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看著天花板,思考即將到來的和許友龍的會面。他大概能才出許友龍要幹什麼,心裡面算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對方目前應該對金波羅沒有太大的興趣,或者有興趣也不願意動手,這是好事兒。但這不代表他就能高枕無憂了,因為許友龍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隨便對付的傢伙。
他和田如雲完全不同,如果說田如雲只是一條小蝦米的話,那許友龍就是一條大魚,和這種人交手,必須要使出全力,而且要小心翼翼,不能讓對方抓住半點機會。
這很不容易,周方遠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他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上午十點,周方遠準時到了一品茶樓的門外。一品茶樓是北桐市唯一一家茶樓,消費水平很高,裝修也相當的考究,一般人根本不敢走進這裡。
周方遠以前也從未進到過這裡,上一世他囊中羞澀,這一世不羞澀了,但沒有什麼太重要的會面必須要在這裡進行。這算是他第一次走進這裡,一進門就被裡面的裝修風格所吸引,是他喜歡的古典中式風格,服務員也都穿著素色旗袍,氣質很好。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找許友龍許先生。”
“原來是許先生的客人,先生請隨我來!”
服務員一聽周方遠是來找許友龍的,立刻露出恭敬的表情,躬了躬身,帶著他向裡面走去。
上到二樓,服務員帶他來到了一間包廂的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包廂房門開啟,一個同樣穿著旗袍的服務員紅著臉從裡面走出來,離開的時候還看了周方遠一眼。
周方遠沒有理會這個從裡面走出來的服務員,他目不斜視,等服務員離開之後,這才邁步走入其中。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年輕人坐在一張矮几的後面,上衣凌亂的敞開著,胸膛裸露在外,整個人懶懶散散的癱坐在那裡,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周方遠。
周方遠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邁步走到矮几的另一邊,然後緩緩坐下。
帶他過來的服務員沒有跟著進來,而是在他進門之後就從外面把門關上。
房間裡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因為隔音做的很好,外面汽車的喇叭聲都幾乎聽不到。
周方遠看著許友龍,不得不說,許友龍有一副好皮囊,可惜人品不行,不然的話周方遠到時不介意和對方交個朋友。
“許少雅興不淺啊,這麼早就火力十足。”
沉默片刻後,周方遠率先開口說道。
“嗨,瞎胡玩而已,”許友龍隨意的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然後他繼續看著周方遠,聯賽導航帶著饒有興趣的神色,“我之前就想見見你,想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只看照片的話什麼都看不出來,果然,真人和照片真的太不一樣了。”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我可沒在相片上作假。”
周方遠故作聽不懂的說道。
“不不不,我指得不是長相,而是氣質。照片裡,你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但看到真人,嗯,你的氣質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
許友龍笑嘻嘻的說道。
周方遠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稍微垂下了眼皮。
“許少說笑了。”
“不,我可沒有說笑,我平時也不喜歡開玩笑。其實我看人挺準的,我說你氣質不錯,那就是不錯,最起碼我見過的年輕人裡,能有你這份氣度的,還真的沒幾個,所以我今天真的是來對了,果然有些話,只有當面才好說,電話裡,嗯,總覺得有些不對味。”
許友龍煞有介事的說道。
周方遠心裡更加沉重,對方的表現和他預料的也不一樣,一點不顯急色,反倒是非常的沉穩,簡單的恭維也恰到好處,讓人心生好感的同時還不會覺得太過,果然,他也不是一個普通的紈絝子弟,和他表現在外的那一面截然不同。
但是周方遠不是來敘舊的,更不是來喝茶的,他想趕快把股份的事情處理好,然後遠離這個人。
“許少……”
“叫許哥,昨天電話裡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許友龍不等周方遠把話說出口就直接打斷,氣勢很足,一點不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別叫我許少,生分了,你叫我許哥或者友龍都行,這樣顯得親近。”
但是我不想和你親近啊。
周方遠心裡無奈的想到,耳邊卻聽對方兀自不停的繼續說著,“你肯定是聽過我不少傳聞吧,哈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