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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以正治國,以奇用兵

星空幽藍如洗,繁星點點狀如晶。

微風拂過臉,袁術感到一陣陣清涼。

俞渉儒袍長巾站立於後,像個學子,但他卻是自己的護衛。

張遼濃眉大眼,典型的幷州人,身形魁梧,雙臂有力,就算醉酒也不落俗套,像是袁術曾經見過的臥佛那樣躺著。

假如梁氏在旁,袁術自然會將她的臻首枕在自己的雙膝上,溫柔傾訴著心裡話。

不過既然是張遼麼…

他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宴會還沒有散,今天呂布大概是因雙喜臨門,完全沒有了顧忌,放下警惕之心,在裡面大聲叫喝著勸敬酒,這好像自己曾經參加過的那些個很俗氣的喜慶宴。

人麼,都是這樣,外人看著是一個樣,家裡人知道是另外一個樣。

“溫侯的光芒遮蓋了一切,你等站在他身後,就像是影子,不為人所知…”

張遼現在二十出頭,年紀不大,但他的事蹟卻不少了。

幷州刺史丁原以張遼武勇過人,用為從事,後跟隨呂布入京,便成了何進手下,何進命他往河北募兵,中途何進死了,因此當張遼帶著千餘人回洛陽之時,他又成為了董卓的屬下。

董卓死後,呂布遷升他為騎都尉,騎都尉就是騎兵隊長,多大的一個官啊。

呂布是不知他的能力,袁術能不知嗎?

“文遠年少有勇略,我也不跟你說什麼跟隨溫侯之後,會有多大成就這些話了,奉先既然現在依附我,把話說開來講,我會遣一人去他那兒,同時也會向他要一將…”

這算是相互監督,比之袁紹等人,溫侯投奔過去募兵權都沒有,袁術想討要一將,真不是大事。

聽得袁術說起此事,張遼馬上清醒過來,他拍拍漲著的腦袋,帶著疑惑問向袁術道:“刺史大人既有此意,與溫侯協商即可,何必過問於我?”

誠然,確如他所說,自己何必問他張遼,送出了一郡之地,要他一將不為過,呂布或許有不忿之情,在自己的強迫下,這張遼最終還是到自己帳下效力,但那樣一來,豈不顯得自己太著痕跡,失之穩重了嗎?

呵呵捋須笑著,袁術講道:“奉先有膽氣,你們這些久隨他的部將同樣不例外,各個俱是能征慣戰之將,宋憲、魏續、侯成等幾人,方才我都一一接觸過,不瞞文遠,如今或許他們位在你之上,但在將來,可就比不上你了。”

“話又說回來,奉先帳下能戰之將無數,大將有高順,左右有成廉、魏越,偏裨將者無數,打黑山張燕,文遠似乎都不在奉先的考量中…”

“像你這樣一員大將,奉先不用,徒耗時日,豈不可惜?”

聽罷袁術這幾句話,張遼默默無聲好半晌,不過他還是開口強辨道:“遼非是不忠不義之人,刺史大人這一番話,我只當沒有聽見。”

這就是忠心啊,袁術欣賞張遼這一點,故沒有再說其他話來勸說張遼,而只是緩緩點頭表示贊同。

攜手張遼回至酒宴,又鬧騰了好一陣,這晚宴方才結束。

喝完了酒,自然各回各家,不過張遼出去與袁術講了一些話,還是被呂布聞知,嚴氏服侍著幫他擦拭臉龐,呂布心下隱隱有些不安,便請張遼進內敘話。

本來就沒有什麼陰謀,張遼將前事說來,呂布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驚異的上下打量張遼,暗道一聲,這張遼張文遠果然是個俊才,像袁術這樣的人都能看出來。

意有躊躇,有良將在側,固然是一件好事,用以征戰沙場自然能夠無往不勝,但自己遠道而來,袁術竟能不計前嫌,將一郡之地送予自己安身,並將自己的妻妾送回…

這番恩德假如不報…

呂布自思身無長物,居無片瓦之時,能得袁術這樣鼎力相助,假如不報的話…,實在說過去啊。

現在張遼名不顯,威不立,在自己帳下得熬多少年才能獨自領兵征戰沙場…

除非他學自己的樣,那或許能夠提前一些。

再加上袁術的那一份話,張遼他心中難道沒有半點想法?

我是不會信的!

既如此,我何不順水推舟,將此人…

正所謂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又或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袁術就用一席話,就讓呂布心中起了別樣心思,不敢再重用張遼。

次日凌晨,被解了騎都尉一職的張遼,就來到的袁術帳下聽用。

當然明面上是呂布所講的那樣,汝南與壽春相距頗遠,某留下文遠在此,有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