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驚叫一聲從床上翻起來，看著捧著燕窩張開嘴，那少了好多牙的那一口嘴，小口小口喝著燕窩的紫虛上人，袁術忿然道：“吃，就知道吃。”

紫虛上人小眼眯眯笑，含糊不清的問道：“怎麼了？”

太過真實的最後片段，讓坐起來的袁術心下還隱隱發毛，說道：“被你說中了，果然死了。”

紫虛上人點點頭，說道：“幸好我早有佈置，給你張…”

袁術伸出手來，向著紫虛上人討要道：“再來一張替死符。”

上人用我欠你的不成這樣的眼神看著袁術，罷罷手說道：“沒了。”

“沒了？”

袁術才不信這鬼老頭總共就一張，上前過來就準備搶。

上人放下燕窩，喟然道：“對方又不是傻瓜，就算我再給你一張，又有何用？”

“這種東西也就佔著一個出其不意的便利，讓人上一次當，這次過後，你難道竟還以為能夠憑此再躲過一劫？”

袁術撓撓頭，想了想覺得這老頭說的確在理。

不過就算如此…

“再來一張！”

“我對頭多的是，今日碰上他了，明日遇見旁人，再打不過一樣也會死…，有總比沒有好。”

上人讚道：“言之有理。”

上人遂從懷裡掏出一張符遞給了袁術，袁術喜滋滋的接過來，然後揣入懷裡，還服帖的摸了一下。

心下大定，袁術道：“雖則之前你曾提醒過我，我卻沒當回事，如今我信了。”

“不過原因是什麼？”

“還有對方是什麼來頭？你這老兒可是要跟我好好說叨說叨。”

上人捋須篤定慢慢坐下來，伸手接過一杯清茶，捧在手裡溫著而後講道：“原因還在你自己身上，你這是一個異數…”

“異數懂不懂？”

“異數就是有別於其他正常、普通，像你這樣一個人，就是屬於此類。”

袁術點頭受教，說道：“我現在…懂了！”

上人欣慰捋須再道：“假如你安安穩穩渡過這一世，或許一生不怎麼太平，但總歸能夠平平安安過完一生。”

“然而呢，你看看到現在為止都做了些什麼？”

袁術詫異，說道：“吾師，之前我問你的時候，你張口閉嘴就是不談，而今日…”

橫了袁術一眼，上人感慨道：“未雨綢繆，之前為了你這樁事，幾人歡喜幾人憂…”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們既然準備出手剪除你這個異數，也就說現在已經到了時候。”

袁術糊里糊塗，聽著上人的話總覺得似懂非懂。

上人解釋道：“其實你不必太過較真，這整件事從一開始就有了安排。”

“就是從你出現在這世上的那一刻起，這件大事差不多就已經被定了下來…”

袁術愕然問道：“什麼大事？”

上人搖頭不作解釋，轉頭說起另外一事來。

“既然他們已經開始對付你，你是想等死啊，還是預先提防準備下？”

袁術道：“我自然不是那種自願死的人，別人要打要殺，我不可能就閉目待死，您老現在可有什麼好辦法？”

上人頷首點頭說道：“最近那丫頭跟我學的挺勤快，你是不是也努力努力上進上進？”

最後還是歸結到跟著這老頭學道術啊。

“那剛殺死我的人，並沒用什麼厲害的法術…”

“我覺得假使跟你老學了之後，用在像是他那種人身上，…豈不就是欺負人？”

上人嘿嘿笑了一聲，翹首以盼望向窗外緩緩說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學無止境…，公路，非是我說你，道這個字不是那麼簡單。”

“你不要以為學了一點就能自稱為什麼道人，在吾等眼中，就算你把我一身本事全部學了去，終究還是一個凡俗之人。”

“這…”

“那區別在於何處？”

袁術遲疑的問，想不通上人為什麼這麼講。

上人搖搖頭，不再說起這事，只是坐回了原位，慢慢品起茶來。

既然上人不打算再講吓去，惦念著俞渉，袁術拔腿就往外走。

出了家門，急匆匆往著那酒樓奔去，走到半途，正撞見步履不穩，一身傷感的俞渉站在街上游蕩，茫然四顧。

愕然見到活生生的袁術站立在一側，俞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