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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趙四

司馬懿沒有袁術想象的那般不堪,名士都有擇主而事的良好自我修養,司馬朗去做了曹操的掾屬,與他司馬懿不相干。

荀彧荀文若一家都還曾分別侍奉曹操、袁紹兩人,這算是優良傳統了,為得就是避免孤擲一注把寶都壓在一方諸侯身上,省得到時候,城破勢滅全家亡。

不過司馬懿哪料得到袁術對他早有成見,仿似生怕他會禍害自己一般,躲著走還來不及,那有心思琢磨他的真正來意?

察其色觀其顏,司馬懿恍然若有所失,只把身深深一躬,搖搖頭稟陳般講道:“我並無他意,太傅若想回陳留去,可順著那邊一條小河流直走,到了盡頭,也就差不多能夠看到陳留城了。”

不知自己錯過什麼的袁術頷首,向著這年輕的司馬懿略一拱手還禮,便勒馬轉向,朝著他所指的方向而走。

離去之時,袁術甚至沒有一句禮節性的慣例話語,像是“叨擾,多謝,今日別過,他日若能再見,必當…”

司馬懿望著袁術的背影,眉頭緊皺,心下暗忖著道,難道說自家的那些僕隸真得罪了此人,以致河內司馬如此響亮的家世,他都看不上眼?

若是真這樣,此事不得不防。

看來,雖然自己現在還無意出仕當世任何一諸侯,但為了伯達,勉為其難應該去…

司馬懿去後不久,許褚跟著蹤跡來到這裡,望著地上的馬蹄印子,許褚這下犯難了。

到底主公是去往了哪裡,這裡怎麼有兩匹馬的腳印?

跺跺腳,許褚恨聲的罵道:“走的還真快,膽門也太大了,若是在這裡撞上搜尋過來的袁紹將卒,我看他還能橫衝直撞到幾時?”

看也看過了,罵也罵過了,到最終還得選擇一條道走,許褚揀起一樹枝丫,把眼一閉,唸唸有詞道:“扔地上,頭靠近哪一方就朝哪裡走。”

好死不巧,許褚閉眼扔出的那樹枝丫,頭朝著司馬懿去向了。

當下許褚二話不說,勢如奔雷,拔腿就跑,往下追了過去。

老奸巨猾司馬懿的話,袁術哪裡敢全信?

別了此人之後,袁術驅馬來到河邊上,催逼著坐騎下到河灘邊緣,然後下了馬,脫下顯眼的衣衫,然後用河泥塗抹一身,順帶也將坐騎給換了一下顏色。

雖說不搭,看著不倫不類,但至少之前的那人已經不見了,現在只剩下一個仿似從河溝裡剛剛爬出去的倒黴蛋。

重新上馬,辨別了下方向,看準太陽的方向,袁術打馬往前趕,時而出現在河邊一側,時而隱入林中。

“假使許褚那棒槌在,那用得著這樣?”

幾乎就在許褚罵他的同時,袁術同樣也在罵著。

司馬懿的話可以從兩個方面去考量,其一,他說的是真話,若確為真,那麼在思慮及袁紹過黃河來就是為了打算援助曹操,在回到軍前之時,也就是袁紹兵臨城下之際,自己是不是很有可能遇上袁紹麾下的遊兵散勇?

須知,自己在白馬吃了敗仗,全部人馬幾乎都走散了,袁紹哪有不調遣兵馬抓捕他的。

其二,司馬懿說的就是假話,那自己這麼一走無異就是自投羅網了。

假如不喬裝打扮一番的話,那肯定就會被等候在前面的人給逮個正著。

而現在這個模樣,雖然同樣冒險,但總算能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一下子認不出,自己就得了逃走的機會。

若是眼再尖一點的話,未必不能在他們發現自己之前,提前就跑掉。

袁術正以為得計,得意的暢通賓士在林河地間,忽見前面一棵樹活了!

那是一棵樹,有枝丫,有綠葉,當袁術再次醒來,環顧周圍,自己躺著地方就是被人襲擊敲悶棍的那地的時候,他敢對著所有鳥雀、樹林植被,以及渺視著他的坐騎保證說道,那就是一棵樹!

可就是不知咋的活了!

看看樹蔭疏影灑落下來的陽光,好像就是這個時辰,自己好像沒有昏過去多久。

不過肚子咕咚一聲叫,這讓袁術不解起來,暗自想道,自己才剛剛吃過肉啊,怎麼又餓了!

一路暢通無阻,除了那棵樹活了,並沒有瞧見什麼其他人。

就像是司馬懿說得那樣,沿著這小河一直走,就能抵達陳留城。

來到近前,遠遠瞧見前面的軍勢全身素裹,軍旗也染上了白色,白布不需要染,底色就是白的。

麻布麼…

一個人一匹馬,躑躅前行。

不一會,一個怒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