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這便是婚姻。
他知曉,亦懂得,因此當到了放手的時候,便該放手了。
念及這一點,袁術滿心都是感慨,是故在俞渉轉身離去的時候,喊住了臨時起意般的交託道:“你去送送溫侯,順便給他提個醒,不要一心惦記著荊襄,南陽靠近司隸,又毗鄰潁川,曹操不會讓他臥榻在側的。”
縱觀呂布現在身側,有劉表、曹操兩家,西涼、漢中方向倒是不必重兵佈防,可單單就劉表、曹操兩家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呂布的選擇不多,接下來要麼隨同自己一起討伐曹操,要麼出兵車翻劉表,佔據襄陽。
曹操是個難惹的人物,尤其是現在這個階段,在他背後還有袁紹那一家,縱然將他逼入死角,臨死出昏招也好,還是另有打算也罷,萬一直接投靠了袁紹怎麼辦?
是故,現階段,直接提兵徵滅曹操不是正確的選擇。
假使能夠慫恿呂布攻滅劉表,同時自己掃平江東,那麼待到那時,兩家都無後顧之憂後,便能行滅曹一事。
就是不知道他能否想通這一點?
尤記得賈詡在張繡底下,算起來也可將此人劃在他的帳下,袁術心稍安,就此不以為念,擺擺手讓俞渉離開。
幾步之遙,走進府衙。
袁渙不在,武平新城還在動土挖掘溝壑,填塞壕塹,整個城池的規劃,他才做了一小半般都不到。
陳宮在,自己不在的時候,他會代替自己處理往來事務,大到調兵遣將駐紮,小到郡州縣國各地彙集上來的案件。
諸葛瑾很閒,他幫襯著。
哪裡缺他,他就往哪裡去。
當然,私底下袁術以為他這是在行使監督之責。
這是封建制,最好的管理辦法就是任用像是諸葛瑾這樣的族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