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血腥的屠殺!
袁術快吐了!
生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火光沖天。
獰笑舉起屠刀砍向『婦』孺。
這不是戰爭,這是一次單方面的屠殺。
…
穿越火線,出現在戰場的邊緣地帶,仰望星空,袁術不覺得能夠從星象圖辨認出這是哪一個世界。
難道又像從前那樣,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就算來到了一個陌生世界,現在的情況與以前也大不相同。
以前,就算隔的再遠,至少自己知道家在何方。
而這一次,時間流淌、回溯,袁術真不知道現今是何年何月。
唯一一點可聊以慰藉的事情是,自己的實力還保持著原有的水準。
…
殘垣斷壁,一片狼藉。
死屍到處都是,少有苟延殘喘之人。
袁術來到這個貌似小山村的地方已經晚了,大屠殺將近結束,只殘留不多的人在收拾著還沒死絕的百姓。
令人髮指。
殘暴不仁。
心底竟然沒有憤怒,也沒有什麼好奇。
袁術只是開始挖掘出一個大型的墓『穴』,然後把他們給推下,揮手覆上一層泥土。
入土為安。
人死了不一定就是死了,還有靈魂的存在。
棄屍於野,就這麼離開,袁術覺得自己會感到內疚的。
慢慢走進一家別院,從倒在血泊裡父母的懷中抱出一個只有三歲大女嬰。
這是唯一的倖存者。
看著她掛滿淚珠的小臉,卻不聲不響的,袁術知道這一場屠殺的陰影已經永遠的烙印在她的心底裡了。
相依為命,流落天涯,似乎這將會是自己與這孩童的未來。
取名袁敏,紀念那個曾經是自己大弟子的女徒弟。
…
倏然三年。
接著又三年。
袁術沒有離開此處,只是在原本小山村後面的密林中隱居。
六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在教導袁敏的同時,袁術弄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這是一個劫後重生的世界。
假如套用自己世界的程序,那麼這個世界剛剛經歷了一次治水。
大禹麼?
沒有。
有的是逃難,有的是拖家帶口的流亡。
…
月明如晝,江淮有行舟。
兩岸幾重山,隱隱似離鉤。
師徒倆人,擺下酒菜在船頭對酌。
袁敏已經虛齡十歲,實際九歲光景,抹去了童年記憶,她出落的天真可愛。
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在袁術的臉上轉來轉去,便開始叫起來道:“師傅,師傅,每一年的今夜,你就會喝上一酌酒,這是為何?”
袁術呵呵捋須笑道:“往年不曾與你講,是因為你年紀小不懂事。”
“其實說起來,師傅我啊,於此寄情,吊念我曾經的幾位知己好友。”
袁敏嗯嗯道:“原來是這樣嘛?師傅,你從不跟我說起過,…,師傅,你的好朋友都死了嗎?”
袁術嗔怪道:“你這小烏鴉嘴,總沒遮沒攔。”
負手仰望星辰,皓月當空,袁術淡淡道:“問我也不知道。”
袁敏奇怪了問道:“活著就是活著,亡故了就是死了,難道還有其他…”
說著話,從岸邊的密林中走出一人來,他踏水如履平地,一路歌謠的唱過來,來到小舟之前,躬身笑道:“袁兄,恕我來遲啊。”
此人一席白衣,目如朗星,神采飛揚,確為一謙謙正人君子。
袁術罷手笑道:“子瑜兄,何來遲也?”
袁敏小小身影瞅見此人過來,先是薄怒輕哼一聲,接著持禮恭恭敬敬朝著此人一禮,孺孺道:“楊師叔。”
突然眉開眼笑,被稱之為楊師叔的這年青人來到袁術對面坐下,撫著袁敏的小小腦袋道:“敏敏,好久不見又長個了。”
“來來,我這裡有幾顆糖果你拿去。”
袁敏推了一把,嚷道:“我才不要你給的糖果!”
“上一次你帶我去看妖怪,妖怪沒看到,被一隻大狼狗追著我跑了大半天,幸虧我躲的快,而你就躲在一旁偷樂,不要以為我沒瞧見,你誠心害我來著!”
被這小小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