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一片混『亂』,李屠夫倒在了血泊當中!
他死不瞑目的一雙大眼死死盯著自己,好像就算化作厲鬼,他也想報這個仇!
渾身發抖。
“叮噹…”
沾血牛尖刀掉落在地的時候,紀賢扭頭往回走。
…
一條條熟悉的小巷變得古怪,好像顛倒了的世界,一切看起來與以往大不相同。
我殺了人了!
紀賢的心底在大聲的吶喊,卻不敢叫出聲來。
滿頭汗水,紀賢狼狽逃命著。
當他一步搶撞到大門,死命往著裡面衝進來的時候,謝絕情一雙眼睛冷冷的望著他。
倏然停了下來,紀賢呆呆抬頭望著這個人,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讚許的點點頭,謝絕情負手離開之前,扔下了一本書在紀賢的面前,說道:“這是給你的獎勵。”
獎勵?!
我不要什麼獎勵,我只想要回原來的自己!
但是紀賢喊不出口,他知道這個人無比強大,強大到自己根本就信不起抵抗的心思。
回到那個似是牢房的監牢,當大門開啟的時候,紀賢勉強的『露』出一絲笑臉,但蒼白的臉容確實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大門關上,當面前的少年走上來詢問去了哪裡之時,紀賢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
第二天,那個少年也被支使著出去辦事了,當他回來的時候,紀賢察覺他的臉『色』並不比自己好一點。
想要問,卻不敢問…
最終倆個少年默默低頭,像是躲避陽光一般蜷縮在這件不算陰暗的房間裡面。
…
倏然就三月。
北風吹起的時候,紀賢覺得自己的心臟比飛雪還要冰冷,自己的雙手比鋼鐵還要堅硬。
而在這三個月當中,外面的那個人陸陸續續的還收了不少人,他們一個個全都被他指派著去殺人,好像這世界上有無窮無盡的壞人。
為什麼以前的自己從沒發現過?
…
一縷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的時候,紀賢走到了這陽光底下,享受這難得的溫暖。
少年的嘴角帶著譏諷,他嘲笑著對紀賢道:“很愜意吧?”
少年就是雲想衣,也就是袁術,而紀賢到了如今,也僅僅只知道他前一個名字,而不知道其他。
躲開了正面,紀賢懶洋洋靠在牆壁上,閉上了眼睛。
袁術沒有放過他,幾乎就是在大聲說著。
“那張大福的婆娘沒有死,而就是因為你!因為你…”
事情說起來有點簡單,但也複雜,當初就因為那麼一件小事,錯被認為是殺人兇手而被通緝,但後來的事情表明,有些事情並非是看上去那樣就是那樣的…
少年一直懷恨埋怨自己,其實在他心底下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果,但有些事說不清楚,他想要一個人,一個人能夠埋怨的人,才能在這樣的生活當中勉強支撐著自己活下去!
他有可以抱怨的物件,而自己呢?
後悔嗎?
後悔嗎?
還是…非常享受?
快逾閃電的刀光鍘落下去,人頭落地,自己殺的可都是喪盡天良的惡人啊!
紀賢不想抱怨,也不想去怪罪任何一個人,就算是事到如今,已經弄清楚名字的那一個人。
他只是提供給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自己縱情殺戮的機會。
當謝絕情帶著三個弟子走進房間裡來的時候,正看見這倆人不冷不熱的相互對峙著。
見怪不怪,微微頷首,謝絕情就開始說起當前事來。
“乾坤樓的佈局圖,紀賢你與雲想衣人手各一份。”
抬頭望向站立在前,六人當中唯一的女『性』,那一個全身黑衣,長髮如同瀑布垂落下來的少女,謝絕情道:“玲瓏,與往常一樣,你跟著想衣。”
移目轉向當面另外一個黑衣勁裝少年,謝絕情道:“無休,當紀賢想要你出手的時候,你再相助。”
“是!”
一連四聲,這四名少年少女向著謝絕情齊齊點頭。
在場唯一沒有被點名到的是一個白瞳少年,這少年髮髻一絲不苟,筆挺的身材顯示出此人相當的沉穩。
沒有多說什麼,謝絕情擺擺手道:“要麼投降,要麼滅亡,乾坤樓別無他選,三日之後,