,可上一世這段時間父母在奶奶家裡已經不受重視,父母也是有自尊心的,他們更希望周方遠能在文化課上考個好成績。
結果周方遠上一世高考靠了350分,藝術分也沒過,讓他補一年他還偏偏不想補,結果就走了個爛學校,事實上如果他當時補一年的話,第二年的成績未必會差。甚至當時如果他能夠找找人把藝考分數提一提的話,央美上不了,西美魯美問題還是不大的。
只能說這就是命,一步差步步差,最後徹底沉淪。
閒話扯遠了,總之,面前此人別看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作畫水平是真的很高,已經具備上央美的水準了。
兩人在樓道閒扯了幾句,李越超和程大鵬先進去了,他倆和張大全關係一般,上一世也是如此,上一世就他和段蕭與這張大全關係不錯,那倆人似乎有些看不起張大全這個高齡考生。
說了幾句話,李越超出來叫周方遠。
“張哥,那我先進去了,咱們一會兒聊。”
“去吧去吧,你趕快進去吧,紀老師都等著急了。”
張大全笑著說道,沒有跟著周方遠他們一起進門,而是又點起一根菸,站在樓道里吞雲吐霧。
周方遠這才跟著段蕭進屋。
房間裡的一切都和上一世的一模一樣,進門左手就是個儲物間,也是兩個學生居住的地方。往前走是一個不大的客廳,地上擺滿了畫架、板凳和水桶,這裡是大家主要畫畫的地方。右手邊是一個很多的過道,過道兩側是兩個小房間,正對面還有一個大臥室,整個房子只有六十多平米的樣子,很小,但卻是紀老師他們買下來的。
能在四環買套房,就算是這個年代,那也是了不起的一筆財富了,所以可以看得出來,紀老師兩口子的收入還是相當厲害的,他們不僅有自己居住的地方,還能買下這麼一套房子做畫室。當然了做畫室只是副業,這房子放在這,用不了幾年就能升值,因為它距離央美太近了,步走只要十幾分鐘的時間,周圍還有其他學校,升值是指日可待的。
周方遠他們從進門開始,畫室裡的其他同學就全都不說話了,齊刷刷盯著他看。
如果是上一世的周方遠,這時候又該害羞了,可現在他不會害羞了,反倒微笑著朝其他人看去。
很多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簾,卷卷,黏黏,炸炸頭,雙胞胎,小爽,葫蘆,還有母葫蘆……這些都是他們當年給這些同學起的外號。
裡面卷卷黏黏炸炸頭是最有代表性的。
卷卷指的就是捲髮,黏黏指的是卷卷的女朋友,一個帶著啤酒瓶底近視鏡的女孩子,超級粘人,整天跟卷卷膩在一起,從不分開。炸炸頭是一個非常高冷的人,一腦袋的爆炸卷,不過一看就是那種街邊小店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