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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徐州眾賢

踢踏踢踏聲中,使者出武平至徐州。

時劉備與諸人坐,聞陳郡袁渙來下邳,喜悅顧左右道:“素聞此君外溫柔而內能斷,實乃當世名士,速請入內一敘。”

僕應諾正欲出,劉備驟起,喊住此人對關羽、張飛道:“如此大才我當親自迎之。”

張飛脾氣直爽,聽得大哥這般說,不滿勸道:“此人不過是袁術帳下一小史,前次張勳、橋蕤來彭城,行跡卑劣,流惡難盡,無復大丈夫之慨貌,照此觀之,就算此人略有名聲,不過亦是同流合汙之輩,大哥何必自降身份出迎此人?”

關羽亦道:“兄長如今貴為一州之牧,此等來迎去送之事若覺託付他人不放心,就讓翼德與我同出將其請來如何?”

見殿下文吏武官皆有意上前勸說,劉備擺手笑道:“齊桓公禮賢下士,方致稱霸春秋,古人尚禮如此,我何敢自恃身份而藐視天下俊才?雲長、翼德不必再勸,可隨我同來。”

關羽、張飛不敢再勸,遂跟著劉備出來迎接袁渙。

袁渙進得府衙,見面前以一醇厚謙謙君子為首,其身後分文武站立著數十人,心中驀地一動,慨然動容作揖見禮道:“渙不過是一小吏,何當使君如此多禮?”

劉備身後的張飛戳戳關羽,暗中誹議道:“二哥,你也聽到了,這人都說自己是個小吏了。”

關羽正跟隨著劉備施禮,冷不防被張飛揪住了臂膀,身形不穩,在行列中突兀趔趄了一下,為袁渙所見,笑問劉備道:“使君身後之人可是當日虎牢關前與溫侯相爭的關羽、張飛兩將?”

劉備然之,歡喜為袁渙引見。

袁渙有備而來,又兼身負重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就彷如向劉備施禮一般,朝著關羽、張飛兩人重重一禮,以示尊崇之意。

關羽、張飛兩人一自矜,一豪放,各自還了一禮,寒暄聲中,各自暗中道著,觀此人言行倒不像無禮之人,由此對袁術的認知稍有改觀。

在陶謙之時,徐州武將出名不多,止有曹豹之流的人物,等到劉備入主之後,這樣的景象迅速改變。

像是張飛、關羽這樣的人物,單獨拿出來說,就能挺進當世前五,有此兩人就能掩蓋劉備帳下武將不足的缺憾。

按理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其他人並列站在一起後,會被特點鮮明的關羽、張飛給掩蓋住,然後泯於眾人,不過在這當中,有一人卻引起了袁渙的注意。

此人身長七尺七,神情威武,頜下無須,站立其中頗有鶴立雞群之感,就算與張飛、關羽相較,也不讓半分,當的起一句儀表堂皇,氣概不俗。

“此乃太史慈,字子義,東萊人氏。”

袁渙聽罷劉備的介紹,斂容拱手施禮道:“原來竟是青州名士。”

太史慈肅容還禮,答了一聲道:“不敢。”

太史慈曾任郡奏曹史,當時本郡與州官有隙,是非曲直不能分,而結案的判決多以先讓有司知事者較有利。

其時本州的奏章已先發去有司處,郡守恐怕落後不利,於是求取可為使者的人。

太史慈時年二十一歲,被選為使,乃日夜兼程取道,抵達洛陽,先到公車門前等候,待見州吏亦至,才開始求通上章。

太史慈假意問州吏道:“君也是前來欲求通章的嗎?”

州吏答道:“是的。”

太史慈又問道:“奏章在哪裡?”

州吏道:“在車上。”

太史慈便說:“奏章題署之處確然無誤嗎?可否取來一視。”

州吏殊不知太史慈乃是東萊人,便取出奏章相與。誰知太史慈先已藏刀於懷,取過州章,便提刀截而毀之。

州吏大驚高呼,叫道:“有人毀壞我的奏章!”

太史慈便將州吏帶至車間,跟他說道:“假使你沒有取出奏章給我,我也不能將其損壞,我們的吉凶禍福恐怕都會相等無免,不見得只有我獨受此罪。與其坐而待斃,不若我們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儲存性命,也不必無謂受刑。”

州吏疑惑問道:“你為本郡而毀壞我的奏章,已經成功,怎也要逃亡?”

太史慈答道:“我初時受本郡所遣,只是負責來視察你們的州章是否已經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卻太過激烈,以致損毀公章。如今即使見還,恐怕亦會因此見受譴責刑罰,因此希望一起逃去。”州吏相信太史慈所言,乃於即日俱逃。

而太史慈與州吏出城後,卻潛遁回城通傳郡章,完成使命。

州家知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