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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劉寵

投遞名帖,袁術攜陳宮拜見陳王之時,劉寵寬袖大袍躺臥在樹蔭下,後有三、兩個婢女輕輕使扇。

袁術皺眉瞥眼瞄向一旁的陳宮,陳宮一臉從容,然後上前,照著劉寵的身形上下一打量,見其臉上忽熱忽寒,青一陣白一陣,便拱手言道:“主公,殿下正發散。”

發散??

劉寵披頭散髮,雙目無神呆滯,倘若不知他是陳王,定然會以為一個乞丐。

“這發散…”

袁術意有所問,陳宮略顯不迫,撩袍一指劉寵旁邊,安然坐下,然後開口講道:“秦王嬴政自稱始皇之後,為求長生不老之方,便服食仙丹。”

“仙丹不仙丹,宮倒是不知曉,不過服食此類石藥之後,全身忽冷忽熱,不覺有種神明開朗,體力增強的感覺確為真。”

鴉片?

白粉?

袁術囧然了。

“這種石藥非等閒之輩可服用,普通百姓不能吃,吃了一不小心就會被毒死。”

“服用此類石藥之後,必須‘散發’,就是慢慢的走,走了之後,全身發燒,發燒之後又發冷,普通人家不懂這些,見著人冷就加衣,那樣做是不行的,絕大的可能就是會死掉。”

雙眼又瞟向現在處於半昏迷狀態中的劉寵,袁術有些明白,這所謂的石藥,也只有這些權貴子弟才能服用。

等吧?

到底是先回去改日再來拜訪,還是等劉寵緩過神來?

“我劉寵為人一向最急公好義,公路你有什麼為難之事儘管開口道來!”

坐直了身體,袁術眼中的劉寵此人,他五官不差,也是個相貌堂堂之人,不過有些袒胸露乳,卻是…非禮勿視了。

兜頭一禮,袁術理理自己的左右衣袖淡淡講道:“大將軍面前,我豈敢胡言亂語?”

劉寵哈哈大笑,喚過一僕,命其為袁術斟酒。

邊喝著酒劉寵邊說道:“我聞公路近日與曹家那小子一戰失利,又身負重傷,今日來看,卻非傳聞所講的那般…”

提拎起長袍,露出腹部肋骨,袁術指著還未曾痊癒的創口慶幸道:“只差咫尺,我就死在了那陳留城下。”

劉寵哈哈又笑,不以為然的揭開本來就沒遮住身體的衣袍,指指胸膛上的一個刀創,然後又向下比劃著另外一道傷疤,對著袁術講道:“公路是文雅之士,不比我等武夫,像是這樣的疤口,你是比不過我的!”

看著這一位像是要褪下褲子,露出臀部,袁術趕忙勸阻道:“大將軍不必如此,我已知曉,大將軍武藝蓋世,有萬夫不當之勇,他人怎能與你相較?”

劉寵嘉許言道:“公路之言,甚得我心吶。”

“話說回來,公路你此次前來到底為何事?”

被問及了兩次,不能不答,袁術拿眼瞅一旁靜坐的陳宮。

陳宮作揖施禮一拜,正容講道:“曹操勢大,我主不能敵,故而前來求援於殿下。”

劉寵訝異的哦了一聲,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靜靜等著,想再聽聽陳宮怎麼一個說法。

“當初,舉兵十餘萬攻入兗州,轉眼數月匆匆過,不怕殿下笑話,現在主公帳下只剩三萬兵馬,而那曹操,與我等相拒之時,只有四、五萬,待等到此刻,在他麾下精兵強將已達十萬之巨!”

曹操是不是有了那麼多兵馬,現在誰也不知曉,不過此次前來就是向劉寵討要一塊轄地,其他之事麼,就不必深究了。

“曹操素有奸雄之稱,治理有方不論,用兵韜略世所莫敵,殿下,古人有云唇亡齒寒,假使我家主公為那曹操所滅,這陳國定然會成為他下一個目標啊。”

劉寵不以為然道:“曹孟德…,不足掛齒,公路所懼者,應該是那河北的本初吧?”

袁術一怔,怎麼扯著扯著就說到了袁紹那裡去了?

納頭一拜,拿出劉備劉玄德的氣量來,袁術雙目噙淚泣告道:“大將軍,時不我待,在南陽之時,我便為劉景升、曹孟德兩家挾擊相攻,等我棄了南陽,走揚州,又撞上孫堅孫文臺反叛,究由種種,大將軍,你這一句話真正說到了我心口上啊!”

“從陳留撤離,敗走過來之時,我躺臥病床每日憂思,念及與孫堅的盟約快要到期,轉眼間他又會麾軍北上,假如我還繼續留在壽春,豈不就是坐以待斃?”

“再慮及曹操這一路上窮追猛打,肯定不會就此罷休,大將軍,我、我一回到揚州,就是死期臨近之時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